冰寒刺骨的水下,漆黑一片,白玉成和烏弘圖只能摸索着向前遊。
水潭是周圍淺,越向內越深,兩人潛伏下去,四處摸,可是連續換了好幾口氣卻是什麼都沒有摸到,只能浮上去換氣。
這時烏弘圖說:“還有一個方向了,就是最深之處。”
“嗯,咱們拉住繩子,以防萬一。”白玉成將一節繩子交到他手裏,兩人便拉着這段繩子一同下了水。
憋着氣不停的遊,也不知道遊了多久,還是沒有盡頭,此時白玉成有些撐不住了,他打算開始返回,不然會被淹死在裏面。
就在此時,繩子傳來劇烈的抖動,還有一股力向前拉扯。
難道烏大哥有了發現?
白玉成咬咬牙,強忍着向前遊動,就在快要憋不住的時候,嘩啦一下突然鑽出了水面。
“兄弟快上來。”烏弘圖已經掏出用牛皮紙包着的火把,正在用火石點燃。
黑漆漆的環境讓人很是壓抑,白玉成也拿出自己的火石點起來,很快火把點燃了。
光亮照亮了四周的環境,兩人四望,只見他們身處在一間寬大的石室之中。
再看身後的潭水,原來此處與之前的水潭是一個連通器。
真是妙啊,沒想到水潭之下竟然別有洞天,而且設計的也非常簡單。
但往往簡單的事物卻引不起人的注意,因爲一旦有人下到水潭中,肯定會朝着那水道鑽去,誰會注意到水潭下還有奇妙呢?
“快看,那是什麼?”烏弘圖驚訝的喊道。
白玉成回過頭,看到烏弘圖已經走到石室深處,在那兒有一座發着暗光色的土堆。
不,那好像不是土堆……
烏弘圖用手慢慢的拂去上面的灰塵,只見一道金色的光芒反射出來。
兩人情不自禁的長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東西。
不是土堆,而是金子……
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金塊,上面覆蓋着厚厚的灰塵,乃至於在火把的照耀之下,反射出暗淡的光澤。
白玉成身軀巨震,一步衝到跟前,慢慢的擡起了頭。
只見這座形如金字塔般的建築,是用大小不一的塊狀物壘起來的,有十幾米高。
如果這些塊狀物都是金塊的話,那這豈不是一座金山……
兩人趕緊一塊塊擦拭起來,果然都是黃燦燦的金子。
瞬間,白玉成直接有些暈了,是被那金色的光芒閃暈的。
天吶,這得有多少錢呀……
他小心翼翼的擦着金塊上面的塵土,只見這些金塊純度雖然沒有龍朝的金元寶那麼純,但是也黃燦燦的,如果拿回去重新提煉一下,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關鍵的是這可是一座金山呀,量何其之大,簡直不敢想象。
“天吶,我長這麼大從未見過這麼多錢。”烏弘圖眼睛瞪的老大,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別說烏弘圖了,白玉成都沒見過這麼多金子,他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金塊,簡直就是愛不釋手。
難怪曹操要組建一支摸金校尉專門盜墓,這簡直比做其他正經生意要爆發多了。
“兄弟,怎麼運出去?”烏弘圖趕緊問。
“先別急,現在咱們運出去的話,無疑給其他人做了嫁衣。”咱們先弄出去一點,讓他們以爲只有這麼多金子,然後等各方勢力都離開後,再將其祕密運出。
“好,我這就去叫兄弟們進來。”烏弘圖轉身走到潭水邊,撲通一聲就跳了進去。
沒一會兒,三十名戰士鑽了進來,大家看着這些金塊,簡直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人都愛財,有這種反應很正常,但是白玉成嚴明紀律,這些東西不可私藏,一旦發現軍法處置。
這並非白玉成吝嗇,而是害怕亂了套,如果進來的人都拿了金子,那叫外面的人怎麼想。
“這是什麼?”大家都吃了一驚。
“這應該就是墓主的棺材了。”白玉成冷笑着:“真是一個貪婪之人,死了之後都要把自己埋在金山之中,可見他生前是多麼的吝嗇。”
在他的指揮下,大家將這個棺材拖了出來,金山也隨之倒塌。
這是一口黑木打造的棺材,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木頭,放置了成百年上千年竟然是完好無損。
“戴上溼巾,開棺。”
白玉成指揮下,戰士們將棺材撬開,結果也沒有什麼暗器機關。
倒是一陣光亮,差點閃瞎了衆人的眼。
臥槽,全是文物啊。
只見在棺材之中,鋪滿了各種各樣的陪葬品,有金銀器物,珍珠瑪瑙,白玉飾品……
琳琅滿目,種類繁多。
面對這麼多好東西,白玉成只有一個字,裝。
戰士們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牛皮口袋,開始一件件裝起來,很快棺材就見底了,露出一張金絲織成的錦被。
千百年之後,金絲錦被完好無損,在下面則是墓主人的骸骨。
骸骨身上都帶着拳頭大小的金銀飾物,白玉成也毫無不客氣的將其搬空。
搬了大概五分之一的金塊,白玉成嚴格警告戰士們,不準向外吐露一點兒消息,大家統一口徑,否則格殺勿論。
進來的都是信得過的人,大家的素質非常高,一併表示嚴格服從命令。
之後用時小半個時辰,五分之一的金塊便搬出了墓葬。
此刻,天已經亮了,從昨夜到現在,經歷了一場戰爭,又找到了傳說中的寶藏,可謂是大獲全勝。
不過危機還是存在,根據斥候的消息,在南方的那隻勢力,已經集結了五百多人,而且正在朝野狼灘緩慢推進。
這是要明搶嗎?
白玉成冷笑起來,他知道了,這支勢力的領袖就是唐小婉。
“婉兒呀婉兒,你真是厲害,操縱着巴布族與我明鬥,你卻在暗中尋找機會坐收漁翁之利,不過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僅僅是五分之一的寶藏,但也堆的像一座房子一樣高,而且這都是沉甸甸的金塊,貨真價實。
巴利爾看到之後也眼紅了,連忙詢問如何分配的問題。
章妍兒顯然有些爲難,她實在無法向白玉成張口要。
“妍兒,你覺得這些金塊夠不夠?”白玉成卻是笑着問。
“夠……夠什麼?”章妍兒一頭霧水,不解其意。
“夠你父王東山再起。”白玉成說。
“啊,公子。”章妍兒雙目已經含滿了淚水,要說夠不夠,這些金子只夠一時,但要與右谷蠡王長期鬥爭,不過是杯水車薪。
“我知道不夠,但是目前只能搬出來這麼多,我告訴你一個祕密。”白玉成在她小巧玲瓏的耳邊輕聲說:“下面還有,但是現在還不能搬出來,否則會被人搶走的,這一部分你讓巴利爾迅速帶去極北之地,之後的我會按照情況再給你分配,我說過,屬於我自己的我會都給你。”
“公子。”章妍兒撲進他懷裏,哭着說:“夠了,有你的心已經足夠,妍兒不會再要。”
“呵呵,我說到做到,現在開始,你和巴利爾帶着金塊趕緊走,圍着這裏的餓狼,由我擋着。”白玉成斬釘截鐵的說。
“公子……”章妍兒緊咬紅脣,點了點頭說:“你要當心唐小婉,她……她真的很不簡單。”
“嗯,我明白,但是妍兒別忘了,我可是她的剋星。”白玉成笑了起來。
章妍兒戀戀不捨的看着他,然後仰起頭吻在他的脣上。
“公子,我會來找你的。”
“我會等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