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玉成一臉震驚的樣子,陳武皺起眉頭說:“兄弟何須如此驚訝,我以前不是告訴過你嗎?”
有嗎?
白玉成絞盡腦汁也記不起來,這麼重要的事情,要是陳武說過他肯定記得。
狡猾,果然是龐天澤身邊的人,真是無比狡猾。
“哦,我記起來了,我跟你說過,老哥以前在宮裏幹過,但沒有說是黑龍衛,嘿嘿。”陳武撓着頭笑起來。
但是白玉成卻覺得他是故意的,而且隱隱約約感覺做過黑龍衛的陳武爲何跟着龐天澤,這其中可能並不是自己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這裏面一定有故事。
既然你是黑龍衛,那麼信息量肯定很大,難道就不知道那是一夥什麼樣的人?
陳武知道白玉成在想什麼,點點頭說:“沒錯,黑龍衛是皇帝的近衛,但我們也經常去做一些別人看不到的事,所掌握的信息量也是足夠的大,兄弟你有什麼要問的,只要不涉及殺頭,我都告訴你,嘿嘿誰叫咱倆是兄弟呢。”
“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老哥可否告訴我,京城哪兒的姑娘長得美啊?”白玉成一副色眯眯的樣子,故意調侃着他,因爲他至今記得這個傢伙和自己第一次去環香樓時,那嫺熟的手法。
陳武未料到白玉成這麼問,略顯喫驚,但很快也是一副色眯眯的樣子說:“京城的姑娘那可多了去了,別看什麼百翠閣、玉蘭樓什麼的名氣大,其實最美的姑娘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
“哇,真的嗎?太好了,有機會老哥一定要帶我去見識見識啊。”白玉成一副色相。
一側的唐小婉冷哼一聲:“狗改不了喫屎,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兩人正在興頭上,被唐小婉這麼一懟,頓時掃了興,白玉成嘿嘿一笑說:“陳大哥呀,其實吧,你和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哦,老哥我有點兒迷糊了,你小子身邊不缺美女,老哥我的福又在何處?”陳武打蛇隨棍上,疑惑的問。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白玉成看着唐小婉說:“你說的什麼閣啊樓啊的,有哪一位比得上咱們的小婉姑娘,老哥你自從來之後眼睛就賊溜溜的偷窺人家姑娘美貌,難道不是福嗎?”
“前半句沒錯,小婉姑娘確實天下無雙,但後半句就說錯了啊,老哥我是光明正大的在看,何時賊溜溜的了?”陳武不虧是黑龍衛,又是混過世的人,連話都說的這麼圓潤。
兩人的話題又以唐小婉展開,把姑娘氣的柳眉倒豎,直翻白眼。
不經意間,隊伍繞過了山脈,已經可以看到遠處那條波光粼粼的大河。
“兄弟啊,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想去京城了?”陳武突然問道。
“是呀,誰不想去京城,那可是龍朝最繁華的國都啊。”白玉成一副嚮往的樣子,“而且云溪也去了一個月了,也不知道事情辦得怎麼樣?”
“這是其次吧,兄弟爲我龍朝立下汗馬功勞,難道沒有點兒想法?”陳武眯眼一笑又說:“以兄弟的功勞,完全可以冊封爲三品將軍。”
他只求自己安安穩穩的了卻此生,畢竟他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可經不起風浪。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還年輕,又有前世的經驗,早已經看透古代朝堂之上的爾虞我詐,一個隊站不合適,那可就是粉身碎骨。
這時陳武神色變得突然嚴肅起來:“兄弟啊,我是真的對你推心置腹,咱們龍朝不光朝堂之上,即使在民間也是暗潮涌動,不少民間勢力與高官暗中勾結,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我覺得製造了陰溝村慘案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來自民間的某個殺手組織。””哦,竟然是這樣。“白玉成皺起眉頭,他不是沒有考慮過民間勢力,但卻是沒有想到這些勢力會如此厲害,單單陰溝村那七個人,便令他無從下手,無跡可尋。
“不過你放心,現在西城可沒有人敢動你,你可是皇上的紅人啊。”陳武打着趣。
“但願如此吧。”白玉成苦嘆一聲,其實他不知爲何,這兩天心裏老是很急躁,加上那天在草原上做的那個噩夢,更加令他歸心似箭。
離開西城已經一個月了,也不知道家人是否安好?
白玉成打定主意,現在就南下渡河,儘快返回西城。
夜晚又一次降臨,大軍並沒有安營紮寨,而是沿着白水河向東,找到了一處渡口,連夜渡過了白水河。
終於回到了龍朝控制的疆域,白玉成也收到了烏弘圖送來的密信,說計劃一切順利,他們已經帶着寶藏離開了野狼灘,祕密返回龍朝。
這筆寶藏是一筆巨大的財富,粗略估算價值在二十萬兩白銀之間,二十萬兩是什麼概念,西城一年的財政收入也才五十萬兩。
有了這筆錢,他的各項發展就不再那麼捉襟見肘,他可以大力培養自己的勢力,無論今後如何,起碼有立足之本。
這一次返回西城,並沒有走來時的路線,而是沿着白水河從北向南,進入到了蘭都府境內。
陳武的大軍也要返回駐地,兩人就此分別。
此刻在白玉成身邊還是十七名親兵以及唐小婉的二百星月神教幫衆。
這個丫頭就是不見寶藏不回頭,死活跟着白玉成。
“寶藏在哪兒?”這已經是她不止一次的詢問寶藏下落。
“放心好了,等機會成熟,我自然會給你,說到做到。”白玉成拍着胸脯向她保證。
“我現在就要。”唐小婉挺身將他攔住,一雙美眸幽怨的瞪着他。
“這話說得,會有歧義的。”白玉成故意調侃。
唐小婉黛眉微蹙,瞬間便理解了他話中之意,頓時面若桃花,雙頰通紅,但同時也是柳眉倒豎,一掌推在他身上。
“叫你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