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成回憶着數日前草原上做過的那個夢,看來夢境真的可以預警啊。
他夢見了小環抱着孩子被滔天巨浪吞沒,其實那個時候她腹中的孩兒就已經沒了。
痛失愛兒,對他來說是無比巨大的打擊,尤其是小環懷孕不易,姑娘爲了這件事不知道上了多少香,許了多少願。
不過只要小環沒事,懷孕之事,還可以以後再說啊。
白玉成對此也能想通,他現在考慮的是中毒的事情,如果小環所中之毒很普通,比如什麼食物相剋,誤食之類的倒沒什麼,但如果真的如月兒所說乃是人爲投毒,那麼此事問題就大了。
這就說明有人不光要害他,更是對他的家人打起了主意,此事必須徹查到底,不論對方是什麼身份,他都要不顧一切的將其剷除。
這是白玉成做事的底線,雖然這一年多來遭遇了無數的危機,可從來沒有這一次針對家人投毒,況且小環還懷着孩子,可見對方的手段是多麼殘忍。
此事的性質已經變了,不再是原先那種表面上的對付,必須不擇一切手段將其剷除。
一日後,終於等來了藍月兒的小師妹沈鳶鳶,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沒想到還是位毒物方面的高手。
丫頭對白玉成始終都有看法,認爲是他搶走了她的師姐,所以對他自然沒有好的態度。
“通過姑娘我多方調查、奔波千里尋找線索,我知道那是什麼毒了。”
“是什麼毒?”白玉成趕緊問。
“說了你也不知道。”沈鳶鳶翻個白眼。
白玉成心急如焚,只能求助的望向一旁的藍月兒。
“鳶鳶乖啊,這可是大事,你快說吧。”藍月兒哄着小師妹,然後對白玉成擠了個眼。
通過藍月兒,白玉成已經瞭解到沈鳶鳶的性格,心高氣傲、刁蠻任性、同時愛聽恭維她的話,說白了就是個一身臭毛病的小丫頭。
白玉成心神領會連忙說:“鳶鳶姑娘,您可得幫我呀,因爲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再沒人有這個本事……”
“說錯了,還有我師傅。”沈鳶鳶沒好氣的說。
“我是說你師傅之外啊,你看鳶鳶姑娘,通靈秀氣,就像天上的玉女一般,我白玉成走南闖北多少年,還真的沒有見過如鳶鳶這般仙氣飄飄的姑娘,尤其是鳶鳶身懷絕技,無所不能無所不會,簡直就是上天的饋贈,屬於國寶級別的……”白玉成一陣胡扯,把個沈鳶鳶哄得笑了起來。
“好吧,看在你會說實話的份上,本姑娘就幫你一次,不過這也是我師姐的面子。”沈鳶鳶高傲的昂着頭,一副天下唯吾的樣子。
真是個奇葩啊,臉皮比我還厚。
白玉成臉色堆着笑連連點頭說是。
沈鳶鳶小臉上逐漸嚴肅起來:“現在咱們說正事,小環姐姐所中之毒來自土國,此毒與我們所理解的毒物不同,它除了有生物毒性之外,還有一種詛咒啊。“
“什麼……詛咒?”白玉成大喫一驚,他是來自未來的人,根本不相信什麼詛咒,
白玉成頓時虎軀一震,因爲他昨夜抱着小環時,真的看到她後背有一塊紅斑,當初以爲是皮膚被壓的,並不以爲意。
而且小環的確非常嗜睡,一天到晚幾乎都在睡覺。
“我去看看。”
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頂層的閨房,只見小環喝過藥之後正在睡覺。
也就奇怪了,小環現在非常嗜睡,每天醒來的時候也都渾渾噩噩的樣子。
難道是因爲什麼狗屁詛咒?
白玉成坐在牀邊,輕輕搬動她的肩膀,頓時他的眼光變了,瞳孔慢慢的聚在一起,因爲在她光滑的後背上,一塊紅色的斑紋分外顯眼。
此時此刻,即使白玉成不相信也得相信,因爲小環無論皮膚上的表現還有精神的變化,都與詛咒的特徵吻合。
難道世界上真的存在詛咒,這他媽究竟是個啥玩意?
白玉成的心在滴血,雙拳緊緊的握了起來,他對兄弟們很無私,但是對他的家人卻是天下第一自私,他不會允許自己的親人有任何危險存在,哪怕一絲都不行。
他這輩子來之不易啊,他對一切都是倍感珍惜。
親了親熟睡中的妻子,白玉成暗暗發誓,他不會讓小環遭受任何危險,哪怕搭上自己的命,他也要讓她恢復正常。
來到樓下,沈鳶鳶在對藍月兒說着詛咒的可怕,聽得月兒是心驚肉跳。
“公子,我們上次去土國,沒有聽說過詛咒啊,你有沒有聽說過呢?”藍月兒迷茫的看着他問。
“我也沒有聽說過。”白玉成搖搖頭,他連忙問:“鳶鳶姑娘,這個詛咒有什麼危害啊?要怎麼才能解掉?”
“當時小環姐姐中毒以後,我便覺得很奇怪,這個毒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卻不難解,後來我去了師門,找到了師叔,才得知這是一種詛咒,具體危害尚不得知,至於接觸,必須找到下咒之人。”沈鳶鳶說道。
下咒之人?
究竟是什麼人下的詛咒,又是通過什麼手段下的詛咒呢?
雖然目前無法得知,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人。
任何事,都得有人去做。
白玉成讓大家回憶事發時的情況,有沒有出現過什麼奇怪的人。
“是我陪着小環姐姐來的,而且酒樓中天天客滿爲患,要說什麼奇怪的人,根本注意不到。”藍月兒黛眉微蹙,回憶着說。
“那小環身邊有沒有突然出現過什麼東西?”白玉成覺得這也是一種投毒的方法。
“東西?”藍月兒歪着頭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說:“我想起來了,我們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一個貨郎,小環姐姐看中一個香囊,然後就買了下來。”
“香囊……在哪裏?”白玉成身軀一震,大喫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