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直接朝着白玉成飛了過來,就像一朵漂浮的雲彩,輕盈就像不存在一般。
一個起落,已經跨越數丈的距離來到白玉成的面前,身法之高超,羅仙人在其跟前都是望其項背。
不等白玉成呼喊出聲,白衣女子已經抓住了他的衣領,就像提着一隻小雞,疾速飛向衙門口。
特戰隊員十分焦急,本想上前救人,就怕發射弩箭傷了白玉成。
眨眼之間,白衣女子已經抓着白玉成飛到了衙門外面,轉身沒入到雨幕之中,很快就連影子都不見了。
“啊,快救大人。”隊員們措不及防,均是急得大喊。
“別追了,你們追不上的,放心吧,統帥沒事的。”烏弘圖心中嘆着氣,因爲他知道白衣女子是誰。
……
聚仙閣。
魏濤依舊坐在那一桌豐盛的佳餚之前,雖然他腹中飢腸轆轆,但面對着這些佳餚,卻毫無胃口。
這一次做事,他謹慎了許多,人手已經集結,正在等候羅仙人的凱旋。
只要羅仙人殺了白玉成的得力干將,那麼他將毫無後顧之憂。
之前的失敗,完全是因爲太過大意,沒有對白玉成的力量做到完全掌握,才吃了這麼一次暗虧,這一次他不會了。
他會從正面衝擊衙門,殺了白玉成,至於殺他之後的後果,魏濤相信自己的姐夫一定會擺平。
因爲一直以來,任何事情都是這麼做的,而且做的非常完美。
白玉成的存在,尤其是今天晚上的手段,已經嚴重威脅到了青門的生存,本來只是想教訓一下,但現在看來,只能殺他。
再說羅仙人敗走衙門,顧不上大雨漂泊,極速逃回了聚仙閣。
當他拖着一身雨水從門口踉踉蹌蹌的走進來時,披頭散髮,十分狼狽。
魏濤大吃了一驚,乃至於半天沒有認出他來。
“道兄,可是你?”
“廢話。”羅仙人咬着牙,冷冷的說:“快送我回城外山莊,外加六名童男童女,我需要馬上療傷恢復。”
“你敗了?”魏濤沒有像往日那樣立刻回答他。
“白玉成暗中有高人相助,你馬上令青門撤退。”羅仙人深吸口氣,努力使自己的氣息平穩:“這一次,敗了。”
“好吧,我馬上送你回去,不過你要的童男童女沒有。”魏濤毫不客氣的回道:“我不是萬能的人。”
羅仙人豈能聽不出來她話中的不滿之意,沒有再要求,只是說:“那好,送我回去,一切之事從長計議,但是貧道在這兒放下一句話來,不出半月,我要將白玉成做成藥膳而食之。”
“哦,魏某靜候佳音。”
……
天亮了,雨勢依舊不減。
城外一輛豪華的馬車中,白玉成正在車廂裏呼呼大睡。
坐在他對面的白衣女子有些惱火的看着他。
她身上的白衣已經被雨水打溼,想要換一件新的,但是在這車廂裏,她卻是不敢脫衣。
該死的白玉成,一個時辰前將他從衙門帶到了這裏,這個傢伙竟然就睡着了,這還是人嗎?
手中拿着一件乾淨的衣裳,女子猶豫了一會之後,又盯着白玉成看了一會,見他呼吸均勻,輕鼾起伏,應該睡熟了,這才揭開腰間的絲帶,開始脫衣。
殊不知這個時候,熟睡中的白玉成就像上了鬧鐘一樣,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女子揹着他快速脫掉外衣,揭開絲棉質的褻衣,很快就是一件白肚兜。
她將溼衣放到一旁,拿起新衣正要穿上,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爲何鼾聲停了。
霎那間她反應了過來,換衣的動作頓時停滯下來。
就這樣,一個在後面偷窺,一個如僵化了一般……
“白玉成,再看挖掉你的眼睛。”
車廂頓時被殺氣填滿,嚇得白玉成趕緊閉上眼睛,不過他可不願意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另一隻眼睛又偷偷的睜開,結果就看見姑娘那張滿是怒容的絕色容顏。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纔睡着正香夢見自己在一片花叢裏追蝴蝶,那花兒叫個香啊,令我神魂顛倒,突然我就醒來了,這才發現,香的不是花兒,而是姑娘的身上的芬芳啊。”
“油嘴滑舌,反正你閉上眼睛,不然我真挖了。”
“好好好,你快換吧。”白玉成這一次老實了,懂的見好就收,他知道她是個要強的姑娘,別惹的把自己再趕出去,外面可是瓢潑大雨啊。
姑娘偷偷回過頭,看他真的閉上了眼睛,連忙把衣服穿好,但是臉頰卻有些紅了。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少來煩人。”
白玉成正在閉着眼睛吟詩,姑娘直接就是一句懟的他張着的嘴半天合不上。
“不要這樣啊,咱倆已經不是第一次同處一車了啊,起碼也算老熟人吧。”白玉成睜開了眼睛,笑嘻嘻的說:“小婉姑娘,我好想你呀。”
姑娘轉過臉,依舊是那一張萬年不變冷若冰霜的臉,不過一對美眸卻是特別明亮。
“白玉成,還錢,十萬兩。”唐小婉伸出小手,白的就像玉筍一樣。
“來讓我看看,小婉的手怎麼變粗了啊?”白玉成毫不客氣的拉住她的手,手指在姑娘掌心裏繞着圈。
“放開。”
唐小婉擡起另一隻巴掌,嚇得白玉成趕緊放開了手。
“你還不還錢?”
“還啊,沒說不還。”白玉成哭喪着臉:“那什麼時候成了十萬啊。”
“別說廢話,就是十萬,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土國發了財,你起碼又賺了二十萬兩。”唐小婉惡狠狠的說道,那美豔無雙的臉上很有一番風味。
我的天哪,有那麼多嗎?
其實白玉成都不知道,他在土國多納族到底掠奪了多少錢。
但是奇怪了,即使自己真的掠奪了二十萬兩銀子,又關唐小婉何事呀?
她憑什麼向我多要五萬?
看到白玉成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唐小婉冷哼:“我千里迢迢來到這鬼地方討債,難道一路上幸苦錢都不值五萬嗎?”
“我的姑奶奶,有你這麼算賬的嗎?”白玉成睜大眼睛,這叫什麼邏輯呀,“照你這麼說我被朝廷發配到這鬼地方,豈不是也得要五萬兩銀子的辛苦費了?”
“你是你,我是我,不一樣。”唐小婉翻個白眼,“還錢。”
“哪有錢呀,不信你摸,找出來給你。”白玉成拍着自己的衣服。
“臭呼呼的誰摸你呀。”唐小婉雖然罵着,但和白玉成也熟了,知道他的性格,然後便拿出一張紙,“沒錢也行,把欠條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