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玉成強大的組織和協調能力下,幾十名工匠被分成了三組。
各司其職,各有分工。
雖然他們在特戰隊員的指導下忙忙碌碌的幹着活,但他們只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並不知道所做之物最後會成爲什麼。
最後的混合配比,直接也是由烏弘圖的特戰隊員來進行。
如此做的目的,還是爲了防止將自己炸藥的配方泄露出去。
並非他小氣不肯分享,此物可是他給這個時代帶來降維打擊的神兵利器,是保護自己的戰略性武器。
再說了,炸藥的製作方式一旦流出去,如果用到好的方面倒還沒什麼,但是如果落入敵對勢力的手中,那可就是一場災難。
整個製作過程都是分開在不同的房子裏進行,全程都有特戰隊員嚴密監視,如此確保萬無一失。
工匠們由於是第一次接觸炸藥,剛開始對各種原材料加工還不是很熟練,但到了後來漸漸的熟練了流程之後,速度和效率都很快的提升了起來。
沒用多少時間,昌南縣城內所採購來的原材料便全部用完了,到了第二天,周邊縣城採購來的材料,陸陸續續到達這裏。
根據爆破所需要的量,目前還遠遠不夠,而到了第三天,四水河的水位將會達到警戒線,危險就會出現,必須加快速度。
可是縣城裏的工匠就這麼多,即使一個人分成兩個人用也是完不成的。
白玉成想到了已經駐紮在縣城周邊的預備軍,這一次可是出動了一千五百人啊。
“烏大哥,四水縣那邊可有消息?”
魏濤的老宅當中,他在這裏已經待了整整的一天一夜。
“常兄弟兩個時辰前送來消息,他們即將到達四水縣,估計現在已經開始圍城了。”烏弘圖回道。
“告訴他們,直接攻城,剿滅四水縣青桃分門,所有青桃幫衆一個不留。”白玉成眼中閃爍着滔天的殺氣,他不是濫殺之人,但同樣的他也不是心慈手軟之人,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懂得如何去做。
反正青桃已經得罪了,南川府乃至於的整個龍朝的天已經被捅了一個窟窿,那他就破罐子破摔,什麼都不怕了。
炸藥繼續在製作,各項事情的安排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工房時不時會送來大河水位上漲的情況,而這天空的雨卻是絲毫都沒有減緩。
……
與此同時,南川府所在的南川城中,府尹杜立珠出了一趟遠門,去拜見了他的老師,震懾着整個龍朝南部的凌廣王。
這纔剛剛回到府中,還沒有半日,他那正房夫人魏氏已經哭哭啼啼的等待着他許久了。
“夫人這是做什麼?”杜立珠年紀四十有二,原配夫人也到了三十有六。
身爲高官,身邊難免會有燕爾,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也很好色,但是這個夫人也非常不得了,時不時上吊自殺之類的威脅,搞得他至今都沒有娶個小妾。
所以說他對自己的夫人非常的頭疼。
杜立珠也算是個有良心的人,如果是其他人,有個這樣的老婆恐怕早就受不了了。
但魏氏在他一貧如洗,寒窗苦讀之時,就不離不棄的陪伴着他,一步步伴隨着他走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因此小妾可以不娶,夫人一定不能得罪。
“夫君在外半月不回,哪知妾身心中疾苦。”魏氏也不明說,只是抹着自己的眼淚。
兩人過了二三十載,早已經是彼此肚子裏的蛔蟲,那點小心思豈能不知。
如今家中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魏氏唯一哭的還不是她那永遠也填不滿的孃家。
對昌南縣發生的一切,杜立珠心知肚明,對魏濤也是心中頗爲不滿,此刻他故意裝作不知,扶着夫人的肩膀,柔聲地說:“我在恩師家中小住了幾日,這來回路程也要差不多十日,再加上這雨下的大,不就耽誤時間了嘛,夫人勿怪勿怪。”
“不怪你怪誰,胞弟在昌南縣遭了大難,只等着你快一些回來解救,妾身這不看見你心裏一着急才成這個樣子。”魏氏習慣性的說道,眼中的悲傷卻是真真切切。
她與魏濤可是一對雙胞胎,父母去世的早,兩人相依爲命相伴長大,所以姐弟關係非常的親密。
“魏濤怎麼了?”杜立珠睜大了眼睛問,實則心中早已篤定想法。
“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大事,他已經在府中等待你多日,此刻便在後廂房中,我便把他喚來,你們好好聊聊吧。”魏氏抹着眼淚出去了。
沒多時,魏濤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姐夫,您可回來了。”魏濤在昌南縣那是響噹噹的人物,但是在自己的姐夫面前,就像只烏龜一樣,畏畏縮縮。
這便是身份,他的一切都是杜立珠給的,沒有這位牛逼的姐夫,試問他還能做什麼呢?
對自己的這位小舅子,杜立珠心中並沒有多少好感,一起對他的幫助都是看在自己夫人的面子上。
不僅幫他成立了青門,而且依託自己的關係,從青桃請來了羅仙人爲他坐鎮,現在好了,青門被滅了,羅仙人也死了,他都不知道要將此事歸結於魏濤的無能,還是白玉成太過厲害了。
這一次去見自己的恩師,除了日常性的探望,最大的一個目的還是向他請教當前局勢變化的應對。
當然了,他最後也得到了一些指示,這一次急忙返回自己的駐地,也是要準備展開一系列操作。
白玉成代表的是皇權一派,可以說直接就是由皇上指派他到這裏來的,現如今昌南縣已經被其拿下,他不得不開始重視這個問題。
本來以爲自己的小舅子是能夠將白玉成拴在昌南縣,再怎麼說也是苦心經營了多年的勢力,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白玉成上任短短三個多月就將青門瓦解,更將四水縣青桃給重創,連同門主樊老大以及副門主命喪其手。
這是多麼恐怖的實力啊。
形勢已經到了他必須親自動手的地步,他要放下一切的事物,重點來對付白玉成。
杜立珠在官場上滾爬摸打幾十年,早已經養成了處事不驚的心態,沒有什麼事能夠讓他慌亂。
即使當初白玉成沒有來見他直接到昌南縣赴任,手下不少官員,當着他的面罵其狂妄自大,他都是一笑了之,並未往心裏去,所以昌南縣發生如此大的變故,他也能夠談笑風生。
況且在他的心目中,沒有什麼事情是自己做不到的,即使白玉成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