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個箱子裏沉甸甸的,裝的應該是銀兩吧。”張舒拿過箱子,在手中試着掂了一掂,根據重量和響動判斷,很有可能是銀子。
“原樣放回去吧,這個董晟的情況我已經基本知道了,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白玉成胸有成竹的說道,他已經掌握到了一些情況,而且他敢確定自己的想法已經有七成是正確的。
“啊,他是什麼人?”張舒見他這麼自信,而自己卻是一頭霧水,連忙詢問詳情。
然而白玉成擺了擺手說:“此乃祕密,不可說,不可說。”
張舒氣的咬牙切齒,心中的疑惑與好奇更加強烈了。
這一天白天,白玉成哪兒也沒有去,就在客棧裏睡覺。
下午的時候他起了牀,也接到了常玉樹的消息,說預備軍在外圍並沒有發現任何陌生的勢力。
青狼團不可能放過他的,畢竟自己殺掉了灰狼團,不僅給他們造成了損失,還給他們帶去了侮辱,以那些人狂妄自傲的性格,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之所以還沒有出現,很有可能是他們的力量正在集結,或者是他們失去了自己的蹤跡。
白玉成更傾向於第一個原因,至於自己的行蹤,他想在人家的地盤上,怎麼可能會逃得脫。
當天夜裏,他們又在縣城轉了一晚上,結果還是一無所獲,而根據客棧掌櫃的說法,最近這段時間,可是三天兩頭的就有人失蹤,基本都是在晚上的時候。
爲何自我來了以後便沒有出現過人口失蹤的事情?
那麼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與我來到烏龍縣有直接的關係。
看來行蹤真的是暴露了啊。
此刻,白玉成確信這個人口失蹤與準備要來對付他的青桃,有一定的關係。
這個勢力本來就喜歡拐賣人口,尤其是羅仙人那種變態,更是以少男少女爲自己修煉的材料,在昌南縣製造了喪心病狂的案子。
想到昌南縣城南外的那一處埋屍地,白玉成心中又有了新的想法,他覺得這些失蹤的人,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那麼他們的屍體會在哪兒呢?
烏龍縣到處都有河流,水域面積達到了百分之七十,那麼屍體很有可能就在水中。
判斷出了這麼一個可能性,接下來就是要用實際情況來檢驗,可是新的問題又來了,全縣這麼多的水道、河流、湖泊,要想從水中找到屍體,那無異於大海撈針,依靠他的力量是不可能的,只有發動全民參與纔有希望。
可惜自己不是這個縣的縣令,沒有那麼大的權力去做這件事情,怎麼辦呢?
白玉成眉頭一皺,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送他們來到縣城的那位艄公。
“張舒,你帶點兒銀子,立刻去城外的村子裏找那位艄公,告訴他失蹤的人口很有可能已經被殺害沉屍於水中,只有依靠大家的力量,纔有可能找到。”
張舒點了點頭,立刻去執行任務。
目前毫無進展,只能這麼去做了,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等待。
午間,白玉成喫過飯以後,習慣性的走到窗戶前,趴在那兒看着那條小河。
“來人,你把董經承喚來,告訴他,我有重要的事情對他說。”
白玉成打發人去喚,沒一會兒董晟就來了。
看到他還是用那張黑麪巾蒙着臉,白玉成就不高興了,板着臉說:“董經承啊,你怎麼這麼奇怪呀?自從昌南縣出發到現在,你的臉就一直被包着,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啊。”
“大人,下官這是害怕給您傳染風寒。”董晟說話的聲音還是帶着沙啞,對白玉成敬畏的態度沒有改變。
白玉成命令式的說:“摘下來吧,這裏就你和我,能有什麼傳染的,看着你這個樣子怪讓人心裏害怕,好像刺殺我的刺客一樣。”
“是。”董晟緩緩揭下來面巾,總算是露出了他的那張臉。
只見他的臉色十分蒼白,更加意外的是臉上長着很多顆痘痘。
“呦,這是咋地了,讓蚊蟲咬了?”白玉成吃了一驚,連忙走到跟前,俯下身子要仔細的看。
嚇得董晟趕緊退了幾步,焦急的說:“大人萬萬不可靠近,我臉上的這是溼毒,會傳染給您的。”
“哦。”白玉成點了點頭,又掃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皺着眉頭問:“天氣這麼熱,你穿這麼厚幹嘛,這不利於你的病情,快脫點吧。”
“下官時常覺得身體發冷,故而穿的如此寬厚。”董晟恭恭敬敬的回道,然後又將那張面巾蒙到了自己臉上。
“哎,你跟我出來卻讓你遭了這些罪,我都沒法向你娘子交代了,對了,你要去你的岳父家到底是在哪裏呀?”白玉成在嘆息了一番以後,突然問道。
董晟道:“岳父家並不在南川城,而是在城外五十里外的山莊,當年他老人家立下了汗馬功勞,皇上便給他賞賜了一大塊封地,足足有萬畝之多。”
鎮南將軍,呵呵有意思。
白玉成心中笑了笑,便說:“聽你夫人說你岳父身體不適,打發你前去探望,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比較懶散,更喜歡遊玩,到了一個地方就要玩好幾天,你跟着我實在會耽誤你的時間,不如這樣吧,我打發幾個人護送你去,咱們就此別過。”
“這個……”董晟猶豫了一下,卻是搖着頭拒絕:“多謝大人的好意,其實下官明說是去探望岳父,實則是爲了出來散心,您也知道,我在家中過的不是十分順暢,跟着大人的這幾日,讓我有種衝出牢籠的感覺,還望大人允許下官繼續跟着您。”
你奶奶的,怎麼趕也趕不走啊,你到底是個啥意思?
白玉成的脾氣差一點就要爆發,最後他還是忍住了,於是笑了笑說:“好吧,隨你,哦對了,烏龍縣晚上不太平,聽說可是在鬧鬼啊,董經承最好還是不要外出,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那娘子會吃了我的。”
“大人言重了,下官告退。”董晟躬了躬身子慢慢的退了出去。
哼,跟我裝,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白玉成盯着他的背影,冷冷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