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幫,聚義堂中。
盧永勝躺在自己柔軟的座位上,一隻手裏拿着酒壺,一隻手拿着酒杯,一邊喝一邊嘿嘿的笑着,已經帶着八分的醉意,卻是不斷的眉開眼笑,很顯然他心裏很高興。
在他的下方有很多水鬼幫的高層,都聚在一起喝酒喫肉好不快活。
水鬼幫抓獲了白玉成,對他們來說是一件極爲重大的事情,所以他們都在這裏慶祝。
消息已經連夜送去了青桃,估計用不了多久,青桃便會派人前來,同時還會給他們帶來獎勵,所以盧永勝非常的高興。
就在這時盧千勝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帶着一絲焦慮,匆匆走到自己的大哥身旁。
“大哥,迷蹤崗外圍出現了一些陌生人,乘着小船來回遊蕩,不停的監視和偵查,估計是白玉成的人。”
盧永勝酒喝的有點上頭,但是還沒有醉,聽了這話以後不高興的說:“怕什麼?這裏是我們的地盤,通知下去帶幾隊人出去,將他們殺了便是,白玉成可以留着,但是他的手下們一個都不要放過。”
“好的,我去準備。”盧千勝看了一眼醉醺醺的衆人搖了搖頭,離開了聚義堂。
與此同時在密宗港的外圍,烏弘圖率領着特戰隊員,守在幾條進出的水道口,他們也不敢貿然進入這裏,同時又害怕給白玉成帶來生命危險,所以故意在此遊蕩,給對方傳遞信號。
沒多時,便有十幾艘小船從水道內緩緩駛出,每條小船上均有十個人,初步判斷有約近百人出來。
“隊長,對方出現了,怎麼辦?”張舒偵查到情況以後趕緊回來彙報。
烏弘圖滿臉的殺氣騰騰,他怒道:“這幫狗日的耀武揚威,真想將他們狠狠的揍一頓,但是白兄弟還在他們的手裏,咱們不能輕舉妄動,萬一惹火了他們會給兄弟帶來危險。”
他想了一想後繼續說:“咱們就跟他們打游擊戰術,一旦出來咱們立刻撤退,而當他們撤回以後,咱們又圍上去不斷騷擾,直到他們筋疲力盡。”
“好的,我這就去準備。”張舒狠狠的咬着牙,若不是顧忌白玉成的安危,他真想衝上去,將這幫人殺個片甲不留。
水鬼幫這邊,負責指揮作戰的盧千勝,浩浩蕩蕩,帶領着一百名水鬼幫的幫衆從水道口慢慢的駛了出來。
他們根本沒有將烏弘圖的人放在眼裏,因爲根據情報的偵查,對方也只有區區的五十來個人。
“兒郎們,白玉成的人試圖要騷擾營救他們的主子,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一會兒出去以後二話不說直接給我殺,凡是殺了對方的人頭均有獎勵。”盧千勝在向手下兒郎們打氣鼓勁。
隆隆隆的戰鼓聲響起,水鬼幫的小船一艘接着一艘,爭先恐後朝着水道口衝去。
在他們的眼裏,根本不將白玉成的特戰隊員放在眼中,因爲連白玉成都給他們抓走了,手下的一羣烏合之衆,又能翻起什麼風浪呢?
偵查到敵人的動向,特戰隊便開始緩慢的撤退,始終與對方的先頭部隊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轟隆隆,戰鼓聲響得越發密集,小船像離弦之箭一樣嗖嗖的往前衝。
特戰隊也加快了速度,朝後撤退,看到對方逼得這麼緊,烏弘圖勃然大怒:“這幫狗日的簡直是欺人太甚,來人給我一支爆裂矢。”
身旁的隊員們遞給他一支大號的爆裂矢,只見他取出自己的那一把大弓,點燃爆裂矢,瞄準衝在最前方的一隻小船,嗖的一聲發射了出去。
爆裂矢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準確的落在了小船上,緊接着便是轟隆一聲巨響,船毀人亡。
盧千勝距離比較近,看的是清清楚楚,他的身軀猛然一震,顯然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不由得大喫一驚。
“傳令下去,所有船隻停止前進。”
緊接着由手下人前來彙報,說剛纔的巨響,死了四名幫衆,有6人重傷落入水中。
這是什麼東西?爲何威力如此巨大?
別說他搞不清楚了,所有的水鬼幫幫衆都不明白。
“二幫主,他們已經逃跑了,我們要不要繼續追擊?”
盧千勝搖搖頭說:“對方詭計多端,試圖將我們從密宗港內引出去,他們一定在前方設置了埋伏,傳令下去,大家依次退回港內。”
於是十幾條船又慢慢的往回撤,注意到這個情況以後,特戰隊員的船又調轉船頭跟了上來。
如此一來,盧千勝更加肯定對方是在用行使誘敵之策,索性待在迷蹤港內,死活不再出去。
……
漸漸的天黑了,白玉成被綁在桌子上已經有大半天的時間,他實在受不了了,自從來到這個時代,還沒有遭過這種罪,今日簡直就是地獄般的折磨。
“喂來人,告訴你們的老大,我要見他。”
“白玉成,你最好老實一點,乖乖待在這裏,否則我們老大生氣了,你可活不過今晚。”負責看守他的人惡狠狠的警告。
“快去告訴你們的老大,我快要不行了,我快要死了。”白玉成儘管非常疲憊,但是還沒有到送命的地步,他故意裝成奄奄一息的樣子,就是要見盧永勝。
這個水鬼幫,有點變態,竟然將他如此折磨。
一直以來白玉成都不是一個愛喫虧的人,凡是讓他喫過虧的人,最後的下場都很慘。
此時此刻,在這水鬼幫中遭受的折磨,讓他實在無法忍受,必須想個辦法擺脫這種困境纔行。
“你少來這一套,我們老大說了,你這個人很狡猾。”守衛惡狠狠的警告他。
就在這時,牟三走了過來,對看守說:“兄弟,咱們老大可沒有說要殺他,你看將他綁在這裏已經快一天了,還是回去稟告一下,萬一人死了我們可交代不起。”
那名守衛想了想,便叫來另外兩名守衛替他看守,自己匆匆向聚義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