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受傷的戀人,忍着疼痛,艱難的擁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溫存。
突然,房門推開,李秀媛走了進來,更加意外的是她的手中還提着一把刀。
幾乎在同一時間,白玉成便發現了情況,正要準備親姑娘一口的他,猶如被石化了一般,瞬間閉上眼睛。
唐小婉視線揹着門口,等待發現時李秀媛已經走了進來。
“你們……”李秀媛望着兩人驚愕失色,一抹怒色從她臉上出現。
好個白玉成竟然裝成昏迷不醒,等我一走你們就做這種事情,簡直欺人太甚。
李秀媛越想越生氣,緊緊握着手中的刀,對着兩人怒目而視,嬌軀微微顫抖着。
唐小婉感受到對方的情緒,心中難免有些緊張,因爲她知道一個被激怒之後發瘋的女人有多麼可怕,況且她還拿着武器,萬一做出點什麼事情,倒黴的是他們。
她畢竟是做過大事的人,統領着星月神教,遇事還算冷靜,想着要說點什麼穩定住李秀媛的情緒,突然發現白玉成趴在自己另一個肩膀上沒有任何反應。
不會吧,難道被嚇傻了?
唐小婉好奇之下扭頭一看,這個死人竟然閉着眼睛裝成昏迷不醒的樣子。
她差一點兒崩潰,但想到這個世界上也就白玉成能做出這種事,於是心裏頭也就釋然了。
還好她冰雪聰明,眨眼之間便反應過來,語氣不冷不熱的說:“白郎身子需要翻動,長久一個姿勢,會導致血脈不通。”
“嗯?”李秀媛聽聞這番話後,一愣神,同爲修武之人的她自然明白,人不能長時間一個姿勢躺着,會導致血脈不暢、肌肉萎縮。
原來她是在幫白玉成翻身,自己還以爲……
唐小婉這一次的態度還算可以,李秀媛性子直率,也不計較,將手中武器放到桌上,便過來幫忙翻身。
裝作昏迷的白玉成,無奈之下只能將全身放鬆,任由兩位姑娘折騰了。
最後將他側身翻在了牀上。
可惡,竟然是面對着她們,現在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在李秀媛還沒有離開的情況下,他只能最大可能的保持面無表情,呼吸均勻,一副熟睡的樣子。
“謝謝你了。”唐小婉希望她趕緊離開,說了句道謝的話。
哪知李秀媛不僅不走,反而坐在椅子上,不冷不熱的說:“我是爲他,又不是幫你,你道什麼謝?”
“你……”唐小婉何等倨傲之人,這輩子可從來沒有主動向誰道過謝,對任何人都是冷若冰霜的態度,今日唯獨破例一次,卻被對方毫不客氣的訓斥一頓。
畢竟是心性有着過人之處,她閉上眼睛強忍怒火,因爲她知道此時此刻,千萬不能將這個女人激怒。
李秀媛就是故意要氣氣她,見她不敢再多說什麼,心中一股洋洋得意的感覺,分外舒暢。
“這是他的刀,物歸原主。”
說罷,站起身,冷冰冰的走了出去。
原來她是歸還白玉成的彎刀,我還以爲她是……
唐小婉總算鬆了口氣,長久以來的生存習慣,養成了她萬事警惕的性格,她從不輕易相信任何人,那怕是身邊之人也會保持一份小小的戒備,她覺得任何人對她都會有敵意。
好比平靜的生活中出現了與衆不同且非常令人感興趣的事情,白玉成的出現便是給她這種感覺。
每當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感覺便會出現,而每當離開他以後,又會迴歸到她往日那種充滿警惕性的枯燥生活。
如此與白玉成交鋒幾次之後,她感覺自己再難離開他了,明明知道與他不適合見面,但還是會在潛意識中自己給自己尋找藉口去找他。
“她不是個壞女孩。”白玉成睜開了眼,這一次他害怕李秀媛再闖進來,索性不敢再起身,就躺在牀上說。
“這麼瞭解她,你何不娶了她。”唐小婉迴歸了小姑娘的姿態,不高興的撅起嘴。
“天吶,婉兒呀,難道白郎在你心目就是那麼好色嗎?”白玉成苦惱的嘆着氣,搖着頭說:“我只是將自己對她的瞭解告訴你,除此以外沒有別的任何想法,很純潔的那種,你明白嗎?你肯定明白的,因爲婉兒最瞭解我了。”
“我不明白,我就是覺得你沒安好心。”唐小婉毫不客氣的說,本來她就不明白,女兒家的小心眼,只有嫉妒和排斥,怎麼可能明白。
白玉成愣住了,因爲他無法再解釋,這種情況下,說得越多,誤會越大,煩惱也就越多。
一天就這麼過去,李秀媛再也沒有進來,烏弘圖也沒有再來,房間裏就只有他們兩人,也算是分外的難得。
說着話兒,太陽逐漸西落。
由於是雨後天晴,夕陽下的天空被沖洗的分外乾淨,橘紅色的雲彩,無比絢爛,分外顯眼。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這艘大船就一直這麼飄着……
白玉成實在是躺不住了,他覺得自己再這麼裝下就要把人逼瘋了。
“婉兒,去告訴他們一個好消息,就說白郎我甦醒了。”
“不去,他們進來自然會知道。”唐小婉坐在窗戶前,一副慵懶的姿態。
“你這丫頭怎麼不聽話啊。”白玉成無奈的抱怨着。
“什麼丫頭,白郎,算過來我還比你大。”唐小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頰有些微微泛紅,正好背靠着夕陽,顯得特別豔麗。
噢對啊,小婉比我大三歲。
“女大三抱金磚,那我可發財了。”白玉成嘿嘿一笑,兩眼脈脈含情的看着唐小婉,深情的說:“婉兒,嫁給我吧。”
“怎麼嫁,我的彩禮很高的,你出的起嗎?”唐小婉撅着小嘴,昂着頭,十分高傲的樣子。
“說說看,這個天下還沒有我白玉成出不起的。”白玉成也是霸氣側漏的迴應。
“咯咯,瞧你如此自信的樣子,那你可聽好了。”不苟言笑的唐小婉又是破天荒的嬌笑起來,然後笑容漸退,神色逐漸凝重,目光堅定的看着白玉成說:“白郎你聽好了,我的彩禮是一座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