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償命,殺人償命……”
人羣當中突然爆發出呼喊之聲,只見有數人舉着拳頭,義憤填膺,大有衝上來將黃無忌等人撕成碎片的衝動。
白玉成看着這些人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奸笑,沒錯,這些都是他安排的託。
在這種大場合的情況下,輿論的引導十分重要,從西城開始到昌南縣再到烏龍縣,他用這種方式已經戰勝了無數對手,化解了無數危機。
可以說是屢試不爽。
隨着這些托兒的帶動,其他的百姓情緒也被調動起來,有一些人口失蹤者的家屬已經去了迷蹤港,但也有一些尚在於此。
當他們看到面前這幾個人就是殺人兇手的時候,情緒十分激動,高舉着拳頭朝前方衝來。
現場的人們義憤填膺,場面一度快要失控。
“大家不要激動,大家不要激動,他是黃家的公子,你們動不了他的。”白玉成挺身擋在了黃無忌的面前,奮力的朝着奮鬥的百姓們解釋。
“黃家的公子又如何?他禍害了那麼多的人,難道這天底下就沒有王法了嗎?”
“就是,不要以爲他仗着自己的家世顯赫,便可以爲所欲爲,禍害人間,我們上去打死他。”
“對我們所有人都上去打死他,反正我們人多,他們要報復,就來報復我們全城的百姓好了。”
白玉成安排的這幾名托兒,真是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在他們的帶動下,百姓們已經朝前方狠狠的衝來,有的更是拿起了木棒,撿起了磚頭。
特戰隊員趕緊到上前阻攔,白玉城口沫橫飛,奮力的勸說着。
看到這樣的場面,縱使飛揚跋扈目中無人什麼都不怕的黃無忌,也是感到了畏懼。
他趕緊對白玉成說:“白玉成,你快放了我,讓我走,我可以答應你,讓你到我黃家擔任客卿。”
“你說什麼大點聲?”白玉成喊道。
“我說讓你放我走。”黃無忌忍着身體的疼痛,高聲呼喊。
“你說你不走,你不怕這些刁民……”白玉成臉朝着奮鬥的百姓喊道,然後無奈的搖着頭:“黃公子你這又是何必呢,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嘴硬。”
“打死他,這個禍害。”百姓們更加憤怒,已經衝擊着特戰隊員用盾牌組成的防線。
但是沒多久在白玉成的暗中操作下,防線便崩潰了,人們一擁而上,無數的木棒,磚頭石塊,砸向了以黃無忌爲首的這羣人。
“白玉成,救命啊……”黃無忌的聲音已經被憤怒的吶喊聲淹沒,如同他年輕稚嫩的生命,淹沒在了滾滾人潮當中。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黃家公子我真的想救你呀。”白玉成躲到了一旁,看着飛舞的刀槍棍棒,無奈的搖頭:“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
“白玉成,我感覺這個世界上,誰要是與你作對,一定是很愚蠢的一件事。”李秀媛始終緊緊的跟在他的身旁,目睹了整個事件的經過,這位要強的姑娘此刻也流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他這嫁禍於人,陰險設套的伎倆,當真是世界上最卑鄙無恥的手段。
但話說回來,他如果不這樣,死的人就是他了。
“大哥,黃無忌被打死了,是我們的人假扮成百姓親自下的手。”張舒偷偷賴到他的身邊,向他彙報。
“對,黃無忌等人,惡貫滿盈,在烏龍縣做下了滔天大案,犯下了滔天罪行,被全城百姓亂棒打死。”張舒舉着拳頭,義正言辭。
“嗯,是啊,所以做人一定不能違法亂紀,更不能爲了錢財利益而草菅人命,百姓他們也是人啊。”白玉成此刻是潸然淚下,高聲悲呼:“可憐的遇難者們,大人我終於爲你們申冤了,你們若有天之靈就安靜的去吧。”
他的聲音帶着顫顫的悲腔,一度讓周圍不少的人落淚。
“感謝白大人破獲了這件案子,感謝您爲我們死去的家人主持公道……”
“感謝白大人……”
……
人羣紛紛跪了下來,朝着他磕頭,在這個封建時代,雖然他很年輕,但是作爲大人,社會底層之人見他是要下跪。
這種思想根植在社會各種階層的人內心之中,認爲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並沒有什麼不妥。
但是在白玉成看來卻不是這樣,跪在地上年紀輕的還不算什麼,但是也有白髮老叟,耄耋老翁。
讓老人給他跪下,而且還這麼多,這可是要折壽的。
白玉成可不管什麼叫做理,對着那羣百姓也跪了下去。
“各位父老鄉親萬萬不可,你們都起來吧,家中遇難之人屍骨未寒,是我來遲了呀。”
說此話時,他的心中真的帶着悲傷,他是從現代社會來的人,思想當中自帶着對人權的重視。
而在這個時代見到了上層人對下層人的壓迫剝削,甚至屠殺,對他思想的衝擊,怎能不讓他感到悲痛。
見到白玉成也跪了下來,百姓們激動的是熱淚盈眶,如此善良好心腸的清官,爲什麼就沒有出現在他們烏龍縣?
一時間菜市口周圍大街上哭聲震天,其實這個時代的百姓真的很善良,他們長期生活在統治階層的壓迫與剝削之下,骨子裏覺得自己是卑賤和低下,更沒有尊嚴可言。
所以當白玉成對他們如此尊敬,將他們當做人看待,內心的感動不敢想象,一切都化作了淚水。
“厲害,厲害……”菜市口外圍大街旁邊的一個屋檐下,張桐和李捕頭目睹了這一切,兩人不僅是震驚,更是感到可怕。
本以爲黃無忌會將白玉成逼死,甚至他們爲此還推波助瀾,暗中加了一把勁,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最後的結局卻是如此大的反轉。
連黃無忌都死了,那可是黃家這一代的長孫,家族未來的接班人啊,而且更加恐怖的是,他的外公乃是青桃的太公,母親也是非常有名的強者。
但背景如此強悍,如一座大山一般的黃無忌都被白玉成給整死了,準確點說是給陰死了,而他們這些人又算什麼呢?
虧他們還想着對付白玉成,現在想來真是太可怕了。
幸虧沒有發生大的事情,沒有將他們牽扯進去,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捕頭,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張桐陰險狡詐,你看這裏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知道再呆下去的話,自己也會捲入其中,於是趁早溜之大吉,回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李捕頭這時的腦筋也開了竅,連忙說:“對對對,我也有事,我也要走了。”
說着連忙轉身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