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好了,青桃的援兵全都上山去了,我們如何攻打呀?”陶源盛發着牢騷。
“我發現你這個人怎麼越來越磨嘰,廢話越來越多,像個娘們一樣,老愛發牢騷。”白玉成罵着他,然後說:“去,繼續偵查青桃山外圍。”
打發走了陶源盛,白玉成也鑽進自己的帳篷裏去睡覺,好像這一場仗他已經勝券在握。
漸漸的,夜幕降臨,大家開始生火做飯。
連續走了三天的路,沒有好好喫過一頓飯了。
拜月族勇士們隨身攜帶着各種臘肉,架在火堆上烤,散發着濃濃的肉香。
就連帳篷裏睡覺的白玉成也被香醒了。
一名拜月族的統領,將一大塊烤好的肉送到了白玉成帳篷裏,他們都知道這位年輕人與他們聖女關係密切,所以對他非常的尊敬。
而白玉成也將特戰隊隨身攜帶的酒給他們送去了一點,大家相處的都很友好。
夜深了,軍營裏秩序井然,放哨的放哨,睡覺的睡覺。
但是白玉成卻帶着人悄悄出了營。
他們沒有敢太靠近青桃山,因爲此刻滿山上下到處都是眼線,對方一定在一眼不眨的盯着己方。
沿着外圍的密林,他們一直繞到了青桃山的後方,這座山說白了就像一隻酒瓶子插在地面上,相對來說山體的後方較爲平緩一點,並且長滿了茂盛的草木,一直延伸到了山頂。
“呵呵,青桃總覺得他們這個地方易守難攻,視爲天險,簡直愚蠢至極。”白玉成冷笑着:“從我初來此地遠處觀望,我便知道這是一處險地。”
“噢,兄弟有何見解?”烏弘圖看他神態輕鬆,像似已經胸有成竹,不覺心中疑惑。
“他們已經在劫難逃了。”
白玉成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指着那座山比劃了幾下,然後烏弘圖的臉色就變了。
他當即點點頭說:“好,兄弟的這個法子,簡直太棒了,我馬上去執行任務。”
說完便帶着特戰隊員悄悄的向後山抹去。
與此同時,白玉成迅速回到大營之中,給全軍下令,鳴鼓吶喊,準備衝鋒。
在這夜深人靜的荒山野嶺之中,突然之間鼓聲大作,吶喊聲此起彼伏,驚得山中鳥獸爭相奔逃,震的茫茫山野,微微顫抖。
山巔之上,睡夢中的青桃道人被驚醒,儘管他保持着足夠的鎮定,但還是邁着急促的步伐出了道觀。
只見山前數裏之外,無數火把舞動,在黑暗之中,彷彿與天上的星辰連接在了一起。
“白玉成深夜發動了偷襲。”二長老急忙說道。
“他倒是有腦子,夜深之時,目不所視,投石機便發揮不出最大的殺傷力。”青桃道人冷哼:“傳遞下去,所有的幫衆,駐守在山路關卡,但凡他們衝上來就給我狠狠的殺。”
嗡嗡嗡……
投石機將巨大的石塊從山腰處發射,地面上佯裝進攻的戰士將火把丟在地上之後,便迅速的撤離。
轟隆隆的巨響,震撼山巒,但是卻沒有什麼人傷亡。
等到對方發射投石的時候又迅速的撤離。
輪番幾次之後,青桃道人明白了,白玉成這是在故意損耗他們的石頭。
“此子果真狡猾如狐啊,傳令下去,不用再用投石機,他們如果不怕死就衝來吧。”
此時白玉成這邊反而偃旗息鼓,只有一隊隊人馬在遠處擾動。
“門主,白玉成是否有什麼陰謀?”黑太公從山腰處氣喘吁吁的跑上來。
“此子只會偷奸耍滑,只要我們堅守不出,他又能如何?”青桃道人冷漠的說:“他是想將我們圍困於此,等到我們糧草耗盡,再做衝鋒。”
“呵呵呵,如果他這麼想,那就大錯特錯了,我們青桃山上,可是囤積了一座山洞的糧食,足夠我們這些人食用一個多月,而這段時間南川府那邊的救援早就來了,白玉成的這個如意算盤恐怕是打不成了。”二長老嘲笑着說。
就在此時,道觀之中來人彙報說後山起火。
“後山起火,怎麼回事?”黑太公大驚失色。
青桃道人身軀陡然一震:“速速去看。”
就在此時,突然有一顆火球拖着長長的尾巴,從青桃山一側的黑暗當中射了上來,轟隆一聲就砸在了半山腰上。
還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從另一個方向又有火球飛了上來。
青桃山地勢險峻,四面均是懸崖峭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是這座山卻到處長滿了茂密的草木,此時又值秋末冬初,草木乾枯易燃,這火球一砸上來,立刻便引燃了周圍的草木。
“原來如此,白玉成是要用火攻。”青桃道人猛然醒悟過來,他那原本鎮定的臉上,此刻也露出了慌亂。
千算萬算,他竟然忽略了這一點,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白玉成竟然可以將火球發射上來。
如果是山腳處着火,尚不用那麼緊張,因爲在半山腰處有一段絕崖峭壁,只有光禿的岩石,沒有其他草木,便可以將火焰阻隔。
可是這火球分明是砸在了那一段峭壁的上面,直接引燃了半山上的草木。
那一段地方的草木人根本下不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火往上燒。
此刻白玉成站在大營之中,望着從半山腰上往上燃燒的大火,無奈的嘆了口氣。
水往低處流,火往高處燃,這一下山上的幾千條人命又要沒了。
“大哥,原來你早就想到了辦法,真是厲害啊。”陶源盛他們將改進後的炸藥包當作飛雷發射完,便興沖沖的趕來彙報。
三國演義裏,諸葛亮神機妙算,不是用水攻就是用火攻,自己不過是照搬照抄罷了。
白玉成點了點頭,便仰頭望着那熊熊燃燒的青桃山,如果青桃當初沒有在南川城對自己動手,他絕對不會來這裏的,原本他打算是放過青桃的。
但是兄弟慘死,愛人玉損,從那一刻他就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這種痛苦,千百倍地還到青桃的頭上。
讓他們在死前明白一個道理,惹了我白玉成,該是多麼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