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冷漠的態度,猶如給白玉成當頭潑了一盆冷水,看着人家瀟灑的離去,他身後的兄弟們不願意了。
“什麼人嘛,好像自己高貴的不得了。”
“就是啊,我們又沒有惹他們,再說了我們是友好的關係,憑什麼給我們臉色看?”
“他們的聖女都是我們大哥的媳婦,他一個糟老頭子倒是壞的很。”
……
聽着兄弟們爲他抱不平,白玉成趕緊勸道:“哎呀呀,人老了脾氣就古怪,幹嘛和他一般見識?再說了,人家拜月族可是給了我們足夠的幫助,我們應該感謝人家纔是。”
隨後他看着那座山谷說:“我們先去那裏安營紮寨,剩下的明天再說。”
於是大軍開拔,來到了那座山谷之中。
不得不說,這座山谷環境非常優美,綠油油的青草像綠色的地毯一樣鋪滿了山坡,低矮的灌木叢中,不時有小野兔竄來竄去。
山谷前方還有一條小溪流,喝一口清澈的溪水讓人倍感舒暢。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來到了自己愛人的家鄉,白玉成覺得這裏的溪水不僅香甜,就連空氣都帶着芳香。
後天便是拜月族的搶親大會,白玉成生怕自己錯失了機會,加上對月兒思念的緊,所以在安頓好大軍以後,便換上了一身新衣,帶着烏弘圖,陶源盛以及幾名特戰隊員,沿着溪流向拜月谷走去。
轉過這座山谷,突然視野極具開闊,只見山巒一側竟然是一片寬闊的草原,目力所及,都望不到邊。
在這草原之上,牛羊在悠閒的喫着草,一羣羣駿馬再來回奔跑,真是好一幅自然的美景圖啊。
這時有一名拜月族人騎馬經過,白玉成趕緊攔住他打聽拜月谷的位置。
族人顯得很警惕,不論他怎麼問就是不說。
白玉成想了想,從自己腰間解下鳳鳴彎刀。
那名族人一見彎刀,立刻跪在了地上,對他說拜月谷就在草原的另一側,不過馬上就要召開搶親大會了,谷內是不允許外人進入。
“我也不能去嗎?我又不是外人。”白玉成解釋。
“抱歉,您雖然擁有神刀,也不能去,除非您能夠成爲搶親大會的勇士。”族人在說完後便離去了。
陶源盛不高興的說:“搞什麼嘛?月兒姑娘爲何不讓大哥進去呢?”
“你知道啥,月兒雖然是他們的聖女,但是也不能壞了祖上留下的規矩,否則族裏的人會說她徇私枉法。”白玉成替月兒鳴不平。
“且,大哥真是有私心。”陶源盛不滿的發起牢騷。
這時烏弘圖道:“既然拜月族的規矩是這樣,我們不能因爲一己之私而壞了人家的規矩,更不能給月兒姑娘難堪,我們回去吧。”
白玉成點點頭,開始往返,就在此時,身後草原上跑來了一匹馬,同時還伴隨着一陣如同百靈鳥一樣的歌聲。
“你說你最愛丁香花,因爲你的名字就是它……”
突然間,白玉成的腿就像被定住了一樣,再也挪不動了。
丁香花,這不是我在西城時,教給月兒的歌嗎?
他心中的柔情,就像井噴一樣,噴涌而出,往日那一幕幕如過電影一樣浮現心頭。
“月你個頭。”突然歌聲驟停,快馬也馳到了跟前。
只見馬上姑娘身着一襲淡綠色的紗裙,輕盈的就像一片綠葉旋落在地上。
襯托着草地的翠綠,姑娘顯得是素潔淡雅,宛若花間精靈一般,活潑靈動,彷彿她的出現給綠草青花賦予了新的生命,瞬間將這片草地提升了一個境界。
沈鳶鳶還是那麼調皮可愛,就連兩根小辮子也在隨風跳動,那雙明亮的大眼眸,烏黑透亮,彷彿世間最清純的寶石一般,沒有半絲雜質。
這個丫頭怎麼來了?
白玉成都有快一年沒有見過她了,上一次還是在西城。
因爲她救過小環,再加上她是藍月兒的師妹,所以白玉成對她很是親切。
“呀,是什麼風將小師妹吹來了?”他笑的很燦爛。
“歪風……”沈鳶鳶年紀不大,調皮精怪,反正對他總是沒有好臉色。
這個丫頭,還在爲自己奪走了她師姐的芳心而怨恨啊。
“那這風可真夠歪的。”白玉成笑談着。
“白玉成,廢話少說,你就告訴我,這一次搶親大會你能不能贏?”沈鳶鳶指着他問。
“啊,這我怎麼知道,我連什麼是搶親大會都不瞭解,這不打算去找你師姐,私底下打聽點兒消息嘛。”白玉成無奈的說。
沈鳶鳶單手叉着腰,一副教訓人的樣子說:“我告訴你,搶親大會開始並不難,無非就是賽馬、跳高、射箭、摔跤這些,是個人都沒有問題……”
“等等,賽馬,跳高摔跤,這不是運動會嗎?”白玉成喫驚的問,感情這就是搶親大會啊。
“什麼運動會,這是搶親大會,反正都很簡單,你要是連這些都贏不了,那我只能送你一個字。”沈鳶鳶鄙夷的說。
“什麼字?”
“去死。”
白玉成咋舌:“這不是兩個字嗎?”
“你少廢話,聽本姑娘說。”沈鳶鳶睜大眼睛,惡狠狠的瞪着他,嚇得白玉成連忙捂住了嘴。
“你聽好了,最難的是登天峯了,這玩意兒要命啊,多少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活着能夠下來,所以本姑娘的給你一個建議。”
“啊,您說,姐夫我洗耳恭聽。”白玉成興奮的挫着兩隻手,他知道這個小師妹古靈精怪最有辦法了。
“放棄吧,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哪涼快就到哪兒呆着去。”沈鳶鳶翻了個白眼,然後凶神惡煞的握着小拳頭:“還有,不許再說你是我姐夫,丟人。”
“喂喂喂,你姐夫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一枝梨花壓海棠,哪兒給你丟人了。”白玉成逗起了她,這個小丫頭片子刁蠻任性,最喜歡和她鬧了。
“我說丟人就丟人。”沈鳶鳶兩手插着小蠻腰,承託的小身材越發緊緻。
白玉成用邪惡的眼睛掃描一遍,嘿嘿笑道:“小師妹是擔心我吧。”
“去死,鬼才擔心你,我是怕你死了我師姐傷心,哼。”沈鳶鳶瞪着他,然後一個飛身,就像一片輕盈的綠葉落在了馬背上,扭頭就走。
“白玉成,你記好了,不許死。”
說罷,人已經打馬遠去,逐漸的和漫天綠色融爲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