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見這匹馬,白玉成心中立刻冒出了一個名字。
“此馬產自西域某國,可謂是馬中瑰寶,整個龍朝不足三匹,若小友能夠叫出它的名字,說出它的特點,此馬便贈予你。”德先生的笑容就像此刻初升的朝陽,格外的燦爛。
一聽這話,白玉成心中是止不住的一陣狂喜啊,他心中雖然激動,但面上卻很平靜,笑了笑說:“呵呵,您說真的啊。”
“那是自然,我的話一言九鼎,如同潑出去的水,那是收不回來的。”德先生拍着胸脯保證。
“那好,那就由我來給您介紹一下這匹馬。”白玉成走到馬兒身邊,首先用友好善意的目光與馬對視,然後便輕輕的撫摸着它的脖子。
“喂,白玉成,你不要逞能了,這種馬連我都沒見過啊,你怎麼會知道。”沈鳶鳶走南闖北的去過不少地方,也曾經試圖尋找一種優質良馬,但她好馬找到了不少,卻是唯獨沒見過這種馬。
“小師妹,您別小瞧我,我不僅知道此馬,還比較熟悉,嘿嘿,你就看我如何得到此馬。”白玉成得意的一笑,開始比劃着介紹起來:“此馬體型飽滿,姿態優美,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靈優雅、體形纖細優美,再襯以彎曲高昂的頸部,勾畫出它完美的身形曲線。”
白玉成一邊比劃,一邊讚美。
“它爆發力和耐力都很強,由於皮膚較薄,奔跑時,血液在血管中流動容易被看到,另外,馬的肩部和頸部汗腺發達,馬出汗時往往先潮後溼,尤其是棗紅色的馬,在出汗後局部顏色會顯得更加鮮豔,給人以流血的錯覺。”
白玉成呵呵一笑,看着目瞪口呆的德先生及沈鳶鳶道:“正因爲它有如此特徵,此馬美其名曰,汗血寶馬。”
“汗血寶馬……”沈鳶鳶驚訝的走到馬身旁,輕輕撫摸着駿馬的脖子,果然經過剛纔的奔跑,馬脖處的顏色更加鮮豔,皮膚變得更加鮮紅,就像流血一樣。
“好好好,小友不愧是位奇人啊,不錯,此馬便是汗血寶馬,我以爲天下知道的人不出其二,卻不知小友曉通天地啊。”德先生讚歎,然後指着馬說:“我信守承諾,此馬從現在開始就屬於小友你了。”
“啊,多謝先生贈馬,我實在無以回報啊。”白玉成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德先生搖着頭說:“我不需要你回報什麼,只要你戰勝南蠻,揚我國威便是。”
這話令白玉成對他是肅然起敬,他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便跨上了這匹汗血寶馬。
此馬非常聰明,像似知道他就是自己的新主人,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嘶鳴,便開始飛奔起來。
這就好比座駕由電瓶車突然換成了跑車,那種感覺真是無法形容。
“這匹馬真漂亮,我能騎一下嗎?”沈鳶鳶一臉羨慕的問。
“呵呵,當然可以,不過這匹馬認不認你就不知道了。”白玉成笑道。
“哼,不試試怎麼知道,這匹寶馬很聰明的,它一定會認可我。”沈鳶鳶翻個白眼,撅起小嘴,便來到馬身旁,輕輕的愛撫,在它耳邊柔聲的說着話。
還真是神奇,汗血寶馬竟然用脖子靠近她輕輕的摩挲起來。
“咯咯咯,真是一匹聰明的寶馬。”沈鳶鳶一個漂亮的飛身,就跳在馬背上,然後拉着繮繩飛奔起來。
……
不到半個時辰,幾人來到了草原上,放眼望去,人山人海,彩旗飄飄,有的在遛馬準備,有的在外圍觀看。
只見在草原的中央已經圈出來一塊巨大的比賽場地,不少人在準備着這場盛會。
月兒在哪呢?
白玉成伸長脖子四處眺望,根本找不見自己的心上人。
“別找了,一會兒師姐自然會出來的。”沈鳶鳶從他手中奪過馬鞭,向一側跑去,喊道:“等着我,我去給你報名。”
還要報名啊,我以爲直接進去比賽就是了。
這裏的報名需要拿着參賽者的馬鞭,打上記號便算是報上名了。
此刻,場地之中已經有些人開始了賽前預熱,他們很多都是拜月族的人,其中也有周邊其他氏族的人。
這些人有的在場地上展示自己的騎射技能,有的拿着大刀掄的是虎虎生風,還有個直接在地上立一根木杆,像猴子一樣往上爬,更有的開始鑽火圈,噴火舌,如同表演雜技。
這不僅是向外界展示自己的實力,更是像周圍那些圍觀的姑娘們投出橄欖枝,試圖吸引她們的注意。
“有意思,真有意思啊。”白玉成轉過頭對身邊的烏弘圖笑道:“大哥要不也報個名,娶個拜月族姑娘回去當老婆。”
“不用,我此生有紅棗一人足矣。”烏弘圖堅定的回絕了他。
比起他的蘿蔔大花心,烏弘圖對愛情的忠貞,果真是值得人敬佩。
就在此時,草地的東北邊傳來了一陣陣號角聲,所有人的都望着那個方向。
“聖女來了。”
人們激動的呼喊着,接着拜月族的族人紛紛跪在了地上。
白玉成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一下子來了精神,打馬擠到前邊,朝着東北方向拼命張望。
只見一羣身着白色紗裙的姑娘,赤足走在綠色的草原上,她們手中捧着鮮花,端莊秀麗。
後方,一輛巨大的花車在十匹健馬的拉動下,緩緩駛來。
這輛花車是由百花裝扮而成,儘管沒有多麼奢華,但卻顯得無比鮮豔。
四排拜月族的戰士,分別列隊在花車兩側,護衛着花車緩緩前行,而在花車的最頂端,百花叢中,站着一位身段婀娜,輕紗遮面的姑娘。
白玉成激動的睜大了雙眼,僅僅從那身姿便可認出,她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月兒。
“月兒……我在這裏……”他高聲呼喊,可是號角聲掩蓋了他的聲音,藍月兒根本聽不到。
花車緩緩前進,所過之處,花瓣如雨,灑落大地。
人們無不用萬分敬仰的目光,凝望着花車聖女。
突然,另一聲急促的號角聲從南方響起,一羣黑壓壓的人出現在草原上。
他們就像野人一樣瘋狂的呼喊着,並且朝着花車狂奔而來。
“是大越族的人。”有些人認了出來,開始焦急的呼喊。
大越族……
白玉成望着那黑壓壓的人羣,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