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晚了,這個大長老來幹什麼?而且真沒有眼色,看不到我要和老婆去睡覺了嗎?
白玉成心中那個憤怒呀,這種幸福馬上就要來臨,卻被另一個人活生生攔截的痛苦,當真是無比的強烈。
和月兒相識了這麼久,兩人摟摟抱抱親親小嘴什麼的都做過了,但是男人和女人嘛,只有更深入的交流一番,才能彼此靈魂相融。
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境界,可以說兩人之間的關係會得到進一步的昇華,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度。
作爲過來人的白玉成是深深的知道,其次他的心中還隱隱暗藏着一個擔憂,他總覺得不將生米煮成熟飯,月兒和自己很有可能還會發生什麼變故。
但是就在今天晚上,最佳的一個機會來臨之時,這個可惡的大長老竟然進來了。
這麼晚了一定有事,所以藍月兒也沒有阻擋,當大長老進來以後,看到白玉成竟然在此,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長老有什麼事嗎?”藍月兒問道。
“嗯,是我們族內的一些事情。”大長老說此話的時候,眼睛望了一眼白玉成。
那眼神要表達的含義很清晰,就是要說這是我們拜月族內部的事情,你這個外人該要回避了。
藍月兒自然也能懂得他的意思,但是卻很不高興,因爲在她的心中白玉成已經是自己的親人,即使家族之中有些事情他也能夠參與。
“呵呵,月兒你們商量吧,我先出去了。”白玉成自然不會給月兒爲難,再說了人家家族內部的事情,有些他也沒必要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嘛。
“公子……”藍月兒不捨得讓他走,心中不由的對大長老產生了一絲抱怨。
白玉成向自己的愛人輕輕的一笑,給了她一個調皮的眼神,表示自己沒事。
回到了客房裏,由於勞累了一天,暈暈沉沉的沒多久也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看到藍月兒,正要準備去找她的時候,德先生竟然來了。
這幾天打仗倒是沒有看到他,白玉成本以爲他已經走了,豈知還在這裏。
“我就說了,只要小友在此,拜月族便會安然的度過危機。”德先生很客氣,一見面就誇讚着他。
“呵呵,先生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呀。”白玉成笑問,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德先生來找他絕對有事。
“小友的確是聰明過人,沒錯,我來有件事想與小友探討。”德先生雲淡風輕的樣子,臉上含着淡淡的笑容問道:“小友可知藍姑娘真正的身份?”
哦,竟然是與月兒有關。
白玉成回道:“我與月兒之間已再無任何祕密,她的一切我都知道。”
“呵呵,小友說話不要這麼太絕對,人與人之間怎麼能沒有祕密?即使再親密的夫妻,親人也有各自的祕密,小友難道敢保證自己就沒有祕密?”德先生一臉微笑的看着他說。
白玉成一愣,這話倒是說的不假,在他的身上不是就有一個驚天的祕密。
這個祕密至今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他最親的妻子林小環,以及他的兄弟。
“先生究竟想要說什麼呢?”白玉成也不想再和他打啞謎,這位德先生的確很了不起,他能看懂一個人的人心。
德先生反問道:“既然小友知道藍姑娘的一些事情,那麼想必也知道她在龍朝還有一個身份吧?”
“當然知道了,她是龍朝的公主。”白玉成覺得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因爲這位德先生一定也知道。
果不其然,德先生點了點頭說:“沒錯,她還是龍朝的平南公主。”
“平南公主……”白玉成有些驚訝,月兒竟然已經有了封號。
“平南者,是皇上爲了感懷當年南苑國女王南馨兒,以南苑太平爲寄託所取。”德先生道。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由此看來你和朝廷皇上一定關係匪淺。
但是提起南苑太平,他的心中就有了想法。
“南苑國已經不復存在,談何太平,在我眼裏所看到的是一個分裂的國家,是兩個水火不容的民族。”
德先生目光變得有些深邃,嘆了口氣說:“話雖如此,但龍朝皇帝依舊在想方設法的挽救,當年南苑國的事情也非他所能左右。”
白玉成聽後卻是冷笑了一番,想起了月兒家破人亡,親人逝去的痛苦,他的心中亦是有些憤慨,模仿着他的語氣說:“話雖如此,但龍朝皇帝軟弱無能也是事實。”
“噢……”德先生聽聞此話以後,身軀輕輕的一顫,很明顯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怒色,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竟然是半天沒有說話。
白玉成就這樣感受着他身上的情緒變化,其實也是在故意試探着他,此刻他幾乎可以判定,這位德先生一定是皇帝的得力臂膀。
好半天,德先生的情緒才逐漸平息,他撫摸着鬍鬚,輕輕的一笑:“小友不簡單啊,僅僅一句話,便已經讓老夫透了底。”
“呵呵,我說的是實話。”白玉成帶着一絲冷笑:“如果是我的愛人,因爲我而付出了那麼多,哪怕是將天捅個窟窿,我也要爲她戰到底。”
德先生道:“小友不在其位,恐怕無法體諒那個位置上的壓力,皇上不僅僅有愛情,在他的肩上還有整個龍朝的山河,當然了,小友一定會說,沒有了愛情,還要山河作甚?但是小友卻不知道小愛與大愛,小愛爲私,大愛爲仁,山河破碎,百姓流離,人間又會出現多少慘劇,在這種情況下,皇上自然會選擇大愛……”
白玉成閉上眼睛嘆道:“您說的沒錯,不在其位,不謀其事,但是我卻知道,世界上如果沒有了這個人,地球照樣在轉,太陽依舊會從東方升起,不要覺得自己很重要,在那個位置上誰都能幹得很好。”
“白玉成,你的意思是要說皇上應該爲了自己的小愛,而退位讓賢嗎?”德先生的語氣明顯加重。
“不,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是你將此話當得太真。”白玉成有些冷嘲熱諷德語氣,隨後他的目光變得異常堅定:“如果當初是我,我一定會奮力的去挽救,哪怕是犧牲我的權利和地位,我也要去做,因爲我知道人最痛苦的是不是死亡,而是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