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嘴巴還是那麼硬。”面前之人緩緩地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張讓白玉成很想痛揍一頓的臉。
因爲來人正是西城指揮使龐天澤。
“老哥呀,快一年沒見了吧,您這是想我了?”白玉成故意諷刺着問道,可以說自己的命運就是面前之人一直在左右,當初真是後悔認識了他兒子,踏上了他這一條賊船。
事到如今,自己還在刀頭舔血,爲他人做着嫁衣,從來沒有爲自己而活過,想來真是愧對家人,愧對兄弟。
“老弟算是說對了,老哥我是日日夜夜都在牽掛着你們啊。”龐天澤真情流露,眼含淚花:“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跟着你東奔西跑,雖然看到他成長的如此優秀心中非常高興,可我這顆心終究是懸着的,這一次回來哪兒都別去了,過過安穩的日子吧。”
“好哇,感情是擔心你兒子啊。”白玉成嗤之以鼻:“我還以爲你擔心我吶,這麼想你兒子,我把他喊來,你們爺倆慢慢聊。”
“別別別,老哥我擔心兒子這是人之常情啊,對你的擔憂是兄弟情義呀。”龐天澤一臉真誠的道。
“得了吧,還兄弟情誼,是誰把我坑到了火坑裏?是誰把我當成了傻子一樣給他們賣命?”白玉成發起了牢騷:“說句心裏話,自從我給龍朝皇帝開始賣命,我得到過什麼好處?一切還都是我自己打拼來的,至於什麼統帥呀,縣令啊我不稀罕,這不是我想要的。”
“老弟呀,我理解你的心情,這一兩年你確實受苦了,但是皇上什麼都記得,他是一個有情義的人,不會忘記。”龐天澤也是表情嚴肅的看着他,認真的說:“其實你在南川府鬧騰,朝中多少人都在背後咋舌,更有凌廣王暗中操縱,鼓動一些人給皇上施加壓力,要將你法辦,但是皇上頂着壓力保住了你啊。”
“瞧你這話說的,我這麼做還不是爲了他的江山,他理應保我。”白玉成絲毫不領情。
“老弟,你這思想真是的,那可是皇上,我等臣民還不是爲皇上效命,怎能談條件呢?”龐天澤搖搖頭數落着他。
當然了,白玉成理解他的思想,畢竟是封建時代,君爲臣綱,作爲臣子爲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那是一種榮耀。
但是在白玉成的思想當中可不是這樣,他來自現代,所謂人人平等,即使我給你幹活,那也是要有報酬的。
“算了,廢話不多說了,老哥在這裏大老遠的跑來,不會是請我喝茶吧?”
龐天澤指着他笑了起來:“你呀你,老哥我也想你了,正好最近比較閒,因此便來找你了。”
“真的嗎?哈哈,那好,我們喝茶,其他事情一概免談。”白玉成拿起茶壺就給自己倒。
龐天澤呵呵笑着,便和白玉成喝起了茶,烏弘圖等人看到他們二人就做在荒郊野外的路中間喝茶,均是搖搖頭,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正常人哪裏有在此處喝茶的?
兩人聊了很多,都是白玉成在南川府的一些經歷,龐天澤豎起大拇指讚道:“老弟出馬,一個頂倆,連青桃都給滅了,哥哥我實在是由衷的感到佩服啊。”
龐天澤臉上沒有什麼驚訝的神色,他只是輕嘆了一聲道:“按道理皇權至上,天底下還有什麼大的過皇權,但是五大勢力卻被人暗中操控,直接挑戰皇權,這並非是一般之人可以做到,根據我多年來的分析,我覺得可能是朝中那些守舊派,依舊在暗中扶持某位親王,試圖顛覆皇權,建立新的政權。”
“噢,這麼說老哥也不知道?”白玉成緊緊的盯着他的眼睛問。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你不信也得信,因爲老哥我也不知道。”龐天澤略帶嚴肅的說。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撒謊,白玉成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因爲就連龐天澤都不知道,那這個勢力或者這個人究竟是啥玩意?
“老弟,現在開始老哥不和你打啞謎了,我來找你其實真的有事。”龐天澤老臉一紅,但還是厚着臉皮說:“皇上覺得南川府還不夠亂啊。”
“停停停,老弟我打死也不在這裏待了。”白玉成差一點奔潰,他就知道這個老狐狸來準沒有好事。
“誰說讓你待了,只要殺一個人便可。”龐天澤擺着手解釋。
“殺人,殺誰?”白玉成倒是有些意外,這殺人之事可不簡單啊。
“杜立珠,此人乃是陵廣王的得意門生,更是害死老弟愛人和兄弟的直接幕後推手,只有他死了,南川府的任務纔算結束。”龐天澤神情異常嚴肅,緊皺着眉頭,認真的看着白玉成。
“呵呵,這個問題我考慮過,但是我覺得杜立珠還是活着的好,殺他有太多的風險我着一雙脆弱的小肩膀可承擔不起。”白玉成擺擺手一笑而絕。
“皇上說只要你完成這個任務,可以向他提一個要求。”龐天澤像似早就準備好了,一等他拒絕馬上開出條件。
這可是一個極大的誘惑啊,試想一下,皇帝開出的條件,那是何等的誘人,而且還是答應他一個要求,這簡直就是直接能讓人鹹魚翻身的機會,多少人做夢都不敢夢。
白玉成心動了,他咧開嘴笑了起來:“我想要半個江山,他給嗎?”
“那可不一定啊,說不定皇上一高興還真的就給你了。”龐天澤竟然沒有生氣,而且還是笑呵呵的樣子說。
“喂喂喂,玩笑不是這麼開的啊。”白玉成翻了個白眼,擺擺手說:“我這一次絕不再上當受騙。”
“老弟,這一次可是真的啊,你可不能錯過機會了。”龐天澤站起身來,單手扶於身後,擺出了一個偉岸的姿勢,然後淡淡的反問:“平南公主,難道不是皇上的半座江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