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桃舊賬,這是要打算殺我報仇嗎?
白玉成之所以認出這位玉梨就是青桃的右護法,來自於青桃山上發現的那一個小匣子。
這個小匣子中記錄了有關青桃的一切人事信息,估計那位青桃門主也是沒有想到,藏匿那麼隱蔽的匣子會落入白玉成之手。
在匣子的人事信息當中,白玉成才知道青桃還有一位右護法,身在京城,名曰伏鳳,同時她還有個別名叫做玉梨姑娘。
因此,當白玉成前日被燕王府隨從追趕時,路遇玉梨姑娘,他立刻就聯想到了這個人。
之所以冒險敢來相見,白玉成其實是在賭,他認爲青桃已經覆滅,這位右護法也該有新的考慮了。
但是此刻,玉梨姑娘眼中突然閃出一抹殺氣,猛然之間,一把鋒利的匕首從她的袖子中滑了出來,那刀鋒泛着淡淡的紅芒,顯然是淬過了毒的。
白玉成早就在提防着她,突然看到匕首出現,單手抓住她的手腕猛然發力。
叮噹,匕首掉落在地,而玉梨發出了一聲痛吟。
“你弄疼我了。”
“你,你難道不會武功?你不是右護法嗎?”白玉成大喫一驚,因爲從他剛纔的動作之中,發現手中的嫩腕如麪糰一般柔軟,根本一絲的力道。
“誰說右護法就一定得有武功?”玉梨撅起了嘴,揉着自己發痛的手腕,眼睛裏也有淚珠閃出。
“暈,早知如此我就霸王硬上弓了。”白玉成搖着頭直嘆氣,好像錯過了什麼。
“你現在也可以呀,人家又沒趕你走。”玉梨委屈的撅着嘴。
狐媚子,一點不害臊,真不是個簡單人。
白玉成心中暗罵,然後便抓起她的手腕,一邊揉着一邊說:“我猜你不會殺我,因爲青桃已經不復存在,凡是一個聰明人,也不會做這種蠢事。”
“你就那麼確定,剛纔我不是要殺你嗎?”玉梨反問。
“你是在試探我。”白玉成比誰都瞭解女人,“我敢確定,從一開始,你就認出了我,之所以演那麼多戲,只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
“你錯了,從你打我那一巴掌開始,我就已經認出你了,或者說我就是故意出現在那兒的。”玉梨臉上的委屈變成了得意的笑意。
啊,白玉成滿臉驚愕之色,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你真的不簡單啊。”白玉成真是鬱悶的很,本以爲自己掌握了主動,沒想到卻是一步步的鑽進了這個女人的圈套之中。
“別那麼說人家,不過是多了點心思,不讓別人欺負我罷了。”玉梨抿起嘴,露出兩顆淺淺的酒窩,“白玉成,我們可以合作的,你願不願意?”
“嘿嘿,別這麼問,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白玉成笑着反問。
“好吧,我和你成交,咱們爲了各自的利益,相互利用。”玉梨歪着頭,有股萬種風情的感覺。
“我累了,右護法姑娘,咱們可否躺下來慢慢交流呢?”白玉成壞壞的問。
噗嗤,玉梨捂着嘴巴笑起來:“就讓你佔我個便宜吧,我的牀很大,咱們一人一半,不許越界。”
……
天亮了,一大羣守候在梨香閣外的狗仔隊,都快要崩潰了,因爲昨天晚上一位陌生青年進入了玉梨姑娘的梨花亭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他們的僱主自然就是那些有錢有勢的花花公子了,這些富貴人家肯定不會親自去守着,於是便產生了這個時代的狗仔們。
白玉成是從後院偷偷摸出來了,而且害怕被人發現,裝扮成了一個打雜的夥計。
“公子,春宵一刻,玉梨永生難忘,無奈夜短天長,只盼老天憐惜,再賜良機。”玉梨趴在窗戶上,對下樓之後步入後院的白玉成道別。
“機會不是老天給的,而是自己爭取的,姑娘若有心,每天都有良機,嘿嘿,後會有期。”白玉成揮了揮手,然後拉下頭上的頭巾,勾着頭推起一輛板車出了門。
玉梨望着白玉成的背影,神色變得越來越複雜。
……
白玉成就這樣推着一輛空板車,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狗仔隊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等回到住處之後,發現烏弘圖竟然還沒有回來,於是便打發了個人去找他。
“爹爹你去哪兒了,昨晚桃兒一個人睡的。”白桃兒正在屋子裏玩,聽見他的聲音之後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
“哎呦我的乖乖,爹爹昨晚去抓狼了。”白玉成抱起女兒。
“爹爹身上好香啊,是什麼狼啊?”桃兒稚嫩的聲音問道。
香,很香嗎?
白玉成擡起胳膊聞了聞,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胭脂香味。
一定是從玉梨姑娘身上沾來的。
此時,陶淵盛和其他幾位親兵都偷偷笑了起來,顯然是猜到了什麼?
“大哥一定是去找姑娘了。”
正好這話鑽進了白玉成的耳朵裏,他走到幾人跟前,微微一笑說:“你們要是覺得沒事可做那好,去把牆外的那條臭水渠給掏了,我看見堵的挺嚴重的。”
“啊,大哥呀,我們事情可多了。”陶淵盛直接夾起尾巴就逃跑了,其他幾人也是同樣跟在後面開了溜。
一幫臭小子。
回到屋子裏,小桃兒看到爹爹有些疲憊,乖巧的她自己溜出去玩了,沒多時烏弘圖回來。
一進門,就指着白玉成問:“說,一晚上幹了些啥,哥哥我在外面凍了一宿。”
“啊,大哥,您受苦了。”白玉成趕緊站起身來,握住他的手。
“你呀你,說好了待一會兒就出來,這怎麼一待就是一晚上啊。”烏弘圖氣的是捶胸頓足。
白玉成看到將大哥凍了一晚上,實在過意不去,嘆着氣說:“事情有些變化啊,目標實在是太過狡猾,竟然對我實行了色誘,好在兄弟我定力強,愣是給忍住了。”
“得了吧,就你的德性大哥還能不知道,你是不是把人家給那個了?”烏弘圖瞪着大眼睛問。
“哪個了?”白玉成裝糊塗。
“就是那個呀。”
“就是哪個呀?”
“哎呀,我不問你了,我都亂了。”烏弘圖嘆了口氣。
白玉成呵呵一笑:“大哥,開個玩笑,其實昨夜我真不能出來,你猜那玉梨姑娘是誰?”
“快放。”烏弘圖不高興的說。
“她就是青桃的右護法,伏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