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接到了來自玄武門的消息,皇帝帶着藍月兒已回宮中,這讓他的心再度高懸而起。
“不行,必須快速通知皇帝,皇宮地宮之中埋設有大批火藥,他們此去危矣。”
白玉成焦急萬分,也不顧其他,搶來一匹戰馬,率先而去。
沒走多遠,前方大街突然涌出大批人馬,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人數之多,在一萬之間。
京城不外乎兩支軍隊,城防軍與黑龍衛,城防軍被定性爲叛軍,基本被消滅,黑龍衛護衛皇帝回宮,那這一支軍隊又是誰的?
白玉成立即緊張起來,雖然刺殺危機被解除,但眼下形勢依舊緊張,隱藏在暗中的力量,仍然在尋找機會。
他立即調轉馬頭,從岔路而去,可是沒走多遠,前方依舊出現大批人馬。
再次調轉,連續走了好幾條路,都被人馬所堵。
難道這一次皇帝徹底完蛋了?
他開始心灰意冷。
“前方可是白兄弟?”
突然,從人馬之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白玉成心頭一震,頓時喜上眉梢,他匆匆下馬,走到前方與來人擁抱在一起。
“龐老哥,你再不來,兄弟我可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龐天澤哈哈一笑,拍了拍白玉成的肩膀:“天下還有事能難得住白兄弟?”
“哎,兄弟我貪生怕死,這裏可不是西城,水深的很啊。”白玉成雖然高興,但心頭可一點都沒有放鬆下來,趕緊說:“皇宮地道之中埋有大量火藥,如今皇帝回宮,必須速速救援。”
“啊,此話當真?”龐天澤神色大變。
“千真萬確。”白玉成肯定的說道。
龐天澤迅速招來手下,朝着天空射出一道響箭,只見響箭飛上夜空,啪的一聲綻放出絢麗的火花。
幾息之後,遠處又是一道響箭入空,接着又是第三道……
“但願能夠來得及呀。”龐天澤臉色凝重的說道。
白玉成知道他們現在趕去已經來不及,只希望響箭傳信,能夠阻止皇帝。
“兄弟,大事要緊,我已經發現了陵廣王一衆藏身之地,你可願隨我一同前去,捉拿逆黨,爲國立功?”龐天澤戰意滿滿,殺氣陡然而起。
白玉成淡淡一笑:“說實話,兄弟我無心功名,此番事了,只想歸隱田園,做個普通人罷了。”
“也好,不過京城危機仍舊未除,可兄弟做事,不是那種虎頭蛇尾之人吧?”龐天澤面含笑意。
“罷了罷了,兄弟隨你去便是。”白玉成笑了笑。
此刻,其他特戰隊員也已經趕到,看到形勢之後,均放下心來。
其實龐天澤早就率領精銳埋伏在京城外圍,充當一支奇兵,否則以區區黑龍衛根本無法鎮壓城防軍叛亂。
在他的帶領下,西城軍很快封鎖了一片街區,龐天澤指着一座高樓道:“陵廣王等一衆叛逆,便藏身於此,他們謀劃已久,並修建了密道,不過密道早已被我摧毀,他們現在是插翅難飛。”
龐天澤何許人也,立刻意識到白玉成的不滿,趕緊說:“一切都是皇上的指示啊。”
“這麼說皇宮地宮埋設有炸藥,皇上也是知道的了?”白玉成試探着反問,因爲他意識到了這一點,可能皇上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厲害,這一切也許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皇上從未跟我說過地宮炸藥之事。”龐天澤肯定的說道,然後手按在白玉成肩膀上,神色凝重的說:“這全是兄弟你的發現,但願消息能夠及時傳到宮裏。”
白玉成點點頭,心中仍舊半信半疑。
“好了,現在開始發動攻擊,請兄弟與我一同見證這一偉大的時刻。”龐天澤氣勢如虹。
隨着一道令箭射入雲霄,西城軍開始發動了攻擊,黑壓壓的士兵全副武裝,朝着高樓推進。
高樓之中,黑燈瞎火,沒有遇到絲毫的反抗,當士兵衝到大樓下方時,樓內窗戶敞開,一桶桶沸水傾倒而下,士兵們死傷慘重。
“奶奶的,給老子射。”龐天澤氣的大發雷霆。
弩箭如蝗,高樓之上叛亂之人窗戶緊閉,用盾牌死死抵擋,堵的是水泄不通,一時間無法造成有效的殺傷。
弩箭手射了半天,木質的高樓外側,箭矢插的密密麻麻,如同刺蝟一般,樓內的叛亂之人,毫髮無傷。
這讓龐天澤一度暴跳如雷,他縱橫沙場,所向披靡,還從未打過巷戰。
當前情況,要麼以犧牲大量士兵爲代價進行強攻,要麼以包圍戰進行消耗。
前者,他不想讓自己的戰士白白送死,後者,時間來不及,皇帝下令,必須在天亮之前平息戰亂,他要當着天下人進行審判。
“這可如何是好?”龐天澤急得直打轉轉,眼睛偷偷瞄上了白玉成。
“不不不,這仗我可不會打,再說我的兄弟損傷過半,我絕不會再讓他們犧牲。”白玉成早就看到了龐天澤的眼神,提前堵路。
“兄弟啊,如果以火攻,你認爲如何?”龐天澤老奸巨猾,沒有立即請求幫忙。
“火攻不行,這座高樓四周全是居民區,一但起火,勢必火燒連營,後果不堪設想。”白玉成站在百姓的角度上說道。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強攻,哎,這些戰士都是西城人,隨我出生入死,他們死在戰場上倒沒什麼,可死在這裏,實在憋屈啊。”龐天澤悲痛不已,一度落淚。
他故意提及西城,是因爲白玉成乃西城人氏,在場都是同鄉,若死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是個人也於心不忍。
沒錯,這句話戳中了白玉成的痛點,他看了眼年輕的戰士們,很多都是招募沒幾年的新兵,年齡不過二八左右,若強攻勢必會有很多傷亡,若能以一支力量滲透進去,清除內部的反抗力量,傷亡將會減清很多。
白玉成猶豫再三,長嘆口氣道:“好吧,爲了京城百姓,爲了天下太平,老子豁出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