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個穿着灰色風衣的男人率先從駕駛位上走了下來,緊接着,副駕駛的位置上,懷孕兩個多月,還未顯身形的白憶之穿着彩虹色的毛衣,也從裏面走了出來。陸梓里看到他們頭上的青筋突起,不等對方說話,直接上前就把男人拎起來按在了身後的車上,掄拳頭就打。白憶之用力推開他,護在男人面前:“陸梓里,你發什麼瘋?你憑什麼打我丈夫!”陸梓里妖孽的眼神微微一震,撕裂般的疼痛劃過心尖:“你說他是你丈夫,那我呢?我是誰?恆恆和佑佑呢?他們呢?”白憶之好像根本沒有看到他臉上的疼痛,眼神冷漠仇視着他,就彷彿他真的是個十惡不赦的,故意破壞他們夫妻感情的壞蛋。“你是誰我怎麼知道?反正我不認識你,我從來沒有和你結過婚,生過孩子。你如果不想鬧得太難看,就不要再來打擾我。”陸梓里死命的咬牙,壓下想要打死眼前男人的衝動。憶之被催眠了,他不能衝動,他越是這樣,對方就會越得意。他儘量放緩語氣:“憶之,我知道你是因爲被催眠,所以才忘記了我和孩子,我都可以理解。你現在先告訴我,你和他準備去哪兒?”憶之認定這個醜男人是她丈夫之後,他就派人調查了這個男人。男人名叫王德明,今年40歲,是雨城師範學院外語系的一名老師,離異,沒有孩子。在雨城有一套房子,一輛三十萬左右的寶馬車。長得一言難盡。他實在是不明白,憶之被催眠之後,爲什麼會認定他這樣的人是她的丈夫。因爲憶之不肯接受他,一直對他充滿了戒備,哭鬧着搬回了孃家去住。所以爲了保險起見,他一直派人盯着王德明他們。今天突然得到消息,說是王德明約了憶之兩個人要開車出去郊區的一個網紅打卡地,而且還訂了情侶酒店。王德明想要幹什麼,陸梓里用腳趾頭也想到了。敢覬覦他的憶之,簡直是找死!所以他就開車出來上演了這樣的一幕。白憶之看向他的眼神卻依然冷漠,不帶一絲的感情:“我和我丈夫去哪兒要告訴你嗎?”她一口一個丈夫,刺的陸梓里的心鮮血淋漓:“丈夫,你們有結婚證嗎?憶之,你之前不是很聰明嗎?這麼明顯的破綻你都沒有發現嗎?”“我——,怎麼沒有結婚證。我丈夫已經給我看過了,你纔是騙子!”白憶之仰起頭,看着他滿臉的恨意。陸梓里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後退了一步:“我是騙子?憶之,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龍若洋上前扶住他:“陸二哥,你沒事兒吧?”楚顏的目光一直探究的落在王德明身上。如果剛剛白憶之說的都是真的,這個王德明肯定有問題了。依照陸家在雨城的身份,還有陸二少的高調,白憶之夫妻在雨城應該是名人。王德明作爲雨城師範學校的老師,不應該不知道他們的關係。正常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被錯認了,肯定會否認,試圖解釋,然後撇清關係,遠離甚至避開白憶之。別人的家務事,這樣摻和是非常不道德的。可是,看眼前的情況,王德明顯然沒有這樣做。如果白憶之所說的結婚證是真的,那他哪來的結婚證?爲什麼要拿結婚證給白憶之看,而且今天兩個人還同時出現在一輛車上。這個點了,他們準備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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