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冷冷說道:“二少放心,照片我已經傳給你大哥了,過一會兒他的人就會來接你,我相信你大哥是個明理的,會好好開導開導你。”
“你敢告訴我大哥!”
薄行拿出手機,裏面有一個對話框。
陸之溫一看見對話框臉色就白了。
“你,你爲什麼會有我大哥的微?”
“都是生意場上的人,有個聯繫方式很奇怪嗎?你大哥的人馬上就到,我就不打擾你們兄弟團聚了,我們走。”
薄行重新握住了她的a4腰走到路邊,按住蘇歡的腦袋把她塞進了車裏。
蘇利在前面開車,後面的兩個人一聲不吭地坐着。
只是一個翹着二郎腿渾身散發出濃烈的殺氣,一個緊緊地靠在車門邊,再用力一點點臉就要貼在車玻璃上被壓扁了。
不看不看不能看……
蘇歡無處安放的雙手幾乎要把她的小包扯變形了。
現在她才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威壓!
薄行平時是行走的荷爾蒙,現在他是移動的高壓電。
誰不小心碰到都可能被電成黑炭。
“你不說點什麼嗎?”
“啊?”
薄行斜着明眸薄脣微啓,大股犀利的冷氣就撲到蘇歡的面前。
她戰戰兢兢的說道:“我錯了,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就這?”
薄行的眉峯上揚表示很不爽。
蘇利偷偷看薄行,還沒跟薄行對視就嚇得正視前方繼續開車。
薄少在家裏坐着就收到蔣旭發來的圖片,立刻就衝出別墅開車過來。
他當時正好在薄少那邊彙報工作,就跟着一起衝過來了,薄行當時才洗完澡沒多久上身沒有穿衣服,現在身上的t恤還是他順手拿來給薄行在車上套上的。
蘇利不敢再看薄行的臉,希望蘇歡自求多福吧。
蘇歡也不敢看,她一直把腦袋對着外面。
路燈一盞盞晃過去,她都不記得晃了多少盞燈了,薄行的手突然按住了她的腦袋。
硬生生地將她的腦袋掰到自己的眼前。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
“我,我說什麼啊!”蘇歡差點飆淚了,她沒頭沒腦的說道:“我就是怕死還不行嗎?魏小苒已經回來了,她的閨蜜也那麼兇悍,我再不跑難道等着她們兩個弄死我?”
“誰會弄死你了!”
“就你們啊,到時候你們和好了我就成了眼中釘,當小三沒好下場的!薄少,算我拜託你了,行行好高擡貴手放我一馬好不好?”
薄行看的出來她沒有撒謊,所以他才更疑惑。
她雖然是女伴,但也不至於是小三,因爲他本來就沒有女朋友。
薄行說道:“我跟魏小苒以前也沒有真正交往過。”
“以後會的。”
書裏面你們可生了六個,六個崽子!
妥妥的母豬文啊……
蘇歡甩甩腦袋,從他的掌心掙脫就往門邊靠,薄行拽住她的腳踝用力拉扯,她毫無抵抗力地被拖到了他的身邊。
有一瞬間她心裏似乎期待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是腦子很快就清醒過來。
她用雙手拽着門把手,上身在旁邊扒着罷手,下面兩條腿被他拽在手裏。
“蘇利,把車門打開。”
“啊?薄少您別開玩笑了,現在正在高速上呢,而且蘇小姐的姿勢太特別了,開了車門她可能會摔下去。”
“也可能會被過去的車子把頭撞飛,但是我看她很想死的樣子所以想成全她。”
車門的鎖咔嚓一下解開了,蘇歡卻嚇得立刻鬆手,從門邊退回到了薄行的身邊。
如果旁邊有車開過去,她的腦袋就要從脖子上搬家了,到時候血液噴涌……嘖嘖嘖,光是想一下就很有畫面感。
蘇歡摸着脖子往後靠,碰到薄行胸口的時候她又哆嗦着乖乖坐回去。
“呵呵,今天晚上夜色不錯啊。”
薄行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烏雲遮月一點東西都看不到。
蘇歡尷尬地捧着自己的臉,真是沒臉見他啊……
蘇歡找不到話題,薄行也不說話,車子裏面安靜的只剩下三個人的呼吸聲。
僵持了一會兒,蘇歡的腿也麻了,她試着把腿從薄行的手裏收回來,他卻像中了邪一樣,死死地握住了她的小腿。
只要她一動,薄行就冷臉轉頭瞪她一眼。
她壯着膽子試了幾次都備受白眼,最後在薄行撲過來的時候,蘇歡立刻投降。
她貼上一張燦爛的笑容說道:“我真的再也不敢跑了,你把我的腿放下來好不好?翹着這麼長時間都麻掉了!”
“我捏着你腿的時候在想一件事。”
“什麼事情啊?”
“你每次跑來跑去也讓我很麻煩,要是我打斷你一條腿,你還能跑的這麼利索嗎?”
薄行似乎是在開玩笑,但是眼神裏面透出來的戾氣又讓他的話顯得無比真實。
蘇歡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小說裏面薄行每次露出這樣表情時候,都會有人倒黴。
冰山鑽石男展露小臉,不是有事就是又炸。
蘇歡笑得更難看了,她好像踩到了薄行的老虎尾巴了!
“我就這雙腿還能勉強看一下,你要是敲斷了那我身上沒啥可入眼的了。”
“哦,是嗎?”
薄行捏住她的下巴將蘇歡強行帶到自己身邊來。
這張臉在昏暗的轎車裏面看着格外的媚,就算不施粉黛,也足夠讓男人動心。
“陸之溫到底是看上你的腿還是你的臉呢?”
蘇歡快哭了,她覺得薄行下面會會說:看上哪裏就毀了哪裏。
她想活,更想做個健全的人活着,可不想變成殘疾。
蘇歡勉強說道:“人家無意間碰見他的!他還想插隊呢!你就別再提他了,我聽見他的名字就心裏堵得慌。”
“哦?那你看見我呢?”
薄行看着她的臉實在忍不住,他低頭含住了蘇歡的嘴脣。
就算她再鬧再哭,嘴脣還是這麼軟。
今天沒有塗口紅,好像少了一些味道,但是卻多了一點她自身的清香甜美。
蘇歡沒想到他會突然吻自己,他身上的氣味混合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一起籠罩住她。
蘇歡用僅存的力氣推開他說道:“我們不能。”
“是嗎?”
沒什麼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