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有點不想看見謝光那個人,想到都覺得噁心,尤其是想到他要對自己做了那些事情之後,就更加的反胃。
“他們要來賠禮道歉,當然是要向當事人賠,和我有什麼關係?”
“哦……我可以不露面嗎?他們有什麼直接說出去,我在二樓偷聽就可以。”
薄行將他厚實溫暖的手掌放在蘇歡的頭頂,說:“今天這件事你必須出面在場。”
他要讓謝家人徹底知道蘇歡對他的重要性,以免往後還會做出衝撞她的行爲來。
這一次的事情是第一次,也絕對是最後一次。
甚至於他希望藉着謝家的口,往外傳播他與蘇歡關係斐然的消息。
有謝家作爲傳播口一定會事半功倍,讓更多的人知曉蘇歡對他而言早就不只是一個擺在籠子裏觀賞的金絲雀……
蘇歡不知道他的這些心思,只能在他的強硬逼迫之下和他一塊出去。
薄行神情淡然地將蘇歡的手牽住,十指緊扣的那瞬間,蘇歡的身子震了一下,猛地看向兩人交握的雙手。
他這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謝家人更加畏懼她?
蘇歡難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但唯一能夠確認的一點是,她又感受到了那種小鹿亂撞的滋味。
這種心情最近不時的出現,偶爾衝撞着蘇歡的理智,讓她恍惚間分不清自己所處的環境和狀態。
這個時候謝家人已經被請進了門,不過他們進來之後連座位都沒有,傭人只是將他們請了進來,便沒有再管他們,而他們自然也不敢亂動,在薄行的地盤上必須得小心翼翼纔行。
薄行牽着蘇歡從後院走進來之後,謝董事長立即陪着笑臉開了口:“薄少,好久不見,您近來可好?”
“還不錯。”薄行的目光掃了一眼謝董事長身後的謝光,脣邊的淡笑意味深長。
謝董事長哪裏看不出來他的意思,立馬把謝光推到了身前:“薄少,今日我特意帶犬子來向您和蘇小姐賠禮道歉……希望你們能夠原諒犬子過去的衝動行爲……”
蘇歡在心裏嘆氣,她其實並不在意這種道歉,畢竟誰都能知道謝光這種人,嘴上說着對不起,心裏肯定是不服氣的。
但有的事情必須得做,至少是一個象徵,意味着他們在認錯。
薄行和蘇歡很快就走到了沙發坐下,也沒有絲毫邀請他們就坐的打算,面對謝董事長剛纔的話語,他同樣沒有做出迴應,氣氛一時間變得沉悶嚴肅起來。
在謝董事長的授意之下,謝光彎下腰說:“對不起,薄少,蘇小姐,之前的事情是我有眼無珠,是我衝動妄爲,是我膽大包天……無論你們提出怎樣的要求,我都會照做,只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曾經的行爲。”
蘇歡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晚上謝光臉上的扭曲笑意,這麼一個變態的人,在她之前還不知道糟蹋過多少女孩子,雖然那些女孩子可能是自願的。
但這種人活着就是個禍害……
她把解決這件事的全部權利都交給了薄行。
“謝少爺曾經的所作所爲讓我很是詫異。”薄行手指在腿背上輕輕敲擊着,不緊不慢,卻像是在倒計時的死亡時鐘,讓謝光越來越緊張。
謝董事長打着哈哈:“是我教育無方,讓這小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薄少,您看要怎麼樣您才能夠原諒他……”
薄行轉頭看着蘇歡滿目柔情:“你說呢,歡兒?”
蘇歡對他努努嘴,意思是自己根本就不想原諒。
不過他的表情向蘇歡透露出的,是無論她有怎樣的態度,他都會在她身後支持她。
有他在,她可以任性妄爲,也不需要刻意裝的大度。
“如果那天晚上我沒有提前告知我的助理,那麼我現在可能已經被謝少爺……”蘇歡冷着臉說,“這種行爲,謝少爺還有謝董事長,希望我怎樣原諒你們?”
謝董事長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他也沒料到蘇歡根本就沒有打算原諒他們的意思。
“謝董事長也聽到了,這件事,在歡兒的心裏造成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蘇小姐,真的是非常抱歉……但無論是金錢上的賠償還是其他方面的賠償,我們都是非常真心的,只要您提出來,我們都一定照做。”
蘇歡忍不住說:“這些賠償我都不需要,哦,對了,上回謝少爺還說要替我支付我的違約金,九位數的違約金他都願意呢,但是他要求我在薄少這裏找取薄氏集團生意上的漏洞交給他。”
無論是謝光還是謝董事長臉色都有些發白,謝董事長是又氣又恨,而謝光則是無比的惱怒。
雖然蘇歡沒有詳細說是什麼違約金,但薄行當然知道是什麼。
他眼中的冷意越發滲人,泄露出的氣勢,簡直壓迫的人快要無法呼吸。
謝董事長這麼一個行走江湖,多年在商場上縱橫的大老闆,這會兒也被薄行的氣勢壓得難以保持冷靜,不由得覺得他的確不簡單。
“既然謝少爺願意賠這個違約金,就賠吧,怎麼樣?”薄行似笑非笑的說,“至於是不是需要我們薄氏集團的漏洞,謝少爺提一提,我可以考慮給你。”
謝光連忙道:“那都是我不知好歹瞎說的,我哪裏還有這樣的心思……那筆錢我給,我一定給!就當做是我給蘇小姐的金錢賠償,希望蘇小姐對我的氣能夠消一點……”
但誰都知道,今天這事兒這筆錢可還沒有完。
薄行冷幽幽地問:“那天謝少爺是打算用哪隻手碰我的歡兒,左手還是右手?”
謝光下意識的看向自己手上那個煙疤,到現在都還沒有消去,當時的疼痛又再次浮上心頭,讓他忍不住的發顫,額頭上的冷汗更是密密麻麻滲出。
“薄少……您……您這話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