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素芃這話，直接把矛頭指向葵。
陸識合上電腦，看着她，目光冷沉，“你在陰陽怪氣什麼？”
童素芃微怔，對上男人可怕的眼神，表情悻悻，“我只是在做一個假設，畫稿泄露，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是內賊還是外鬼，我自會查清楚，秦鏘，童素芃，你們兩個留下，其餘人出去！”
…
葵是秦鏘要找的，還讓陸識去江檸那耍美男計，現在出了事，他難辭其咎。
“這鍋我背，賬面上還缺多少資金？我賣股票和房子來補這個窟窿。”
秦鏘說到做到，開始找中介掛房子了。
陸識點了根菸抽着，思忖吞吐，“不急，再等等。”
“？”
秦鏘，“你還有後招？”
“沒有。”
陸識淡定自若，也不心疼上火，好像被盜走的不是他的“女兒”一樣。
童素芃轉着筆，收斂鋒芒，儘量把話說得委婉，“陸識，我不認識葵，對她沒有偏見，但有一點，我想提醒你。”
“葵是江檸的朋友，江檸的小叔是商慎，而商氏地產是《鬼域》的最大股東，這事一出，誰是最大的受益方，顯而易見。”
“當然，江檸是個好女孩，不可能是她，至於內部人，我，秦鏘，建模師都接觸過手稿，不如從我開始查？”
童素芃這番話，含沙射影又委曲求全。
聽得陸識把煙摁滅在菸灰缸裏，冷冷睨了她一眼，起身往外走。
秦鏘連忙問道，“你去哪？”
陸識腳步不停，嗓音慵懶，“去找好女孩。”
童素芃，“……”
陸識來到地庫，坐在車裏給江檸打電話，“在幹什麼？”
“刷牙。”
“還沒起牀？”
“在劇組呢，等會要拍一場吻戲，我得好好準備準備。”
陸識頓了一下，“拍吻戲？”
“對啊，我偷偷答應的，林晚都不知道，陸總，我答應過你的，一定會好好拍！甜寵劇觀衆都喜歡看這個！”
話筒裏，夾雜着嘈雜的交談聲。
——江檸，放輕鬆，二十分鐘後開拍！
——等會兒和止禮抱一抱，增加感情。
——別怕，你沒經驗，顧止禮有啊，他剛和導演試了下，看着很有感覺！
陸識聽得斷斷續續，表情逐漸陰沉，“江檸，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你在劇組等我，二十分鐘到！”
“陸總，你……？”
江檸還沒說完，陸識就掛了電話。
她一臉莫名，擠出牙膏，刷得仔仔細細。
生怕被男演員嫌棄。
顧止禮拿着劇本走過來，給江檸做心理建設，“開拍時你閉上眼睛就好，其他的我來做，我不會欺負你的。”
江檸和他商討細節，“過程中我要回應嗎？”
雖然她初吻還在，但，電視劇中觀摩得多了，自然也懂得很多。
顧止禮撓了撓頭，表情有點羞澀，“應該不用吧。”
“這樣啊，那交給你了，加油！”
“好，我努力。”
兩人互相鼓勵。
二十分鐘後，演員就位，導演對着監視器指揮，“二號機位往左一點，這場多拍幾次，各個角度都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