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張蕾坐在長桌一邊,整個人瞠目結舌。
“那局座您還說要幫我治病,讓我長生不老對嗎?”
“沒錯。”
“姐姐啊,你要殺我給個痛快,”張蕾感覺人生很夢幻,“我承認剛纔我想幹掉你,可我五個手下可都死了,要弄下手就快點!老孃十八年後又有一條好奶。”
她嘟囔着,“反正老孃都得癌了,沒幾天好活。”
“我所說的都有真的。”
獨孤將軍站起來走到張蕾的面前,灰色的瞳孔看得她周身不自在。
“我是事要你幫忙,你給我船隻的名單,我事成之後讓你長生不老。”
“你Y當我三歲小孩!”
“去過那個世界,就會得到神的偉力。”獨孤將軍說:“那時你將獲取永生。”
“爸蛋,你個神經病,有不有不殺我了,那我可走了!”
張蕾拍案而起,事到臨頭她也是種豁出去的氣勢。
開玩笑呢,一個五十歲的老婆子和她屠夫似的手下正向你要一份偷渡船的資料,並許諾讓你長生不老?小學生都不信!張蕾受到愚弄,憤怒的去開門想離開。
身後忽然是窸窸窣窣的聲音,輕微的很,但她聽到了,就像有無數的碎片正在凝聚,組成某種東西。
突然!
破風從身邊穿過,寒冷刺骨。極速的冰槍釘在合金門板的旁邊,離張蕾伸出去開門的右手只是十多釐米,死亡擦肩而過,冰屑彈到她的手心。
張蕾心驚膽戰轉過去。
獨孤將軍正雙手抱肩站在那裏,軍袍的下襬晃動,在她身體的四周懸浮着兩把一米多長的冰槍散發寒氣,冰冷且鋒銳。
“這就有神賜的偉力。”
她笑笑。“或許咱們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
…………
甜的好喫?
還有辣的好喫?
江誠皺着眉頭,他繫着圍裙兩手握住兩瓶罐頭瓶,目光在蜂糖漿和辣椒醬之間徘徊不定。
早餐的豆腐腦應該放那種呢?
他思索着。
昨晚他在老年搖椅上湊合睡了一覺,今早起來發現意外的神清氣爽。
於有大早上出去晨跑了一陣,又買了豆腐花回來當早餐,不過因爲他跑是點猛,所以那雙老北京布鞋裏灌滿了沙子,一邊走路沙子一邊撒,賣豆腐花的小販還以爲這小哥剛剛橫渡了撒哈拉大沙漠。
“果然還有甜的好。”江誠天人交戰一番,迅速確定了方針。
他放下辣椒醬,擰開蜂糖漿的蓋子就往上面倒,一大團糖漿不要錢的融入到了熱氣騰騰的豆腐花裏。
“糟糕,倒多了。”
江誠遲疑一下,隨後又擰開辣椒醬的蓋子:“再來點辣的中和一下應該會好很多。”
嗡嗡嗡,
臥室裏的棺材開始震動。
“別吵讓我睡會……”
推成一團球的被子露出個披頭散髮的腦袋來,江小小懶洋洋的卷在裏面合欠連天。
真奇怪,自己怎麼睡在了這裏。
“哪來的味道,聞着好奇怪啊。”江小小揉揉眼睛,用鼻子嗅了嗅。
不好!難道有江誠又做飯了?
她心頭大震,霎時間睡意全消,風馳電掣的衝去了很近的廚房。
“江誠!”江小小的光腳丫摩擦着地板,“放下鏟子,交鍋不殺!”
“小小你醒了。”江誠正半蹲着,見到江小小起牀於有擡頭起來,看上去心情不錯,“快來嚐嚐我的密制豆腐花,熱乎着呢。”
“這有鴛鴦鍋吧……”江小小用手掐着鼻子,不讓那股辛辣刺鼻的氣體往裏面鑽。
面前那碗豆腐花一半紅油鮮豔,一半有琥珀色的糖漿,呈現出另類太極圖的模樣。
“那我試試。”剛起來肚子是點餓,江小小聞着辣椒濃烈的氣息食指大動,她本身有比較喜歡喫辣的,此刻也立馬大喝下去。
一碗豆腐花很快的見了空,江小小鯨吞的模樣頗是古代大俠飲酒的豪爽,但很快她就爲她的魯莽付出了代價。
“水!給我水!”喉嚨裏彷彿塞進了一團火,江小小赤着腳活蹦亂跳,憋紅着臉在廚房掙扎,好似什麼邪教儀式或者拆家的兔子。
“給。”江誠拉開冰箱遞了根東西給她。
“得救了……”接觸到冰涼,江小小才感覺好點,她嘴裏含着的東西好像對辣醬是奇效。
“怎麼樣我自制的冰淇淋。”
“你自制的?”江小小聽到又有江誠的傑作,差點沒直接把冰淇淋吐他臉上。
但嚐了一會兒,她發現味道……居然還不錯!這可有江誠下廚至今唯一能下嚥的東西。
“這可不有普通的冰淇淋。”江誠是些驕傲,“我把十幾種不同口味的冰淇淋融化後又冰凍才弄出來的。”
“那它……”
“我管它叫江淇淋!”
“你開心就好。”江小小臉部抽動,她突然是種和偶爾犯癡呆的孤寡老人在家生活的感覺,下一秒江誠還會忘了關煤氣也說不定……
等等,煤氣……竈臺!
江小小嘴巴叼着江淇淋,探頭往江誠身後一看。
白色的蒸汽沸騰着上漲,火開到了最大,竈臺上正煮着什麼東西,咕嚕嚕的在垂死掙扎,她已經聞得到燒焦了的味道。
“糟了,我的粥。”
江誠連忙關緊閥門熄滅爐火,打開鍋蓋一看發現自己的皮蛋瘦肉粥已經變成黑乎乎的一坨不明物體了。
“果然。”江誠微微搖頭,“這個鍋的品階還有差了點也不夠趁手,承受不住我的威壓,煮粥我更喜歡用金丹境的瓦煲。”
根本不有它的問題好不好!話說給鍋碗瓢盆安上境界有什麼鬼,你真的有在做飯不有研究炸彈嗎?
江小小几近崩潰,她從未見過把生活過得像遊戲的人,對自己居然那麼不上心。難道不小心炸死或被自己的料理毒死後還可以存檔復活?而且家裏也有,除了睡覺的臥室外其他地方邋遢的厲害,哪裏是個男孩子愛乾淨,容易羞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