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欣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戳了戳華鵲的肩膀:“那個……剛纔那個人,叫李劍鋒。”
“哦。哎!人家要請我喫飯,我還老是把他喊作李賤人,真是怪對不起人家的!”
張雨欣又道:“其實我也在做兼職,只不過是在酒樓當服務員,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
華鵲眼前一亮:“是嗎,那就太感謝你了!怎麼上班的,一個月能拿多少?”
“每天下午飯點的時候上班,差不多五點到九點這樣,一天八十。”
“哇……那十天豈不是八百,一百天豈不是八千,一千天豈不是八萬!八萬,我在老家都可以取媳婦了!還可以買好多杯奶茶!”
“呵呵呵,你這人真有趣,哪有人做兼職是爲了買奶茶的。”張雨欣完全不瞭解情況的笑道。
華鵲說道:“你不知道,校門口那家奶茶店可好喝了,我昨天喝過一次。”
張雨欣有點靦腆的說道:“是嗎?我都來學校兩年了,一直都沒喝過,太貴了。”
“沒事兒,等我去做了服務員,領了工錢,請你喝。”
“不要啦,不要啦,太貴了。”
於是,兩個人就開始這樣聊着窮人之間的話題,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特別是那三大校花,都是一臉喫驚的模樣。
夏風靈心道:
小華神醫,你究竟想幹什麼?!
你不會,真的以爲自己就是一個窮逼的鄉巴佬吧?!
華鵲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欣喜的說道:“那張雨欣,你什麼時候介紹我去上班?”
“今天下午就可以啊,如果、如果你沒課的話。”
華鵲連忙朝着老許招手:“許教官,我們下午要軍訓多久啊?我能不能不參加啊?”
老許苦笑了一下,心道,像你這種一次性能做九千個俯臥撐的怪物,還軍訓個毛啊?
於是回道:“你不用參加軍訓,每天來報個名就行。”
“謝謝許教官!”
華鵲轉頭就對張雨欣說道:“那咱們說好了,今天下午四點,我在校門口等你,帶我去酒樓面試。”
“好。”張雨欣又有些擔憂,問道:“那中午,你還要去找李劍鋒嗎?”
“去,爲什麼不去?”華鵲自信的笑道:“我已經想好,要喫什麼了!”
中午十二點。
太陽立在頭頂,曬的人火辣辣的。
學校門口,幾個手臂上紋着大片紋身,穿着黑色短袖的男人,正抹着頭上冒出的汗水。
這幾人一看,就是道上的混混。
一黃毛混混問道:“李劍鋒,那小子到底來不來啊,再不來我們可走了,你大哥那邊,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們去做呢。”
李劍鋒賠着笑臉說道:“彪哥,您稍微等等,再等半個小時,那小子要是在不出來,那他肯定就是慫了,到時候彪哥你們再走行嗎?”
“好吧,就半個小時啊。”彪哥不耐煩的回到。
就算那華鵲底子硬,真敢出來,到時候,他自己不用動手,直接讓這些混混動手,就算真打出事了,他也完全可以推卸責任。
只不過,他並沒有想到,其實這個彪哥,跟華鵲之間還有一點淵源……
彪哥一拍肚子:“媽的,等的老子肚子都餓了,那小子到底什麼時候出來?你沒他電話嗎?”
李劍鋒趕忙說道:
“彪哥,要不,您帶着幾位大哥想去不遠處的那家中餐館,我常去那裏喫飯,您報我名字,那的服務員會把幾位大哥帶到一個包廂。幾位大哥就邊喫邊等着,我一會兒就把那小子給你們帶來。”
彪哥笑道:“這纔像話嘛,李劍鋒,你放心,你大哥野狼也是我們大哥,所以你的事,就是我彪哥的事,只要那小子敢來,我保證他豎着進,橫着出!”
“多謝彪哥,多謝彪哥!幾位大哥先去,喫喝隨便點,小弟隨後就來結賬!”
“謝了!”
彪哥回了一聲,便帶着幾個手下,先行去了不遠處的中餐館。
沒過一會兒,華鵲還真就出現在校門口不遠處,只不過他的身後,還跟着張雨欣。
華鵲回頭說道:“你跟着我幹嘛?”
張雨欣顯得有些委屈,她有些內疚的說道:“你、能不能別去,我不希望你出事,我們這種人,得罪不起他們的。”
華鵲說道:“安啦安啦,你快去食堂喫飯吧,我要去外面喫好喫的啦。”
說罷,華鵲便對着校園圍牆邊的一顆大樹揮手:“喂,鍾無豔,你出來,帶着張雨欣去食堂喫飯,也請她喫頓好的吧。”
只見華鵲這般說罷,那顆大樹的後面,還真就走出個人來。
正是鍾無豔。
鍾無豔板着個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華鵲說道:“老遠就看見了呀,其實我知道,你想偷偷幫我,但是完全沒那必要,我也不喜歡打架,大家都是文明人,我會好好跟他們說的,你先帶張雨欣去喫飯吧。”
無奈之下,鍾無豔只好說道:“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張雨欣,走吧,我帶你去喫飯。”
帶着張雨欣朝着學校食堂走了幾步,鍾無豔又覺得不對勁,老孃幹嘛要這麼乖,聽他的吩咐?
她頓時回過頭去,想呵斥華鵲幾句找回面子,無奈華鵲已經走出了校門口,鍾無豔便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張雨欣,問道:“你中午一般都喫什麼?”
張雨欣顯得有些自卑,時常望着地面,她擡起頭來,靦腆的看着鍾無豔說道:“我、我就喫炒土豆絲和白飯就行了,你不用請我,我有一點錢……”
鍾無豔癟了癟嘴,說道:“算了,今天你就別喫什麼土豆絲了,想喫什麼隨便點,我買單,要是你不喫點貴的,就是看不起我。畢竟那傢伙說了,讓我請你喫頓好的。”
“那就,謝謝你了。”
鍾無豔點了點頭,忽而又想到,我是不是又聽他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