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啓年是他的徒弟,慕容家奉他爲上賓,鍾無恨也在明面上稱華鵲爲‘小華哥’,華鵲只要隨便給他們誰打個電話,就憑這些大人物的力量和關係網,讓一個女記者身敗名裂,簡直輕而易舉。
但華鵲沒有這麼做,他覺得太欺負人了。
而且這種做法,也並不能讓這個叫陳小露的女記者,真正意識到自身的錯誤。
本着救人醫心的原則,華鵲開出的‘藥方’,便是這段同樣能公之於衆的真實‘錄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一擊命中,直擊要害!
“慕、慕容家旗下的傳媒公司?”陳小露面露驚恐,好像聽到了什麼,她得罪不起的名號。
鍾無豔傲嬌道:“沒錯,小記者,你真以爲我小華哥的背景,就不如那田一鳴嗎?我實話告訴你吧,不管是慕容家,還是中西醫協會,對我們小華哥,都會鼎力支持!”
“小華哥的背景勢力之大,根本是你這個小小記者,難以想象的!”
陳小露惶恐的說道:“你你騙人,那他剛纔,怎麼不說?”
“小華哥自己不說,那是因爲他爲人低調!不屑於用這種欺壓人的手段!”
陳小露當場就懵逼了,她在這種花邊新聞行業就業多年,還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但不管如何,那段可以威脅到她前程的錄音,卻是真實存在於華鵲的手機中,她當即驚恐的說道:
“老、老闆,誤會誤會,我現在就讓小李把剛纔那段錄播刪掉!不,我自己刪!”
好似爲了以表誠意,那陳小露慌忙的搶過小李手中的攝像機,當着華鵲的面,把剛纔那段錄播給刪掉了。
其實她心中也清楚,只要華鵲手裏的錄音還在,那她錄下的內容,就幾乎沒有什麼可信度,就算播出去,也是自取其辱,不如直接刪了,還能在華鵲這裏,博得一點好感。
“我還可以給你錢!買下你手中的錄音!十萬怎麼樣?不、我出五十萬!”
華鵲有些生氣,說道:“我雖然沒有學過新聞專業,但我也知道,給大衆傳播的新聞,不是等價交換的商品,新聞工作者,更應該做到實事求是,不做主觀評判。這些,還需要我來教你嗎?”
鍾無恨也在一旁冷笑道:
“而且你這十萬五十萬算個什麼東西,你如果按照小華哥之前說的,先對小醫館進行調查,你就會發現,小華哥的名下,記有三家制藥廠,聯名藥房更是遍佈燕京,你這點錢,小華哥一兩天就能賺回來!”
陳小露不敢相信的說道:“不、不會吧?你如果真的是這麼大的老闆,怎麼會開這麼小一家門面?”
“我可以替他作證!”一道威嚴的聲音從旁響起。
衆人偏頭看去,只見慕容清雲正帶着慕容婉如朝着這裏趕來。
原來先前,這記者胡編亂造,而華鵲又不動聲響,鍾無豔看的着急,更怕華鵲喫虧,才偷偷給慕容婉如發了短信。
只是慕容清雲也沒想到,即便他不來爲華鵲撐腰,華鵲自己,也能憑他的智謀,把這件小事,處理的十分妥當。
當然,關心華鵲的不止鍾無豔一人,而發出求救的短信的,還有夏風靈。
“老夫也可以爲師父作證!”
“還有我,我孫胖子雖然沒有機會知曉你們先前說了什麼,但我敢用人格擔保,小華前輩說的每一個字,都絕對是事實!”
夏啓年和孫志明也聞訊趕來,燕京中西醫協會的兩位會長,身份地位,不容忽視!
“哈哈哈,好熱鬧啊,小華鵲,不如我也錦上添花,替你說道說道。”這最後說話之人,竟是田晉中!
不過田晉中倒不是專門來爲華鵲撐腰,相反,他是看華鵲熱鬧了。
賭約尚在,‘特別大藥房’和‘普通小醫館’其實才是田一鳴和華鵲的第一次交鋒,田晉中是下賭之人,自然是要來看一看瞧一瞧,眼下之事,只是無意撞見而已。
不過話說,這都什麼阿貓阿狗,竟然都敢欺負到華志雲孫子的頭上了?
陳小露這下徹底絕望了,她原以爲,自己只是隨便找了個軟柿子捏,現在才赫然發現,這軟柿子,其實是一座,她這一輩子,都難以撼動的大山!
陳小露面對這麼多的大人物,就好比好幾頭獅子,圍着一隻小白兔。一項以口才自詡的陳小露,反而變得結結巴巴,當場連一句利索的話,都說不出來。
恐怕此時對她的震撼,已經遠遠超過了錄音公佈之後,公司對她的審判,她那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幼小心靈,又怎麼可能承受的了!
看着陳小露這幅丟人的可憐模樣,華鵲也難免心生憐憫,他將手機裏的錄音刪掉,將手輕按在陳小露的肩膀上,笑道:
“別害怕,錄音我已經刪掉了,他們也不會吃了你。”
陳小露哆哆嗦嗦的道:“謝、謝謝你。”
“不必謝我,我只是醫治你。”
“醫治?”
“沒錯,你又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我沒有必要真的至你於死地,我是一位醫者,除了替人治癒身體上的病痛之外,也希望能治療人們心中的疾病,你只不過是被名利矇蔽了真心而已。”
“在我看來,你只是一個病人。”
“希望今天你的遭遇,能讓你重生。”
華鵲笑着說道,落在陳小露的眼裏,讓她想起了多年以前,還在讀書的時候,那位住在她家隔壁的,就讀於新聞大學,陽光帥氣的學長。
那是她整個學生時期暗戀的對象,亦是她的初戀。
不過可惜,初戀終會分手,成爲新聞記者的初衷,也就此崩塌。
直到此時此刻,她遇到了華鵲。
“我能像她們一樣,叫你小華哥嗎?”剛纔的一切不堪全然不見,陳小露彷彿如一個剛步入社會的小青年一樣,有些羞澀的,向着華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