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鍾家,真正的黑道世家!
要不是鍾家有意將燕京這塊大蛋糕,分成四塊來分區管理,否則,燕京就不會有什麼四大龍頭的說法了,而是隻有一位龍頭!
雖說這馬洪義只是司機,但也時常跟着鍾無恨拋頭露面,要是鍾無恨不在,他完全可以擔當鍾無恨的代理人,甚至都可以算得上是如今東部黑道的二把手。
所以這些小頭目,基本都會給馬洪義面子。
馬洪義看衆人都安靜了下來,這纔對着至始至終,都沒有鬧事的一個堂口小老大說道:“黑狗,你可是野狼的得力手下,他們都在說野狼的壞話,你居然沒有半點反應,你的表現,很奇怪啊。”
黑狗獨自在哪兒抽悶煙,悶悶說道:“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也覺得,我們南部,可能要換老大了。”
“馬哥,你是不知道,野狼哥最近奇怪的很,幫裏的事,根本不管,整天就去招呼那兩個從苗疆來的,什麼世外高人,我們幫裏最近有很多人對他這個老大,都很不滿。”
黑狗又來到馬洪義身邊,小聲道:“不瞞你說,其實就算是我們野狼幫的自己人,都盼着野狼能早點下臺!”
馬洪義冷冷一笑:“這些話你都敢說,還真不怕死。”
黑狗笑道:“有什麼好怕的,我相信馬哥跟了鍾老大那麼久,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而且再說了,就算傳到野狼哥的耳朵裏,按照現在野狼哥的秉性,也根本不會理會。”
馬洪義眉頭皺起:“他現在的脾氣,真的變得這麼好了?”
“不是脾氣變好,是整個人都變了,變得不像個人!”
馬洪義癟了癟嘴,對於這些評判,不做理會,又看向四周:“彪子呢?這麼大的會議,你們野狼幫的堂口老大還沒來齊嗎?”
黑狗道:“我剛纔打電話催了,他說要召集人手,晚一點過來。”
兩人正說着,一個野狼幫的小弟指着遠處說道:“彪哥來了!”
衆人隨之看去,遠處正走來了二十多號人。
彪子看着前方黑壓壓的人頭,這裏幾乎就聚集了燕京所有混黑道的混混,心裏有些忐忑,表情很不自然。
一個聲音在背後提醒他:“彪子別怕,過了今晚,一切都沒事了。”
這說話之人,正是僞裝成彪子手下的華鵲。
而且不止華鵲,顧清蓮也換成了一身連帽男裝,混跡在彪子小弟的人羣中,還有被野狼拋棄的鬼老二,以及被辭退的特種兵老許。
至於鍾無豔,華鵲擔心她有危險,便讓她開着‘紅魔’在兩裏外等他。
鍾無豔畢竟也是黑道世家出身,知道此事事關重大,自有分寸,沒有像之前一樣的胡鬧跟來。
彪子沒有回頭,偷摸說道:
“小華哥,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前面就是紫東山了,我們這個時候來,四個龍頭應該已經上山開會去了。”
“而且道上有規矩,龍頭上山開會,是都不準帶手下的,所有的手下,都只能在山下等,所以這時候,山上的大雄寶殿,除了和尚,就只有他們四個!”
“真的不用我們幫忙?”老許問道。
“不用,我一個人夠了。”
人羣靠近,黑狗作爲自家兄弟,首先笑着打起了招呼:“彪子,耽誤了這麼久,你總算來了!”
“啊,來了。”
彪子心不在焉的應付着幾人,將自己的小弟團隊,帶到了偏山腳的位置。
華鵲看時機合適,便一個閃身,跳進了樹林裏。
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嚴肅道:“不是說好了,一切都要聽我指揮嗎?你跟上來幹嘛?!”
“還躲着我?快出來!”
只見華鵲背後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後,還真走出一個穿着兜帽衛衣的人影來。
正是顧清蓮。
顧清蓮板着臉,定定的看着華鵲,冰冷的語氣中,帶着幾分委屈:“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華鵲嘆氣道:“你啊你,從第一次見面起,就總是讓我不省心,算了算了,跟上來吧,注意安全!”
“好!”顧清蓮偷摸彎了彎嘴角,快步跟上了華鵲。
不一會兒,兩人便來了這座山頂之處,那最爲金碧輝煌的大殿之外。
“他們應該就在裏面了,我們小心一點。”華鵲輕聲提醒。
“嗯。”顧清蓮點頭。
但說實話,顧清蓮的顧慮並不深,在她看來,那殿宇之中,也不過只有四個黑道龍頭而已,雖沒真正見過面,但別說華鵲了,她一個人都有信心,把他們四個撂翻。
最多再添兩位巫醫妖師,但那又怎樣,她加上華鵲,二對二的情況下,她不認爲,對方能敵。
殊不知,華鵲口中需要小心的‘他們’,其實並非這些人。
紫東山上,大雄寶殿。
三柱清香,一盞孤燈。
三尊十米大佛的金身雕像整齊排列,金光閃爍,它們面容安詳,眼神平靜,處在山頂的殿宇之中,俯瞰衆生,好似能包容一切,又好似能普度一切。
殿宇兩旁,光線不足,略顯昏暗,但模糊之中,亦是能見到那十八羅漢各個怪異的尊像,它們不像聖潔的佛陀,倒更像地獄的惡魔,各個呲牙咧嘴,凶神惡煞,好似要吃盡,這世間一切的壞人。
一個老和尚,好似這寺廟的主持,獨坐在佛像下的一角,爲前來的四位特殊客人主持禮佛,口中密密念着聽不懂的佛經。
“這裏晚上怎麼感覺陰森森的,怪嚇人的!話說,我們下一次開會,就不能選在白天來麼?”說話之人,年紀偏大,高高瘦瘦,臉上一道形成‘丿’的刀疤,讓其人的長相,顯得異常的兇狠。
此人正是江湖人稱屠六爺,西邊的龍頭。
“嘿嘿,六爺,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難道是平時虧心事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