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時,騎手領隊已經表露出了敵意,渾身氣勢攀高,眼神凌厲。
他自然是不服的,特別是當他賴以成名的蛇靈鎖鏈,被華鵲輕鬆摧毀,對他而言,這種行徑,便像被華鵲當衆扇了一巴掌一般,讓他感到極爲丟人。
當然,有他帶頭,其他十多個騎手也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紛紛將包圍的重心,放在了華鵲身上,甚至有一些,都掏出了本命法器。
華鵲仍是不懼,表情平靜的令人可怕,冷冷說道:
“我說,讓她自己走,你們誰也不許碰她!”
這些騎手並不會知道,華鵲爲人確實大度,但不代表他不會生氣,而當他一旦真正生氣,將會變得格外可怕。
就像此時。
領隊還全不知情,冷笑道:“如果我非要把她綁走呢?”
“那今天,誰都別想帶走她!老子說的!”華鵲平靜的臉,勾起一抹懾人心魄的冷笑。
望着華鵲的那雙眸子,領隊心神顫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復,道:“我看的出來,你很強,但剛纔一戰,你恐怕也已將靈氣耗光了吧,現在不過是強弩之末,竟還敢如此囂張!簡直不自量力!”
終究還是華鵲看上去太過年輕,並沒有那種讓人看上一眼,就覺得此人高深莫測的外貌。
領隊心道,就算華鵲再厲害,這般年紀,又這般普通的外表,也定然厲害不到哪裏去!
“所有人聽令,立馬綁走要犯魔修,九黎!如有阻撓者,按共犯處理,一併緝拿押走!”
“是!”
十多名騎手,同時應聲,各自運起靈氣,形成一片包夾的威勢。
“你們想幹什麼?!”
此時,桃夭夭再次站了出來,她護在華鵲身前,面容也極少的露出冷峻:“我說過,他是我師父,你們誰也不許動他!”
“桃夭夭,方纔看在我們公事三年的份上,我已經給過你面子,但這種機會,只有一次,希望你這次,不要再站錯隊,否則被誤傷,可不要怪我!”‘誤傷’兩字,騎手領隊說的特別的重。
這已經是,一種明晃晃的威脅了。
“動手!”
一聲言罷,周圍的騎手已經發動攻勢。
幾名法術師手中結印,或火球,或水柱,或銀光幻刃,或風馳龍捲,各種各樣的遠程法術,蘊含不同色彩的靈氣,朝着華鵲兇猛砸來。
而幾名體術師動作更快,他們腳下生風,動作迅猛,甚至跑在那些法術的前頭,一雙雙透着晶亮的眼睛,宛如夜裏捕食的野獸。
甚至還有幾位持刀持劍的御器師,他們手中的刀劍,便是他們的本命法器,即便御空操作,也如臂使指,只需往空中一丟,便化作一點芒光,直射華鵲眉心。
更有一位罕見的土系元素師,他右掌拍向地面,華鵲腳下的一方大地,便跟着連連顫抖,忽而又竄出幾條長泥,像繩子一般綁住華鵲兩處腳踝,讓華鵲腳不能移。
這還沒完,那騎手領隊,口中密唸咒文,雙手忽而排出,只見同時幻化出幾十條蛇靈鎖鏈,將華鵲的全身牢牢捆住,讓華鵲身不能動。
眼下的情況,同時面對多種危及,即便是大天位的古修士,也會直接被當場轟成肉渣。
但華鵲竟也不急,他先是盯着那領隊,冷冷一笑。
緊跟着,右腳向着地面一踏,一股氣浪從他的腳下盪漾開來。
那束縛他腳踝的泥土,自然全是崩裂開來,那土系的元素師,更被隔空震的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直接吐了一口黑血。
至於全身捆綁的靈氣鎖鏈,也在這猛烈的震動之下,全然斷開。
這批騎手頗爲自信的困敵之術,在華鵲面前,如同兒戲!
而且那突如其來的一腳之力,威勢之大,更是讓衝來的體術師騎手意想不到,都沒能守住下盤,被瞬間震倒在地,雖無受傷,但攻勢已然被破。
只見華鵲他又雙手一排,將桃夭夭和九黎都同時攬到自己身後,霸氣說道:“女人靠後,戰鬥,交給我來!”
“不不不。”他又露出嘲笑的意味:“跟他們對上,甚至,算不上是戰鬥!”
言罷,那各種法術,各種御器,已至半空飛來。
華鵲右手在空中一抹,像毛筆在紙張上留下痕跡,一面九陽靈氣幻化的奪目金牆,由而顯現,法術法器,打在上面,皆無作用,只能徒勞響起一些“叮咚”之聲。
領隊身側的一個騎手,瞠目結舌的說道:“領隊,這就是你說的,靈氣耗光的強弩之末?”
領隊也感到不可思議,雖說這第一輪集體攻擊,大家都有些輕敵,並沒有使出全部實力,可對方看上去,也只是一個年紀不大的修士,而且連修爲都沒有具體顯現。
但這人,卻真真接下了所有招式,還毫髮無損!
領隊捫心自問,別說自己了,怕是自家王老闆來了,也沒法像他一樣應對自如吧?
正待領隊重整旗鼓,叫大家打起精神來時,遊戲已經結束了。
金牆幻化消失,那裏已不見華鵲的身影。
一隻手,鬼魅般的從背後伸出,掐住了領隊的致命喉結,華鵲的聲音,從領隊的耳後,冷冷的響起:“你剛纔說,誰自不量力?”
這麼一刻,宛如死神就站在自己背後。
那騎手領隊,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迫近。
他控制不住的吞了兩口唾沫,渾身有些微微發抖,說道:
“你、閣閣下,請,手下留情!剛纔是在下眼拙,有眼不識泰山,請閣下,不要放在心上,至於九黎,閣下說怎麼,就怎樣,即便閣下要帶她走都行,我絕無二話!”
剛纔還一身傲骨,態度堅決的領隊,此時便風骨全無,在華鵲面前,唯有示弱。
不過命都被華鵲握在手中,也由不得他不低頭!
華鵲冷笑說道:“你可是維護城市治安的執法者,爲了自己活命,竟然願意讓我把犯人帶走,你的職業操守呢?”
“被狗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