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寶劍。
其他的人的斷劍斷刀,尚可修補,但他的,卻被生生捏成一坨廢鐵,已完全無法修復,口中壓抑不住的嘔出大量鮮血,除了法器被毀自身受到牽連之外,更是被氣的。
華鵲又邪笑的,將‘鐵坨’丟還給他,道:“你剛纔說什麼繡花針,老子沒太聽清,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那人渾身顫抖,看着華鵲,如看着一尊無法被撼動的羅剎,神經失常的喊道:“你不是人!你是神威!你是羅剎!你是戰神!太可怕了,簡直太可怕了……”
華鵲輕蔑一笑:“被嚇傻了?”
就在騎手衆人失利之時,那幾個法術師騎手,卻露出得逞的笑容。
他們一直沒曾出手,是知道普通法術,已奈何不得華鵲,所以便心有靈犀的集結靈氣到一人身上,蓄力最後之大招!
現如今靈氣已集結完畢,幾個法術師心中一喜,爲首之人,雙掌之中,已懸浮一個蘊含多種彩色靈氣的光球,此光球威力,甚至能將這方圓幾裏,夷爲平地!
那人吼道:“諸位同僚快讓開!”
說罷,他連忙向着戰場中心望去,想鎖定華鵲的目標,畢竟這招不可丟岔,必須正面擊中目標,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豈料他左看右看,卻已不見華鵲的身影,眼看着手中的靈光球,已箭在弦上,就要爆炸,奈何目標卻無影無蹤!
那叫一個着急啊!
忽而一陣清風吹來,他眨了眨眼睛,一個黑影已擋在他身前。
黑影輕聲道:“你是在找我嗎?”
“鬼啊!”他本能的被嚇一跳,又定睛一看,正是那該死的華鵲,但手中靈光球,已經不好丟出,這麼近的距離,一旦爆炸,怕是要連他們都受到不小的波及。
就在他左右爲難之際,華鵲卻極爲自在的邪笑了一下,右手一把握住靈光球,左手一掌推出。
那幾名法術師,紛紛被這一掌打倒。
而華鵲,就在衆人驚恐的眼神中,將那蘊含極大破壞力的靈光球,吞入了,口中!
“嘭……”
一聲爆響,從華鵲的腹中傳出!
而華鵲,卻根本安然無恙,他還張嘴打了一個嗝,吐出了一口煙霧。
然後,他又露出了那,讓衆人都極爲恐懼的邪笑,道:“你們醞釀這麼久的大招,就這?”
“……”
所有人都無語了。
華鵲以一敵多,已經不是簡單的戰勝了,而是純粹的碾壓!
他眼神如鷹般銳利,渾身氣勢霸道至極,向着周圍倒地的衆人俯視一圈,冷冷說道:“還有誰,不服?”
……
這一刻,彷彿連空氣都凝結了。
所有人仰望着他,向仰望着一尊神祗!
“服服服……我們都服了!閣下請手下留情啊!”那被華鵲掰彎嘴的領隊,別蹩腳的口音,連忙迴應,生怕華鵲一不高興,將他們像螞蟻一樣,隨意捏死!
“聽!誰敢不聽,不用閣下動手,我親自宰了他!”領隊說道。
“對對對!閣下說得對,我們都聽閣下的!”
“閣下才是真正的強者,閣下讓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一時之間,那十多個騎手,也紛紛附和。
其實不論那方世界,都依循着強者爲尊的道理。
華鵲縱然心懷慈悲,與人好說,也不如展現實力來的直接。
不過這番霸氣外露卻不是華鵲的常態。
只見衆人服氣之後,華鵲心中的憤怒也發泄乾淨,他渾身的霸氣轉眼消失,忽而憨厚一笑,又恢復鄉巴佬的狀態,帶着歉意對衆人連忙說道:“對不起啊各位,小子我剛纔有點生氣,下手有點重了。”
“我真的,太沖動了!太丟臉了!實在是抱歉啊!”
華鵲說的非常誠懇,他一直認爲,與人紛爭,勸說纔是上上之策,說的人家心服口服,那才叫真的本事。與人動手,實屬下乘,贏了也臉上無光。
冷靜下來的華鵲,覺得今天的行徑,簡直丟臉至極。
他又不懂得掩飾,臉上全是愧疚與尷尬之色。
倒是讓這些‘受害者’,一個二個看的十分懵逼,心道:大神,你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這前後之差,也太大了吧!
“不過沒事,我是一個古醫,醫術勉強還湊合!爲了表達我的誠摯的歉意,我決定免費爲大家醫治,來,這位領隊大人,您先來吧!”
看着華鵲親切的笑着,那領隊反而覺得更加恐怕,被生生嚇的倒退了幾步,連忙擺手說道:
“不了不了,閣下,我們送必達有自己的古醫仙師,他能爲我們治療,而且我們公務在身,真的不能耽誤太久!”
開玩笑,他哪敢再讓這羅剎近身,恨不得離他十萬八千里遠。
對方搬出工作緣由,華鵲也不好挽留,惋惜道:
“沒錯,還是正事要緊,今天真的對不起了,那改天,改天吧,我一定到送必達向各位大哥登門賠罪。還有,九黎,你就先跟這些騎手回去,我會來看去。”
也是這時,一直旁觀的九黎才從震驚中稍稍回過神來,呆呆道:“哦、好。”
這一次,沒人再對九黎動粗。
幾個騎手甚至對九黎做了‘請’的手勢,一路上溫聲細語,生怕九黎在哪兒磕了絆了。
桃夭夭來到華鵲身旁,遠遠道:“領隊,我想跟你請假,留下來陪陪師傅。”
領隊看了一眼華鵲,那敢阻難,艱難的笑笑,點了點,算是同意了,心道:有這樣的師父,你還當什麼騎手,還不是想幹嘛,就幹嘛。
一衆騎手,帶着九黎灰溜溜的走後,桃夭夭才一臉好奇的看着華鵲。
“看什麼?”華鵲被這專注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舒服。
桃夭夭道:“師父,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啊,你剛纔簡直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強到變態,而且,好man,好霸氣啊,跟平時的你一點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