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朱青青只有他能看見一樣。
“好嫵媚的女人。”
華鵲自說一句,朝着門外走去,可剛跨出一步,田家七色便圍聚了上來。
他們穿着七色運動服,盯着華鵲,目光如炬。
紫衣的語氣極爲冰冷,道:“小華前輩,進去談?”
此時的華鵲,已成爲全場焦點,更是在場醫師欽佩的老師,他們紛紛圍聚上來,但看見這七個帶着面具,突然出現的怪人,又都紛紛詫異止步。
其實他們都知道,這是田家的護衛,但都只是聽說,在場不少人,都是第一次真正見到。
“小華哥,怎麼回事?”
“師父,他們……”
“沒事沒事。”華鵲連忙對衆人擺手:“我有事要和他們單獨說說,你們先在外面等我們。”說罷,華鵲便折返回了病房中。
田家七色也跟了上來,隨便將房門關上。
七人中,紅炎要稍稍客氣一些,問道:“華鵲閣下,這間病房裏,是否有別的古修士?”
“你們來晚了,人已經走了。”華鵲直言道。
“這麼快?”
“不信你們可以自己找找。”
聞言,幾人便向着周圍看了看,更有兩人又出了房外查看,其中一個穿綠色運動服的少年,回來對着衆人點了點頭,說道:“那人確實已經不在了,屋內有她殘留的魔氣,但我感知不出她離開的方向。”
尋常的古修士,以靈氣修煉。
而魔修,則是以魔氣修煉。
華鵲看着那綠衣少年,笑道:“喲,你挺厲害,竟然能感知到,她是一位魔修。”
紅炎連忙解釋:“華鵲閣下,他叫綠井,是我們田家七色中最擅長追蹤的人,特別是對魔修的魔氣,十分敏感。”
“在燕京市,能瞞過送必達和田家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一位魔修,華鵲,你知道這件事意味着什麼嗎?你知道那個人,有多危險嗎?你今天,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紫衣道:“她找你做什麼,你們說了什麼,她什麼時候離開,又去了那裏,請你,務必一一回答,不能錯過任何細節。”
田家七色,四男三女,這紫衣又是三個女人中,身材最高挑的。
同時,華鵲能感覺的出來,她也是這七人中,實力最強的,幾乎接近大天位。
華鵲坐在牀上,看着這位語氣冰冷,甚至對自己,帶着一絲敵意的女人,不禁去幻想,那張白色面具下,究竟長者怎樣一副面容,會是一個美女嗎?
不過這種形同拷問的方式,實在讓華鵲感覺不自在,他輕笑道:“應該交代的,是你們吧?”
紫衣冷道:“你說什麼?!別以爲家主看重你,我們就真的不敢對你動手!就憑剛纔那個魔修和你私見,我就可以認爲,你和魔修有勾結,對於這種情況,我們田家七色,就有權利,殺了你!”
“不、不至於,紫衣!”紅炎夾在中間顯得十分尷尬:
華鵲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我又不是犯人,憑什麼你們問什麼,我就得答什麼?如果你真的想殺我,那就來……殺殺看。”
華鵲雖然老實,但也絕不是任人欺負的主。這個紫衣要是好聲好氣的問,那說不定華鵲也就說了,但現在這樣的威逼,華鵲自然也就懶得搭理她。
“你……”紫衣眼露兇光:“看來不讓你喫點苦頭,你是不會老實交代了,既然你自己找死,可別怪我!”
話音剛落,只見紫衣渾身殺氣騰騰,身上衣物無風而動,她右手在後腰一摸,再慢慢拉出時,一把紫金大劍,憑空而出。
那紫金大劍,長達兩米,劍身極寬,整個劍身散發紫色暗光,劍身上還刻有黑紅咒文。
“好劍!”華鵲由心稱讚道,比之剛剛朱青青的髮簪,這把大劍還要珍貴強大許多:
“不過這把劍太大了,跟你一個輕輕瘦瘦的女孩子,簡直不搭配,這樣會顯得你非常粗魯,女娃娃嘛,還是要用髮簪這種秀氣的東西,看上去纔會更和諧一些。”
“髮簪?”紫衣皺眉。
“沒什麼,我胡說的,就是舉個例子,你別在意啊。還有,你這劍上的咒文,是陰陽師的手段吧?可惜你修爲不足,目前還不能完全發揮出這咒文上的力量。”
紫衣好似笑了,她戲謔道:“聽說你一個人,就能打敗紅黃藍他們三人,我本是不信的,今天,我倒是可以,驗證一下!”
“紫衣,你這是幹什麼?別啊!華鵲閣下,你快解釋解釋啊!”眼看着紫衣動了真格,紅炎也顯得十分着急,連忙勸說。
華鵲卻還以一種舒服的姿勢坐在牀上,抖抖肩道:“我沒什麼好解釋的,她要砍就砍。”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說罷,紫衣將大劍高舉,朝着華鵲一刀劈下。
劍光如雷,威勢震天!
“住手!”
眼看着那柄大劍,就要劈上華鵲的頭頂,房門被“嘭”的一聲打開,田晉中滿是威嚴的站在那裏。
華鵲笑着,用食指將懸在自己額前的劍刃擺開,笑道:“看來你今天,是沒機會驗證了。”
“紫衣,還不收劍?!”田晉中嚴聲道。
“是,家主!”紫衣帶着怨氣,又將大劍收回了後腰。
華鵲站起身來,連忙轉道紫衣身後,卻不見一物,驚奇道:“劍呢?怎麼不見了?那麼大柄劍,喂,你變魔術的嗎?”
紫衣只是狠狠的盯着他,沒說一句話。
“好了好了,你們都出去。”田晉中再次說道。
“是,家主!”田家七色應聲,又紛紛退出了病房。
也是這時,田晉中才一散渾身的威嚴之勢,像一個和藹的老爺爺一般,慈笑着向華鵲走來:
“小華啊,別放在心上,紫衣這個人,只是比較嗜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