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眉頭微微一挑,隨即就打算說些什麼。
但就在這時,唐林康卻是呵呵笑道:“大家不要吵了,我覺得咋們還是以和爲貴的好,不然還不等那個華鵲來,咋們先鬥了一個兩敗俱傷,這得多搞笑?還有這位老大哥應該就是無佛門的血手佛吧,久仰了。”
在聽到唐林康這句話之後,在場的衆人表情都是微微一凝。
沒想到這名中年男子竟是無佛門的人,還是裏面赫赫有名的血手佛!
他之所以被稱之爲血手佛,是因爲他的手上沾染過一千個人的獻血,所以能獲得這樣的稱呼,而無佛門則是一羣曾經信仰佛教的高僧後面因爲某些事故從而改變了自己信念後組成的門派。
“沒錯,我的確就是無佛門的血手佛,王源彪。”
王源彪淡淡一道。
“原來是無佛門的人啊,失敬失敬。”銅山憨厚一笑。
“既然是無佛門的人,那麼我周比天就給你一個面子。”
周比天滿臉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銅山之後,便是走到了一旁,不再說話。
而這個時候,在場的目光也是轉移到了最後一道身影身上,因爲從開始到現在,這道身影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過多,所以衆人都很好奇他的身份。
加上這個人手裏面拿着一把北涼刀,顯得異常的冷酷和彪悍,讓人更加好奇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位朋友,不知道你的高姓大名?”
唐林康主動友好的問道。
“狂刀。”
狂刀微微低着頭,聲音淡漠的回答道。
他身上穿着一身破舊不堪的衣服,留着一頭比較長的白色頭髮,皮膚很白皙,五官也十分的精緻,如果好好打扮,絕對是一個可以迷倒千萬少女的美少男,加上他那看起來冰冷冷的氣質,那就更是不少女孩喜歡的個性了。
“狂刀!莫非,你就是前段時間挑戰王府刀聖的那個狂刀?”
唐林康此言一出,其餘三人臉上都是露出了差異的表情。
王府刀聖,一個實力在武道界頗有名氣的武者,他在用刀的造詣上,無比之高,但卻因爲習武太晚,其實力只能止步在淬體境神威,終生都踏入不得練氣境。
但就算是這樣,憑藉着他對刀的理解,使得他成爲了不少使刀武者的導師。
哪怕是實力比刀聖還要厲害的練氣境武者,乃至中天位,他們都願意心甘情願的在刀聖面前低下頭,懇求刀聖傳授他們用刀的經驗和心得。
而就是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卻是在前段時間傳出同一個年輕小夥子在刀道上面比了一個平分秋色,不分高低。
而那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就是衆人眼前的這個狂刀。
這也是爲什麼衆人在聽到他的名字之後,如此喫驚的原因。
“是我。”
狂刀看着衆人一臉喫驚的表情,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其他的表情來,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顯得異常的高冷和淡漠。
“沒想到今天居然讓我見到了狂刀兄本人,真的是久仰大名了。”唐林康臉上略帶一絲敬佩的看向狂刀。
而且不同於刀聖的是,狂刀的年齡要比刀聖年輕不知道多少,而他這般年齡就達到了刀聖的高度,那麼再給他足夠的時間成長,相信他以後絕對是超越刀聖般的存在,這也是爲什麼唐林康看着他的眼神帶着敬佩的神色。
“原來你就是最近那個很有名氣的狂刀啊,真的是久仰了啊,不過俺有些好奇一件事情。”
銅山對着狂刀憨厚一笑。
“你說。”
狂刀淡淡一道。
“嘿嘿,不知道你那神乎其技的刀法,對上俺金剛門的金剛不壞神功,到底是誰更勝一籌呢。”銅山這話帶着很濃郁的挑釁語氣。
“你要是真的那麼想知道,那麼你可以來試一試。”
狂刀說到這裏之後,他將左手放到了腰間的佩刀上面,掃了一眼銅山。
“好了好了,各位不要再有這樣想啊了,別忘了這一次我們都是受人之託來完成僱主吩咐的事情,可不要事情沒有做好,咋們倒是先窩裏反起來,那可就好笑了。”
唐林康在這羣人裏面的身份就相當於和事老,在看到這羣人似乎要發生衝突之後,立馬站出來勸解衆人。
而在唐林康出面之後,銅山也是呵呵一笑,說道:“其實俺也就是說着玩的而已,雖然的確有點想跟狂刀兄比劃比劃,但唐兄說得對,現在的確不是做這些事情的時候。”
“金剛門的人,你要是比劃比劃,沒關係,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會跟你比劃的夠的。”刀疤臉朝着銅山冷聲笑道。
“哼,不要怪俺沒有警告你,如果真的想跟俺比劃,那麼最好先做好心理準備。”
銅山冷哼一聲。
唐林康看向刀疤臉,隨即問道:“不知道這位如何稱呼?”
“我叫林睿豹,是一個江湖散修。”
“原來是林兄,久仰了。”
唐林康禮貌的朝着林睿豹拱了拱手,表示禮貌。
對此,林睿豹也沒有怎麼理會唐林康,而是目光看向其他地方,一臉等待的表情。
不僅是他,在經過了短暫的自我介紹之後,在場的衆人都是沉默了下來,本來他們就都不熟,也沒有什麼共同的話題可以交談,自然不可能像朋友那樣親熱的交談。
唐林康雖然希望調和在場的衆人關係,也想過主動開口帶動話題和氣氛,但他想了想,最終還是無奈一笑,搖了搖頭,心想不過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不需要做到那種程度,反正日後要再見到這裏的人怕是都很困難。
所以唐林康也是沉默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華鵲的到來。
就這樣,他們等待了半個小時之久。
在半個小時過後,他們見到華鵲還沒有來到這裏,每個人臉上都是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