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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覺得李烏勝的爸爸很奇怪,現在動機還不清楚……但他只去了醫院一次,他是靠什麼給李烏勝下毒的呢?”

    “很簡單啊,帶着一瓶氨茶鹼溶液倒進被子上和枕頭上就可以了。”

    “可是他是他爸爸,他應該有他的哮喘藥,氨茶鹼是治哮喘的藥裏面所擁有的成分,他完全可以將鄧北的哮喘藥放置在他的鼻子上,靠着他的自然呼吸讓他中毒毒發。”

    峻川點頭又搖頭:“哦……你想錯了一點。如果直接讓氨茶鹼溶液進入鄧北的呼吸道,他毒發的時間就不會是那一天的早晨,而是在他還沒有走遠甚至還沒走的時候,就已經毒發。那麼鄧斛升就沒有不在場證明了。”

    “鄧斛升……是鄧北父親的名字嗎?”

    峻川點頭:“是啊,怎麼?”微眯着眼睛,“你認識這個名字?”

    歐江風搖頭,“沒有。這是聽你剛纔突然提起一個我不知道的名字。問問你而已。”

    “……哦。”峻川肩頸放鬆,“袁方恆去帶人了,我傷成這樣,現在也只能做做審訊的工作,你竟然聽了醫生,還有我媽的話好好照顧我,這幾天,一定好好要跟在我身邊,照顧我。”

    歐江風挑眉,“你的手不是應該快好了?不是說不疼了?”

    “誰說的?我輕輕動一下都很疼好嗎?傷筋動骨都要一百天才能養回來,何況我還中了彈!!”

    歐江風淡淡糾正他:“並沒有打到骨骼,只是拉傷了肌肉。肌肉的修復能力很快。”

    即使歐江風這樣淡漠地說着。但這時卻也依舊沒有讓峻川離開辦公室了。

    “那可不行。你答應了我媽的,你可得對我負責,我媽還請你吃了飯,龍蝦,記得嗎?哎呀——”看着歐江風還是這樣油鹽不進的態度,峻川突然就撒起嬌來,“你一定要跟緊我,今天應該要熬夜,審完那些人之後,貧民區那邊他們的據點還沒有找到,你要不跟着我,我可能就衝進去東翻翻西翻翻,到時候傷口再撕裂了。心疼的還是你。”

    歐江風微睜眼瞪着他:“……我心什麼疼?你撕裂的傷口是你自己的傷口疼。你耽誤了查案的進度,你身爲刑警隊隊長,你要爲案子負責。你自己的身體不是你自己的身體。”

    “對——”峻川拖長了聲音,“我自己的身體不是我自己的身體,我的身體是大家的身體,我的身體還是你的身體,所以我的身體聽你的。爲了讓我的身體可以更好地服務大家,服務社會,服務人民。就拜託擁有我的身體的你好好的,照顧一下我的身體~~”

    “……”

    峻川笑着看他怎麼迴應,歐江風也看着他,兩人對望,火花那叫一個噼裏啪啦。

    “說什麼呢……一長串跟繞口令似的。”歐江風繞過來,食指微曲,敲了兩下辦公桌,“好了,你的手機還在我這裏,如果需要打電話,再過來找我,你的車鑰匙也在我這裏,要出去的話就跟我說一聲。我現在真的要工作了。現在袁副隊去帶那些人回來,難道你不用去做一個審訊提綱嗎?”

    “對哦。”峻川像是纔想起來,“我手機在你那裏,我車鑰匙也在你那裏。我什麼都在你那裏。包括我的身體,包括我的心都在你那裏。這樣——你不對我負責,誰還能對我負責?”歐江風張口正要反駁,峻川又先一步打斷他岔開了話題。

    “審訊提綱是吧?我這就去。”峻川站起來,“審訊確實是要審訊提綱的。針對不同的人,也需要擁有不同的審訊技巧,不過這些大多數還要靠隨機應變臨場發揮。我等會兒把張肖婷抓過來,讓她好好寫寫審訊提綱。”

    峻川說着說着屁股就離開了凳子,往門外走。

    可辦公室門已經被歐江風關上了。他手受着傷,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直接擰開門把手,只好訕訕的再轉回頭去,微笑地看着歐江風:“咳……那個……能幫我把門打開嗎?我這就出去。我手疼……”

    歐江風看他就這一兩句也說得很慫的樣子,眉眼也變得柔和下來,甚至有些想笑。峻川看他這樣,也覺得現在歲月靜好。他們倆就像平常的兄弟朋友一樣。樂呵呵的討論着案情,家長裏短。

    歐江風終究是擡步走到他身邊,爲他擰開了門把手,看着峻川走出去,他邊關上門邊說了一句:“有事找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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