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問題一出,衆人紛紛開始思考。但不能靜靜的待在這裏無所作爲。峻川拍了拍手:“好了。等會走在路上有想法的可以隨時提出來。”

    有人問:“隊長,那我們現在是應該怎麼走?是砸牆還是……找路?”

    “嗯……”峻川左右看了看,說:“現在我們大概已經在這邊區域的圓心位置,其他小隊也在分別從不同的角度趕過來。所以,一是我們不好確定下一個目標地點在哪裏,二是我們就算確定了某一個目標地點,可能是隨機的,也可能是有目的性的,但其他小隊說不準也很會很快的摸到那塊地方。我認爲我們不如花點時間在周圍轉轉。”

    “在周圍轉轉?”

    峻川點頭:“說不定還能發現一些新情況。如果路上有任何不對勁或者覺得可疑的地方。不管是牆體還是什麼,我們直接破開查看就行了。”

    衆人腳跟一併:“明白。”所以大家就排成一列縱隊從側門潛了出去。

    結果是憑着峻川的感覺挑了一條看上去比較詭異的路。

    爲什麼說它詭異呢?就是這條路眼看着是條直路,但卻一眼看不到盡頭。奇怪就奇怪在峻川的記憶裏這塊區域的道路並沒有一條也不可能有這麼一條筆直的路。而且走着走着,就發現他眼前一直是這樣筆直的一條路的景象。他貼着牆壁右手握拳,舉起身後的人與他一起下蹲。他背靠牆上,回頭問剛纔他身後的副隊:“你看前面這條路,是不是跟剛纔看見的一樣?”

    “隊長,你是說……”他眯着眼睛向遠處看了看,沒明白峻川說的是什麼意思。峻川解釋:“一直都是這麼一條路,也沒有看到明顯的彎道,連個圍牆的直角邊也沒有,本來還想着拐角遇到些什麼,沒想我居然覺得我一直走的都是直路。”

    那副隊一愣:“不是直路嗎?”

    峻川笑了聲,帶了點責備:“進來之前地圖沒看嗎?這邊區域怎麼可能有這麼長一段筆直的路,明明全是歪歪扭扭的小道。”

    “那剛纔我們出發走到現在,起碼前進了有100多米,我感覺一直都是直路,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峻川看着前方的路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嗯,是嗎。”

    “地圖裏沒有這樣一段路存在,不是彎的就會有拐彎。所以峻隊長你的意思是——這是個海市蜃樓?”耳機裏傳來大文的聲音。

    “這個比喻倒是挺形象。”

    “根據你們的定位來看,你們前面不遠處是有個彎道的,你看的是沒有對嗎?”

    “對的。”峻川眯着眼就看向前面。

    剛纔的對話大文一直都能聽得見,但畢竟地圖不是當天畫出來的,而是之前在做建設時留下來的施工圖。雖然也派了無人機先行看了一番,但因爲一些建築物和植物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遮擋,和手裏的地圖有些出入不奇怪。

    峻川這時嘆了口氣:“我剛還在想,你要再不說話,我就要放下尊嚴呼你了。”

    “叫我也是不必放下尊嚴的,峻隊長。有吩咐您就直說。道路的問題我一直都有在關注,但我們這兒確實鞭長莫及。還得靠你們自己啊。”

    “我心都涼了一半了。果然還是得靠自己……”峻川問,“地圖上我們前面是個彎道,是嗎?”

    “是的。”

    “嗯,不排除是有人之前在這片廢棄的工地上改造的,把那個彎道給封住了,在哪?。”

    “有道理,那個彎道就在你們前面不遠,20米左右。前進方向的左手邊。”

    “20米是吧?”峻川帶着人很快往前移動了20米,擡手按了按身邊的牆體。

    “澆了水泥,不像是臨時搭建的。”之後峻川就讓開給身後掄着錘子待命的上來開工。

    別人在揮汗砸牆的時候,他默然往後退了退,戴着耳機問大文:“我家顧問呢。”

    “顧問?他在……臥槽。”

    峻川嘖一聲:“臥槽,什麼臥槽。別把這麼粗俗的詞跟在我家顧問稱謂的後面。”

    大文有點猶豫:“……你家顧問不見了。”

    “什麼?”峻川按了按耳機,“你再說一遍。不見了是什麼的意思?”

    “他不在帳篷裏了,應該出去了……可能是上洗手間。”

    “那還不趕緊派人去找!他要上廁所,你們怎麼不帶人跟他去?還讓他自己往外跑?我又沒有跟你說過幫我看好他的!”

    大文倒不覺得有多緊急,最危險的是區域裏面……

    “不是,我也不可能把他當犯人試試看着……”

    “我不管,你快去找!”

    “好,可能和別人說了也不一定,你稍微等一下。”

    派了兩個人出去找,牆還沒砸完,人就回來了。

    “說不在廁所,在周邊也沒有發現。”大文也覺得奇怪,“我跟外面在不同的點值守的人爲問了,沒有。”

    “那麼大個人被你們弄丟了?!”峻川忍不住開始咋呼,給旁邊人都嚇一跳,“你們看個人都看不住嗎?”

    大文摸了摸鬢角剛剛冒出來的汗:“現在你還在裏面執行任務,這邊沒看到脫掉的防彈衣和頭盔。他是安全的,可能真的只是有事……只是我們沒有找到他。”

    “不是的,不是的……”峻川搖頭,空洞着否認,他突然想起來剛纔與歐江風的那段對話。

    “你快,再派兩個人去找,怎麼可能呢,他不會真的走了吧……”峻川強硬的吩咐,來了這兩天他說話沒這麼幹巴巴過,大文知道他着急,又讓人出去找。

    他說他要走,怎麼就突然說要走。

    外面又派了兩架無人機進來,攪着風呼嘯過去後峻川也沒想明白是哪裏出了問題。

    是他發現什麼了嗎?

    還是……這本來就是他的計劃?

    耳機裏傳來氣流聲:“峻川。”

    “喂?”峻川應下,過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歐江風的聲音。

    那邊一直不說話,許信也沒想等多久,只是問:“歐顧問不見了?”

    “嗯,你是怎麼知道的?”

    許信平波無瀾地說:“剛纔大文跟我接了通訊,他讓我勸勸你。”所以大文一跟他說完,他就打開了和峻川的單線通訊。

    峻川沒說話,算是默認。

    許信繼續說:“如果是這樣,那麼現在我們也可以懷疑他了。”

    峻川嘴脣微動,下意識要反駁,又忍住。

    “之前在你車上檢測出微量致幻迷藥的成分就已經夠懷疑他的了,你非要說等一等,後來他要單獨對哥拉做諮詢,想必你自己心裏也清楚,他有些話聽着就很不對勁,現在……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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