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餓了啊。
他怎麼瞧,怎麼覺得她可愛,簡直暴擊了他的心。
她自己也聽到了,頓時尷尬地捂住了臉。
權右傾低頭在她光着的腹部輕柔地吻了吻,“老婆,等一下,我去給你弄喫的回來。”
喬明明只覺得腹部微涼,溫潤一觸,身子猛然一顫,她擡手推他,“你還笑!”
“好好好,我不笑了,是我不對,竟然餓到我老婆了。”
喬明明翻身,將被子蓋在身上,氣呼呼地背過男人,“不許再叫我老婆!”
權右傾倏地如餓狼般盯住她的後背,“那我該什麼時候這樣叫你?”
“那自然是領了結婚證纔可以叫。”
權右傾在心裏極爲得意洋洋,那他這聲老婆叫得沒毛病嘛!
“好,老婆,我聽你的。”
喬小母氣得擡腳去踹他,卻被他抓住腳踝,溫暖的手掌觸碰着她白嫩的腳踝,“我讓蕭航給你送來喫的,我去去就來。”
她下意識地詢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權右傾頓時惡劣叢生,“捨不得我?”
喬明明直接給他一個白眼作爲迴應,然後目送着他離開。
只是,她沒等來權右傾,倒是等來了千依人。
“權總果真是將你藏得很好。”
她頓時不明所以,直接開門見山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權總在跟我老公談事情,我來帶你去喫東西。”
她往門外看了一眼,沒看到蕭航的身影,心底隱隱有些不安,自從那件事之後,她便對於這樣的場合心懷恐懼。
千依人一隻手觸摸着她的頭頂,輕輕地開口,“不要害怕,如果不放心,你可以跟他聯繫,再決定要不要跟我走。”
喬明明猶豫片刻,到底還是跟着千依人前往餐廳,連她都不明白,自己爲何對她有種莫名的信任。
只是,就在她即將推門進入包廂,卻聽到權右傾炫耀般的話語,“張代表,你不用質疑我跟我老婆的關係,那可是紅本本蓋戳的鐵一般的事實。”
喬明明在腦海裏閃過無數的畫面,從那個紅本本出現在男人的社交圈,到他一直沒有出現的新婚妻子,再到從他衣櫃裏找出的那兩本紅本本,若真是蕭特助的,他怎麼會這麼好心收着?
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明明是怒火從生,明明恨不得推開門,狠狠湊這個大豬蹄子一頓,可喬明明卻在這時生了退意。
她強忍着滔天怒火,下脣瓣咬得鮮血淋漓,眼角酸澀,她狠狠地抹了一把眼睛,毫無留戀地掉頭就走。
千依人剛要打趣她一句,哪知她扭頭就走,抓都抓不住。
她頓時傻眼了,一時間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喬明明埋頭就走,剛穿過走廊的拐角,昏暗的走廊盡頭突然出現一個女人的身影。
“喬明明,你不是想知道你最近在查的事情嗎?”
這聲音,意外的熟悉,喬明明先是困惑,隨即靈光驟然一閃,是電話裏的那個聲音!
她目光如炬,直直看向那道身影,眸子裏的晦澀隱匿在昏沉的視野中。
喬明明拔腿追了上去。
兩人穿過直直的長廊,從另外一個安全通道離開,往下奔跑了兩層樓梯。
她跟隨着那人進入一道金色大門,彷彿打開了新世界,不同於外面的安寧,此刻的裏面喧鬧的歡呼聲,掌聲接踵而來,混雜着各色各樣的人羣,摩肩接踵。
而此刻,喬明明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抓住那個女人,問清楚她到底想要對自己做什麼,又取她的血液要做什麼。
那女人速度很快,加上人太多,那人眨眼之間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隨之而來的,是一滴黏膩的液體濺到她的臉上,血腥味止不住地鑽進鼻孔。
喬明明擡手一抹,一抹血跡在她的手心躺着,她這才頓住腳步,擡眸打量無意中闖進的地方。
幾乎在一秒鐘便確定,這是一個地下拳擊場,看臺上正如火如荼地進行着。
然而,她的突然出現,卻迎來了無數目光,目光裏帶着恐怖的興奮,穿過密密麻麻的人頭,看臺上一個刀疤臉饒有興趣地看着她,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只見他下一秒對身邊的人招了招手,低聲吩咐了句什麼。
她心頭一凜,直覺有危險,轉身就要逃跑。
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已經堵在她的面前,她全身戒備,從口袋裏摸出手機,卻發現此處屬於盲區,根本無法連接到外部。
剛準備拖延一下時間,卻陡然發現自己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倒,在徹底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的視線裏閃過一抹黑色。
喬明明是被強烈的燈光給刺醒的,隨即,便是一陣刺耳的歡呼聲在她四周響起。
“新的對戰,大家期待不期待?”
“期待!”
“快點開始吧,磨蹭什麼?”
她痠軟的身體突然被人攙扶着站起來,這纔看清自己所處的形勢,此刻的她,竟變成了拳擊選手,而她的對手,便是之前在臺上將前一位選手打得血肉模糊的壯男人,此刻滿臉橫肉,輕蔑地看着她。
她身上的體力在慢慢恢復,喬明明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週圍,四個角落都有監控,連她剛進來的大門此刻都站着保鏢,頭頂上懸空的燈光明晃而刺眼。
她的記憶裏一向很好,大腦飛速地旋轉着,回想着當初權右傾曾告訴她關於這個體育館的佈局,瞬間眸光清明。
“選手已就位,就不再吊大家胃口,接下來,有請黑狼對戰夜貓子!”
“夜貓子,果然實至名歸,快上,勞資今天就壓你!”
喬明明掃視一圈之後,目光落在肥頭大耳的男人身上。
以她的身手,覺得扳不到這個男人,硬對硬,結果恐怕也是非死即傷。
就算她僥倖逃脫,按照對方想要用這種陰狠手段弄掉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最重要的是,若是她被權右傾找到,也會拖累他,而她的身上自然也會被冠上打黑拳賺錢的名號,不管她以後會不會跟權右傾扯上關係,都必定會被人嗤之以鼻,欠他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