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明明知道這件事若是不給他一個交代,恐怕就不能完,而且,他在喫醋,在爲她擔憂,一種隱祕的愉悅在心底盪漾開來,一雙手抵在男人胸膛,“那個男人,我根本不認識他。”
權右傾停下了動作,危險地看着她,“不認識還勾引他?”
“我……我只是不想讓你知道我也在這裏,纔會花錢讓他配合我演戲。”
“爲什麼不想見我?”
“我不想因爲我再一次讓你的事情生出變故!”
話音一落,權右傾沉沉地看向她,心倏地軟下來,“明明,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別以爲我愧疚,我只是不想再欠你。”
喬明明咬脣,別開頭開口道。
權右傾笑了笑,湊過去親了親她,繼續誘哄道,“那爲什麼又在酒吧遇到他?”
他需要問清楚,這一切到底是什麼人在推動。
喬明明嘴角抽了抽,“我怎麼知道自己這麼倒黴?”
他明知道她的話漏洞百出,可就像是受蠱惑一般,相信她的每一句話,繼續親了親她道,“你是怎麼被人抓走的?”
“我……我當時想着也沒什麼事就先走了,免得給你添麻煩,哪知道上車就中了別人的招,接下來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
“那爲什麼不等我?”
說到這個,她氣不打一處來,手指惡狠狠地戳着他的胸膛,“我爲什麼不等你,你心裏沒點數嗎?還是說你巴不得我被人指着鼻子罵我紅顏禍水,哪天你破產了,我是不是還得背鍋?”
權右傾一把抓住她的手指,湊到嘴角吻了吻,“明明,這樣的事情不許再發生,以後去哪裏之前都要向我報備行權。”
她怒極反笑,“權右傾,你講不講道理?明明是你有錯在先,而我不過是被誤會了,就算出事,我也能讓我平安無事,你這會兒跟我說報備行權,你哪來的臉?”
他伸手擡起她的下巴,“那你說說,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
“呵!”她冷嗖嗖地看着他,“事情解決了,你該見的人可不是我。”
“是林簡欣嗎?”權右傾嗜血地勾脣,隨即懲罰性地狠狠咬了她一口,低吼道,“喬明明,你有沒有心?”
她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了,捂住嘴巴,瞪大一雙眼睛,直愣愣地開口,“你……你兇什麼兇!”
權右傾被她呆萌的樣子刺激得不輕,他明明想要好好跟她談一談的,這樣子,哪裏還談的下去?
他想也不想地逼近她,啞着嗓音道,“好,我不兇你,我疼你。”
說完,不等她反應過來,直接攻城略地,用男人的方式,征服她,馴服她,讓她永遠臣服於自己,最好讓她哭着認錯求饒。
反正他們扯了證,不管做什麼都名正言順,去他的約法三章,去他的心甘情願,以往都是他太放縱她了,纔敢讓她一次又一次地挑戰他的怒火!
就在他將人扣在身上爲所欲爲的時候,卻看到喬明明雙腿之間有一抹猩紅,瞬間逼紅了雙眼,想到剛剛對她的粗魯,更讓他手足無措了起來,緊張地開口,“明明,你受傷了,哪裏疼?”
只見她臉頰紅得滴血,雙腿緊閉,久久不說話,權右傾料定那人傷了她,幾乎是一瞬間,猛地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她眼疾手快地拉住男人,有些不相信,“你要幹什麼去?”
他咬牙切齒地開口道,“他竟然敢傷了你,那就要爲此付出代價!”
以前,他說她是他唯一的女人,喬明明是不信的,可是現在,看到他這副模樣,她奇蹟般地信了。
他是真的一點也沒有往它處想,莫名的,有些傻的可愛。
喬明明垂下眼眸,眼睫毛不停地顫抖,“那個……我只是……來大姨媽了。”
權右傾發狠的神情懵了片刻,這才慢慢地回過神來。
他隨即掃了一眼整個客房,扭頭朝着門口走去。
砰!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喬明明捂住自己發燙的臉頰,真是丟死人了。
手臂傳來的疼痛讓她回過神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裏隱隱有些失落。
看吧,他的喜歡,僅僅是想要她的身體,她甚至都可以想到,當哪一天得到她身體之後,男人會如何對她棄之如敝履。
大抵是因爲自己本身就失血過,這會兒大姨媽來得猛烈,讓她本能地發冷,心底的難受一陣陣的襲擊着她的神經。
她將自己蜷縮在被子裏,淚水不聽話地滑過臉頰。
就在她以爲權右傾因爲氣憤而離開,沒過多久,男人卻再一次返回,手中還提着一個黑色口袋。
“女人就是麻煩!”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卻盡職盡責地從她的行李箱裏翻出新的衣物,撕開一個衛生巾。
似乎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他的動作明顯地笨拙,弄得也歪歪扭扭,喬明明先是一愣,隨即臉頰發燙,心底劃過一絲暖流,眼眶止不住地酸澀。
這樣的畫面,還停留在母親在她第一次來大姨媽時的畫面,那個時候,她乖乖地窩在被子裏,母親準備好送到她手裏。
而這一刻,一個男人竟然爲她做到這一步。
就算是跟有過五年戀愛的權淮安,他也一直扮演着自己生命裏的光,她努力靠近對方,可他最終卻將自己的溫暖給了別人。
那段感情,從開始到結束,都是她一個人在付出,就算是分手,他也不過是給她打了一通電話,餘下的都是她在承受。
見她傻愣着不接,權右傾勾起脣角,“寶貝兒,是想要我親手給你穿上?”
喬明明回過神,飛快地搶過他手上的衣物利索地給自己穿上,並且裹得嚴嚴實實,彷彿這樣可以減少點羞愧。
她原本還沉浸在感動中,結果,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分分鐘就會打破美好。
權右傾看着她這驚慌失措的模樣,只覺得異常可愛,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老婆,以後你的衛生巾,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