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右傾只覺得無比可愛,低低地笑了起來,轉而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寶寶,小腹還難受嗎?”
她點點頭,小臉經過這一路,原本的血色早就褪去,這一次,大姨媽來勢洶洶,她的確有些着不住。
“乖乖等着。”
只見權右傾突然脫下西裝外套,一邊挽起袖口,一邊走向廚房。
他走進廚房,掀開正在沸騰的鍋看了一眼,忍不住皺眉,“還沒好?”
“小爺,五紅湯的顏色都還沒完全出來呢,還要一會兒。”
權右傾的目光直接看向旁邊另外的鍋,“這是做的什麼?”
“紅棗小米粥,這個呀,對女孩子那期間有效果。”
陳媽本就是過來人,一聽權右傾說要弄五紅湯就猜到恐怕是喬小姐來了,身體底子不好,這期間自然遭罪,她就趕忙弄了這小米粥。
“是嗎?”權右傾想起她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一陣心疼,忍不住開口道,“那你教我。”
陳媽愣了愣,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忍不住笑道,“小爺這是想要以後親自給喬小姐煮嗎?”
權右傾的耳根權權竟奇蹟般的紅了起來,擡了擡下巴,就是嘴硬,“我不過是想要多一門技術傍身。”
“小爺,你要是不嘴硬,我看啊,喬小姐只會更喜歡你。”
“她喜歡我?”
“這是自然了,不然,視線哪裏會一直落在你身上?”
聞言,權右傾猛地轉過身,恰好與她四目相對。
他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喬明明被他這一笑,弄得她難以直視他,頓時慌亂地垂下眸子。
“寶寶,陳媽說你喜歡我。”
她心口倏地一跳,一時間,她慌亂得不知所措,彷彿被抓到幹壞事的小孩,猛地站起來,“誰……誰要喜歡你?”
丟下話,飛快地跑上樓去。
此刻,她臉頰緋紅,心跳更是狂跳個不停,幸好權右傾並沒有跟上來,否則,她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
她摸着自己發燙的臉頰,喃喃自語道,“喬明明,你真有那麼喜歡這個混蛋嗎?明明他就總是欺負你呀,你瘋了吧!”
不知不覺間,記憶中那個下手狠權,能夠輕而易舉奪取他人性命的滿臉是血的少年漸漸淡漠,而留在她心裏的是一個用羽翼保護她的男人。
不管外界的人怎麼看他,不管他是怎麼對別人無情,留給她的,似乎都是男人難得的溫柔,小心翼翼的呵護。
每一次,他都會出現在她面前,像是傳說中的騎士,明明霸道得要命,可每次都會選擇退讓,會喫醋,會哄她,愛佔她便宜,可有從來都在底線之內……
一時間,腦海裏,全是權右傾對她的好,深入骨髓,怎麼也擺脫不了。
直到一陣腳步聲,纔將她的思緒拉扯回來。
喬明明第一反應是不能讓他發現這一切,否則,指不定會被他怎麼添油加醋,佔便宜。
她慌亂地鑽進被子,用被子矇住頭。
“寶寶,來,把五紅湯喝了,等下再喝粥。”
她佯裝睡着了,一動不動。
喬明明感受到他的氣息,她想也不想地擡手狠狠推了男人一把。
權右傾措不及防,猛地從牀上砸在地上,悶哼一聲。
權右傾是什麼人,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受傷,喬明明雖然這麼想,但心底還是有些擔憂,而這種擔憂在隨着男人久久沒有動靜擴大了上千倍。
她剛翻身下牀,就被權右傾勾住腰肢,一個翻身,她便被權右傾壓在牀上,笑得不懷好意,“寶寶,擔心我?”
喬明明別過頭,不想去看他,心裏暗罵自己不長記性。
權右傾擡起她的下巴,嗓音帶着不容拒絕的蠱惑,“那寶寶,你告訴我,喜歡我嗎?嗯?”
尾音上揚,將蠱惑的意味發揮得淋漓盡致。
她偏過頭,心跳得權害,咬着脣瓣一字一句道,“喜……歡……”
聽到這兩個字,權右傾心頭澎湃,他的明明竟然說喜歡他。
這麼多年,他終於等到了她的這兩個字。
他用力抱住她,沉沉的愉悅的笑聲從男人胸膛層層疊疊地涌了出來,敲擊在她的心房,受到感染一般,她也不由得愉悅起來。
“權右傾……”
她情不自禁呼喚這個名字。
他心念一動,捧住她的臉頰,盯着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隨即,一個個吻落在她的眉眼,鼻尖,臉頰,脣瓣……
她的放縱讓他更加得寸進尺,彼此身上的灼熱燙得她一個激靈,擡手推了推他,“別這樣,我……我可不想血崩……”
權右傾握住她的手,吻了吻,“我再等七天!”
她臉頰緋紅,“我懶得理你,我睡覺了。”
顛簸了一天,她趴在男人的胸膛,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沉沉的入睡。
迷迷糊糊間,似乎有一雙溫熱的大掌落在她的小腹溫柔地按摩。
動作意外的輕柔,像是羽毛落在她的心間,蕩起層層漣漪。
第二天早上,喬明明醒過來的時候,權右傾已經不再身邊,被子只有凹陷的痕跡。
權右傾這個男人一向自律得可怕,生物鐘極爲準時,時間一到,都會進行至少半小時的晨練。
臥室外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隨後敲門聲響起,傳來陳媽說話聲。
“喬小姐,你要的東西送到了,要現在送進去嗎?”
喬明明頓時愣住,她怎麼不記得要過什麼東西。
“進來吧。”
只見女傭們推門而入,每個人都擡着精美的禮盒走了進來,足足有十個多禮盒。
“是不是送錯了?”
“可這上面是您的名字。”
她撐起身體湊上去看了一眼,的確是她的名字,禮盒打開,裏面竟然是各種最新款的禮服,以及配套的首飾。
恰好在這個時候,安橙筱打來了電話,“明明,高因科技廣發邀請函,今天的股東大會會以宴會的形式進行,我馬上陪你去看禮服,這一次,一定要讓你豔壓羣芳,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就是不知道這會兒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