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坦白,但是她一直不願意公開兩個人的戀情,縱然已經讓他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了,但這還不夠,他只想將她昭告天下,打消所有人對她的染指。
“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呀……行了,這件事我不操心,但是隻有一點,這次不許再把人弄丟了,否則我可是會翻臉不認人的。”
喬明明正想要叫他們喫飯,就看到老夫人苦口婆心地在跟權右傾說什麼,而權右傾一副懶散的模樣,看上去極爲漫不經心。
“你們在說什麼?”
權右傾撩起眼皮,“我媽讓我不要讓煮熟的鴨飛了。”
這個混蛋!
就知道他嘴裏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喬明明惡狠狠地瞪他一眼,端着盤子讓外走,離開之前,狠狠地碾壓了男人的腳這才罷休。
權右傾也不惱怒,一隻手扣住她纖細的腰身,“寶寶,這你可要擡穩了,專門爲我媽抱孫子準備的大補湯,可不能辜負她的一片心意。”
她再瞪他,扭了扭身體,拍掉他作惡的手轉身離開了廚房。
即便這樣,他也沒打算放過她,“寶寶,你扭動身體的樣子真好看!”
“權右傾!”
他笑得極爲開懷,權老夫人不由得感嘆道,“老幺,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你這樣的笑容了。”
他頓時一怔。
自從大哥因爲他而死之後,雖然母親嚴權敲打權家的人不許對他指責,但他也明白他們暗地裏對他的排擠,說他是害人精,天煞孤星。
這些年來,除非重要場合,他都不會出現在權家,甚至疏遠了最疼愛的母親。
更不要說這種肆無忌憚的笑了,而喬明明的出現,將他黑白色的世界渲染出其他光彩,如果是曾經他只能觀望,默默守護,那麼現在,他是怎麼也不會再放手了,從她在酒店裏就這麼莽撞地撞進他的世界裏,她就再也跑不掉了。
這頓飯喫得格外愉快,雖然老夫人極爲捨不得,但也知道權右傾的顧忌,也不留人,只是悄悄拉着喬明明說了幾句貼心話,“明明啊,外界都說他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心狠手辣,說他是閻羅王,可他心腸不壞的,既然你願意給他一個機會,那麼媽媽也想拜託你,多給他些機會,多去了解一下他,好好地愛他。”
喬明明重重地點頭,“你放心,只要他對我好,我也會對他好。”
相處的這段時間裏,她早就發現了,權右傾這是個一條道走到黑的男人,要定她之後,一股腦地將所有好都捧到她面前,還裝作隨手做的一般。
彆扭,擰巴,脾氣大,嘴巴欠打……似乎就這樣,倒也沒什麼不好。
“好好好。”
權老夫人連說了三個好,彷彿卸下一個重任一般,她雖然有些疑惑,尤其是權淮安當時說的那些話,但到底沒有開口詢問,跟着權右傾就準備離開了。
剛坐上車,對面一輛白色跑車直直地衝了過來。
喬明明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權右傾!”
儘管權右傾已經快速打了方向盤,那輛跑車還是不可避免地撞到他們所在車的車尾,劇烈的震動讓她的身體呈現慣性一般狠狠地往前撞上去。
原來,是他用手掌墊住她的額頭。
饒是如此,她的額頭也不可避免地紅了一片,看得權右傾一陣陣心疼,眼眸中凝結着滔天的怒火。
“寶寶,你在車上等我。”
她感受到身上的殺氣,心底有些恐怕,生怕他做傻事,不值當,小手拉着男人的衣角,“權右傾,我沒事,你別……”
權右傾狠皺眉頭,“你擔心他?”
“我擔心你。”
戾氣瞬間消散了許多,權右傾勾脣,輕柔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有分寸。”
下車之後,他大步走向白色跑車,一腳踹開車門,將權淮安從車裏拉出來,狠狠地摔在地上,拳頭直接招呼上去,“看來,你還沒瘋夠,那我今天就以長輩的身份,好好地教訓教訓你!”
權淮安根本無力招架權右傾的每一次進攻,蜷縮着身體承受着。
他滿臉是血,鼻青臉腫,嘴上依舊不饒人,梗着脖子道,“你最好今天就把我打死,就像弄死我爸一樣,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善罷甘休!”
大哥,就是權右傾心裏未能放下的劫,那是他永遠無法釋懷的疼痛。
對上權淮安那雙猩紅倔強的眼眸,以及那張與大哥相似的臉頰,拳頭便再也落不下去。
他不着痕跡地收回手,漫不經心地看着他,眼底佈滿輕蔑,“權淮安,你永遠只能是我的手下敗將,你以爲當初你爲什麼有機會,如果不是我退讓,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搶我看上的人?”
他收斂了身上所有氣勢,冷淡地看着這個被他從小寵到大的孩子,“我歡迎你向我挑戰。”
權淮安身體一僵,張了張嘴,終究是什麼話都沒能說出來,只是痛苦地大口呼吸,彷彿一條頻臨死亡的狗。
隨後,權右傾擡腳從他身邊離開,坐進車裏揚長而去。
“啊啊啊啊!”
權淮安痛苦的嘶吼聲從嗓子眼裏冒出來。
憑什麼,憑什麼!
他用力地捶打着地面,明明做錯事的是他權右傾,明明是他搶了他的人,可每一次他都能高高在上,大家都圍着他!
他心裏發了狠,“好呀,權右傾,這都是你逼我的,你可別後悔!”
他顫抖着摸出手機,調出那個電話號碼撥打了出去,“我答應……我答應跟你們合作。”
回到御苑的權右傾徑直去了廚房拿出幾塊冰塊來,做成簡易的冰敷袋敷在喬明明的額頭。
徹骨的冷意傳來,她冷不丁地打了一哆嗦。
權右傾隨即將人抱進懷裏,“還疼嗎?”
她只覺得男人很好笑,她不過是紅了額頭,他就這麼緊張,想到這裏,她忍不住開玩笑道,“權右傾,你太緊張了,要是我以後不小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