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右傾的聲音驟然低下去,“他是在我出生那一天爲了趕回來看我而出了意外,所有人都說,我是剋星,是天煞孤星的命,父親,大哥,皆因我而起,甚至有人說,只要有人跟我親近,都會……”
他話還沒有說完,喬明明已經抱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將他那些話語統統堵在嘴邊,她不允許他這麼唾棄自己,這麼認爲自己。
良久,她才鬆開他,一雙瀲灩的眸子閃動着光芒,“權右傾,我這個人,從不信命,我自己信我自己,同樣的,我也信你,信你能夠護好我!”
權右傾心宛如一潭死水卻因爲這番話一下子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令他的眼眸隱隱發澀。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挨在一起,彼此的心跳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彷彿融在一起,天生一對。
他抱緊她,止不住心中的激動,“寶寶,謝謝你。”
一雙俏白的手臂掛在男人的脖子上,擡眸看向那雙帶着溼氣的眼睛,她問,“你愛我嗎?”
他並沒有回答她,低下頭吻住她。
剛開始,他還是溫柔繾綣,可是得到迴應的他,徹底失了分寸,也不知道是誰先動手扯下衣服,局面就徹底一發不可收拾。
他用實際行動和滿腔熱血迴應了她這個問題。
一夜未眠。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權右傾早已經不在牀上了。
她摸着還有餘溫的被褥,心裏說不出的惆悵。
或許是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她很敏銳地發現權右傾在僞裝心底的悲傷,可她卻無可奈何,只好陪他胡鬧了一個晚上。
電話在這個時候瘋狂地響了起來,喬明明接起來,“喂?”
手機那端傳來安橙筱急上火的聲音,“明明,你現在人在哪裏呢,高因科技馬上開早會了,趕緊過來!”
喬明明揉了揉太陽穴,一晚沒休息好,很是上頭,“幾點的會?”
“九點,現在這都八點半了,你這死丫頭不會第一天就要遲到吧?”
喬明明倒吸一口氣,猛地掀開被子,狠狠地罵了幾句權右傾狗男人!
御苑在東郊,離辦公區很遠,半個小時,這是要她命啊!
“筱筱,你幫我拖一下時間,我馬上趕過來。”
“那你可快點啊。”
掛掉電話的她深深呼了一口氣,看來,今天是逼着她做潑婦了。
剛準備上戰場,電話再一次急促地想起來,她來不及看是誰的電話就接起來,“你好,我是……”
“筱筱,是我,今天的高因科技不會太平,你……”
“我不需要你管!”
安橙筱一下子沉了臉,低吼一句,啪的一聲掛斷電話。
蕭航盯着再一次被掛斷的電話,只覺得頭疼。
權右傾剛簽完一個合同,遞給他卻一直不見人有動作,擡眸戲謔地看着他,“怎麼,還搞不定這個女人?”
“怎麼,權總要傳授一下經驗?”
“那可是要收學費的,更何況,你這個女人可有點身份,我可不敢亂來。”
蕭航眸光一閃,丟下一句,“妻管嚴。”
權右傾一向臉皮厚,臉上帶着得意,“我樂意。”
他再也不忍直視,接過合同就要離開辦公室,走到門口,又突然妥協道,“今天我申請休假一天。”
說完,權右傾並沒有出聲,到底是明白人,他瞬間明白這是默認的意思,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此刻的安橙筱現站在會議室的門口,高因科技的幾位高層已經到來,她直接攔在門口,“抱歉,我的委託人還沒有到,早會還不能開。”
此時,隔壁的小辦公室裏正在討論着男人要怎麼入駐高因科技的事情,卻聽到走廊鬧哄哄的聲音,喬澤生與男人對視一眼,隨即兩人走了出去。
人羣中間,就看到安橙筱正趾高氣昂地擋在會議室門口,喬澤生皺了皺眉頭,“這不是喬明明那個什麼好朋友嗎,她來這裏幹什麼?”
男人恨喬明明,在看到安橙筱的時候,這份恨意自然轉接到她的身上,抱着喬澤生的手臂撒嬌道,“爸,這個女人就交給我處理吧。”
喬澤生本不想再生事,可想到喬卉蕭想要成爲高因的一份子,就必然需要鍛鍊鍛鍊,這件事不失爲一個機會。
“那你儘快處理好,我們馬上就要跟高因談合作的一個大佬見面,可別讓人家看笑話了。”
“爸,我,你還不放心嘛?”
她撥開人羣,走到安橙筱的面前,呵斥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跑到我們高因來撒野!”
安橙筱不急不緩地從文件袋裏拿出一份委託書,笑得極爲公式化,“抱歉,喬小姐,忘記介紹我自己了,你好,我是喬小姐的財務代表安橙筱,我的委託人喬明明現在是高因的股東,按照公司規定,公司內的所有會議抉擇都需要通過股東,而現在我的委託人還未到,會議自然不能開始。”
高因的股東!
她喬明明也配!
安橙筱的一番話徹底激怒了喬卉蕭,指着她的鼻頭道,“識相的,現在馬上滾開!”
安橙筱突然冷笑了一聲,淡淡地看着眼前的跳樑小醜,“如果我沒有記錯,喬小姐出現在這裏纔是最爲不合適的吧,你既不是高因的股東,也不是高因的員工,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命令我?”
“這個女人是誰帶進來的?”
“我們公司什麼時候這種亂七八糟的人都能進來?”
“保安呢?”
聽到安橙筱的話語,高層們也突然議論起來,聲音落在了喬卉蕭的耳朵裏,頓時小臉憋得通紅,擡起巴掌就想要打人。
安橙筱卻在她出手之前,率先將文件夾打在她的面門上。
喬卉蕭喫痛的捂住額頭,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你……你果然跟喬明明一樣是潑婦!”
安橙筱依舊帶着微笑,拍了拍文件夾,彷彿上面有灰一般,“喬小姐說笑了,我不過是按照規章制度辦事,但是您,這說話做事,我實在不敢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