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婆都到手了,哪能讓她跑了?
權右傾開始耍無賴,“我這又不是傷在那個地方……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男人的魅力,外面的護士對我虎視眈眈,你要是走了,等下她們趁虛而入怎麼辦?”
她直接甩開他的手,獰笑,“我對你很放心,你對她們不會有興趣。”
見人狠了心要走,權右傾倏地躺在牀上,倒吸一口氣,“嘶……”
喬明明登時臉色一變,翻身來到他面前,小心觸碰着男人,“麻藥的效果過了是不是?很疼嗎?我去幫你叫醫生過來。”
她剛準備離開就被權右傾抓住了手,摁在了他的胸口,“寶寶,你就可以給我止疼。”
“你又騙我!”
趁着這個檔口,他直接將人拉進懷裏,虛弱的聲音敲擊着她本就搖擺不定的心,“寶寶,別鬧了好不好?有些困了。”
大抵是受傷的緣故,權右傾的嗓音帶着一絲軟意,聽上去好像是在跟她撒嬌。
她突然明白爲什麼權右傾總是招架不住她的眼淚,這種示弱,誰遭得住?
折騰了這許久,她也累了,也不再鬧騰,小心翼翼地靠着男人的胸膛躺了下去。
聞着她髮絲間的香味,他的眼皮不由得沉重下來,最終抵擋不住睡意,沉沉地睡了過去。
聽着男人平穩的呼吸聲,喬明明原本閉上的雙眼驟然睜開,仔仔細細地盯着看他的眉眼,沒有了不正經,也沒有了凜冽,倒更像是翩翩公子,她擡手觸碰,彷彿要確定真的是他。
“權右傾,幸好,幸好你沒事。”
想起那個烏龍,喬明明的心就彷彿被掏空了一般,那種空洞和絕望,她再也不想經歷。
漸漸地,她發現自己的淚水沁潤了男人的胸膛,也是這時更加清楚權右傾在自己心裏的地位。
人總是要在失去的時候才能看清自己的內心。
喬明明醒過來的時候,權右傾依舊在沉睡,輸液的藥水已經所剩無幾,她按下了電鈴,隨即起身,頭髮卻勾住了男人的衣釦,她不得不躬身解開釦子。
此時,已經接到通知的護士另外的藥水推門而入,就看到弓腰正在解男人衣釦的喬明明時,最後,忍不住紅着臉提醒道,“病人剛做了手術,家屬還是……注意點,病人可經不住這種運動……”
“……”
喬明明臉頰頓時通紅,她有這麼飢不擇食嗎?
她立刻動作麻利地將頭髮取出來,騰出了位置,可卻不知道手腳要怎麼放。
護士換了藥水,並將試劑注射到吊瓶裏,再一次出聲叮囑道,“麻藥在慢慢消散,病人會很疼,這藥里加了安眠成分,等病人醒來的時候可能渾身發軟,不能下牀,如果有個人問題,家屬要幫忙。”
“嗯,好。”
“那個……作爲家屬,還是多體諒體諒病人,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做劇烈運動很容易裂開傷口,家屬注意些。”
“……”
她真的是有一百張口也說不清了,只能瞪着眼前的罪魁禍首,“我被你害慘了!”
雖然如此,她還是乖乖地守在男人身邊,怕他醒來看不到自己。
神起是在得知落坤死亡的消息才知道他違抗命令,對權右傾下了手,卻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真是個廢物啊。”
他坐在皮質的單人沙發上,目光一直盯着面前播放着碼頭視頻的屏幕,手中慢慢搖晃着紅酒杯,語氣淡漠得沒有絲毫變化。
“先生,落坤所負責的項目現在已經全部交接完畢,是否按照原計劃進行?”
“自然。”視頻播放到權右傾選擇林簡欣的畫面,他突然勾脣笑了起來,“看來,我們這位林小姐,是個有趣的人兒啊。”
“需要我將人帶來嗎?”
“不必,我會等她親自找上來。”他一向有野心,也喜歡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裏,而權右傾的出現,反倒是激起他的挑戰。
他像是想起什麼來,倏地放下酒杯隨意地提了一句,“哦,在那之前,送給林小姐一份禮物吧。”
“您的意思是?”
神起倏地勾脣一笑,笑容卻是瘮人得很,“雖說不知者無罪,但是,動了不該動的人,就該給點教訓,羅伯特不是正好需要個人嗎,就她吧。”
“可是,老先生那裏……”
“你會告訴他是你做的嗎?”
下手眼眸亮了亮,這就意味着,沒人能夠查到是他們下的手,他頓時領命離開,只剩下神起落寞的身影隨着視頻畫面的閃動,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電話卻突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神起眉頭輕皺,語氣冷淡,“什麼事?”
電話那端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他頓時站起身來,“別讓她發現任何蛛絲馬跡,我馬上過來。”
——
林簡欣得知權右傾所在的位置,很快地趕來了醫院,在來之前,她心中除了心疼之外,更多的是想要乘虛而入,讓受傷後的權右傾睜眼看到自己對他的好,最好是從此以後非她不可。
她心裏的算盤打得啪啪響,然而,在她推門而入,看到坐在病牀前的喬明明時,手中的果籃砸在地上,水果散落滿地。
“你……你居然沒死!”
喬明明溫柔地爲權右傾理了理被子,隨即朝着林簡欣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林小姐不都好好的,我爲什麼會有事?”
“你怎麼能跟我相提並論,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算什麼還輪不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
她被氣到不行,又想起自己的身份,隨即擡起下巴,趾高氣昂地看着她,“既然我來了,傾哥哥有我照顧就好了,你走吧,別在這裏礙事。”
喬明明嗤笑一聲,“看來,林小姐似乎腦子不好,我是權右傾的女人,自然是我在這裏照顧纔是,而你,哦,對了,你纔是那個拖後腿的累贅,想要懺悔的話,找個別的地去。”
林簡欣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臉色青白交錯,“喬明明,你胡說八道什麼!”
“哦?那暴露我,讓我被追成爲權右傾的軟肋是不是你?蕭航告訴我,他是爲了護住你纔會受傷的,否則,以他的能力,怎麼可能對付不了那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