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明明嘴角抽了抽,搞了半天,這男人要親自上陣,她突然想起蕭航那一臉驚恐的模樣,也不知道這男人又怎麼欺負人了。
兩人剛準備走進電梯,卻見一個氣勢洶洶的身影衝了過來。
林簡欣因爲這件事徹底見不得人,隨着時間的推移,她對喬明明的恨意越發濃烈,此刻見到她便氣急敗壞地衝了過去。
只是還沒有碰到她的衣角,就被一股大力直接扣住了手臂,疼得她牙齒打顫,正要發火的時候,卻對上權右傾一雙冷冽的眼眸。
她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遮掩性扯了扯麪容上的口罩,“傾哥哥……”
他隨即丟開了她的手,“林小姐,站穩了,這要是出了意外,可不要交代。”
林簡欣一下子喜上眉梢,這是傾哥哥擔憂她了?
她心一下子激動起來,剛要說什麼的時候,頭頂上陡然傳來不含一絲溫度的冷冽聲音,“也會髒了明明的衣服,我會不高興。”
這句話化成尖銳的冰刀直接刺中她的心臟。
她錯愕半天,指着顫抖的手指頭,猩紅着一雙眸子,控訴道,“權右傾,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身邊的這個女人,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惡毒,爲了阻止我接近你,竟然對我注射一種未知的病毒,弄得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這一次,林簡欣決定豁出去,她不相信,有了爺爺這一層關係,權右傾真會對她坐視不理。
喬明明眼眸中有些驚愕,若不是她知道自己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還真會被她演技所騙,爲了給自己下套,甚至不惜拿自己爲賭注,她只能佩服了。
雖然這麼想着,她還是下意識地去看了一眼權右傾,對方給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隨即視線如同紅外線一般掃過拐角處一閃而過的身影,漫不經心的視線落在喬明明身上,“她說的可是事實?”
“我是不知道林小姐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還是怎樣,我明明一直寸步不離地照顧你,可抽不出時間教訓別人,更不用說什麼病毒。”
“你說謊,說謊!”林簡欣被她的無恥給驚到了,擡眸對着權右傾開口,“傾哥哥,不是她說的那樣,就是她對我做的,她心思歹毒,你不要被她迷惑了。”
喬明明笑了笑,“林小姐,我覺得你對我有誤會。”
林簡欣氣得渾身顫抖,如果不是顧忌到權右傾在這裏,她早就衝上去將喬明明那張虛僞的麪皮給撕下來。
“傾哥哥,你相信我……”
權右傾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可以讓開了嗎?”
她頓時如遭受雷擊,她第一次意識到,權右傾對她的冷漠。
可是這麼多年,他向來都是對人冷冰冰的,唯獨對她特別,難道是假的嗎?
就在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大着膽子抓着權右傾的手臂,“傾哥哥……你不是曾經說過,要娶我的嗎?”
他扯了扯薄涼的脣瓣,冰冷的視線落在手臂上的手。
她被刺得渾身一顫,隨即送來了手指,任憑兩個人消失在她面前。
電梯關上的那一刻,她扭頭看一眼,恰好看到權右傾親暱地將喬明明釦在懷裏,全部視線黏在喬明明的身上。
人徹底離開之後,一直在暗處的林老在這時走了出來,他看着自己失魂落魄的孫女,眼底閃過一絲失望,隨即權聲開口呵斥道,“到底怎麼回事?”
“爺爺,我被喬明明給陰了,我身體裏現在流走着不知名的病毒,我去查過了,沒有任何結果,不發病的時候很正常,發病的時候宛如被奪了呼吸……”
她將自己在這段時間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林老。
聽完之後,林老陷入了沉思,像是想起了什麼往事。
林簡欣在傾述完之後,像是突然鬆了一口氣,看向林老的目光凜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目光全是祈求,“爺爺,我知道你有辦法的,你再幫我一次,我會讓權右傾心甘情願地爲我們林家做事,然後,我要把喬明明這個賤蹄子狠狠地踩在腳下!”
林老審視的目光落在絲毫沒有淑女氣質的林簡欣身上,冷冷地開口,“廢物,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也沒有搞定一個男人,你還有什麼用?”
林簡欣的淚水嘩啦啦地滾落,“爺爺,我已經搞定他了,只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喬明明……”
“閉嘴,難道你還不明白,權右傾心裏根本沒有你,我看你還是考慮我給你的建議。”
“爺爺,不,我這輩子只要傾哥哥……”
“你要不嫁,也可以……”
林老的眼眸閃過一絲精光。
林簡欣以爲事情有了轉機,立刻湊過去,乖巧地等待着下文。
“既然身體出了問題,那就好好配合醫生。”
聞言,她倏地瞪大了眼眸,隨即轉身就要逃,卻被兩名手下直接一左一右給架着往電梯裏走。
“爺爺,你這是有什麼其他打算嗎?”
林瑾陽突然在這時候走到林老的面前,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被帶走,他卻無能爲力,甚至越發看不懂爺爺的行事了。
“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今天跟人見面如何?”
“爺爺,我總覺得這人太危險……”
林老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我跟他合作很多年了,我自由分寸,你照做就行了。”
另一邊,因爲權右傾受傷的緣故,喬明明自告奮勇地當了司機。
一路上,她開得四平八穩,生怕有任何閃失。
權右傾扭頭看着神情緊繃的喬明明,緩緩扯脣道,“寶寶,你現在的車技越來越好了,什麼時候我們切磋一下?”
喬明明沉默了一瞬,這纔開口道,“權右傾,你跟林簡欣到底怎麼回事兒?”
他承諾過要娶她。
這話就跟一根刺一樣插在她的心裏。
“我剛出來創業的時候承蒙林老的照顧,又跟林瑾陽是生死之交的好友,自然少不了與她的見面。”
言下之意,只是點頭之交,不算熟。
“哦,那爲什麼她說你答應要娶她?”
權右傾隨意地答了一句,“那不過就是一句玩笑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