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的女人聽着卻暗自竊喜,心裏想着自己的出頭日子來了。
能被權右傾看上,按照她的姿色,肯定能想辦法留下來的。柔雅現在越看張總越不順眼,又老又胖。
每次在牀上的時候她都是忍住噁心的,要不是爲了錢,早就跑了。
“張總,您這話說的,權總看中的人可就是你身邊這位,
你要是不給,合同上的事情,權總可能就無法跟您合作了。”
孟助理看着人畜無害,其實能跟在權右傾身邊的人,哪個不是有些手段的。
張總回頭看了一眼柔雅,發現她滿臉笑意,暗罵一聲bz,白養了這麼久了。
“柔雅,你能被權總看上是你的福氣,跟着孟助理去吧。”張總只能忍痛割愛。
柔雅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趾高氣揚的跟着孟助理離開了。
她以爲自己的好日子要來了,可是沒想到,迎接她的即將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媽的,真晦氣,看上這麼一個女人。”張總看着人走了,連連罵道。
走了一個柔雅,還有千千萬萬個柔雅站了起來,圍在張總身邊,頂替了她的位置。
“上車吧。”孟助理替人打開門。
柔雅還沉浸在自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夢想裏。
看着孟助理給自己開車門,那叫一個得意洋洋,微微擡起下巴,說道:
“放心,以後我會對你們這些下屬好的。”
孟助理聽着她的話,失笑的搖搖頭,這女人怕不是失心瘋了。
權總能給她留一條命,就是好事了,還想着飛黃騰達。
華林是一家大型的酒吧,這裏能進來的都是天城的名媛聚集地。
一二樓是酒吧,三樓是包間封閉場所。
柔雅這種假的名媛,跟着男人也就來過一次,這裏可是有五位數低消的。
果然……
權右傾出手就是不一樣。
柔雅心裏都已經想好了以後巴結上權右傾,該怎麼大手大腳的花錢了。
吧檯旁的高腳登上,坐着一個穿着白色襯衣的男人。
男人五官深邃柔和,正把玩着手裏的打火機,正在跟酒保交談。
“喏,你等的人來了,權少怎麼還沒來?”酒吧揚了揚下巴,看向門口的位置。
孟助理帶着人正朝這邊走過來,遠處看,柔雅在三人的中間,看起來好像是被人保護。
實際上心裏明白的人都知道,這樣做是爲了防止人逃跑,做出的保護措施。
柔雅看着周圍的人,眼睛都要放了光,她做夢都想融入這樣的紙醉金迷的環境。
“顧二少,這是權總的人。”孟助理說的話模棱兩可。
柔雅看着孟助理交談的男人,愣了一下。
面前這個男人身上帶着一股儒雅的氣質,跟周圍喧雜的環境格格不入。
但卻又不會讓人覺得特別突兀。
顧子紳滅了手上的火,視線從孟助理身邊穿過去,落在了柔雅身上。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勾了勾脣角。
“權大少爺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啊。”
柔雅的臉都黑了,長得好看,說話真難聽。
“走吧,跟我上來。”
柔雅跟了上去,一路上,遇到的人對顧子紳都俯首稱臣。
柔雅越發覺得這個男人的身份不簡單。
電梯來到了三樓,悠長的走廊上鋪着昂貴的地毯,牆壁上掛着珍貴的西方畫像。
暗黃的燈,更添加了幾分詭異的氣息。
這裏格外的安靜,只有走路的聲音,完全聽不道樓下喧雜的音樂聲。
顧子紳來到了最後一件房間,推開了厚重的木門。
裏面很大,足足要有一百個平方,是個唱歌的地方。
柔雅就算是沒喫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吧。
這裏不就是有錢人玩樂的地方?
“坐着等吧,他一會就來。”
顧子紳根本就沒打算理身後的女人,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玩起了手機。
柔雅就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這會她有點昏沉的頭腦徹底清醒了,心裏隱隱約約覺得不安起來。
寂靜的包房裏,只有顧子紳手機上發出的遊戲聲音,他竟然在玩消消樂。
權右傾直接從地下的停車上坐電梯上來的。
顧子紳玩了一會手機,開始抽菸,第二根菸的時候,面前的門推開了。
“你總算來了。”
顧子紳看着權右傾,他要是再不來,他都要睡着了。
“你走吧,李本山知道你回來了,你去他家。”
權右傾站在門口,語氣有些冷。
“不是吧。”顧子紳表情有些受傷,“你就不能讓我在你家裏住?”
他幾萬公里飛回來的,權右傾就這麼冷漠的對待自己。
權右傾向前走了兩步,陰霾的看着顧子紳。
“行,行,我去李本山家。”
顧子紳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襯衣,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提醒道:
“地毯是剛剛換的,你注意點,別留下血跡,髒。”
柔雅聽着兩人的談話,嚇得徹底清醒了過來。
包間裏就剩下兩人,權右傾不說話,柔雅心驚膽戰。
她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跟往常看到的一點都不一樣。
他就站在那裏,都能令人感受到巨大的壓迫感。
黑暗中,權右傾那雙純黑的瞳孔深不見底,看得人心顫。
“權,權總。”
“昨天,你跟喬明明說了什麼。”權右傾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疊起長腿。
柔雅心裏一凜,她早該想到的。他根本就不是要包養自己,反倒是爲了喬明明來出氣的。
這個該死的女人,沒想到竟然這麼會吹枕邊風。
“權總,您說什麼我聽不懂。”
反正衛生間裏不可能有監控,只要不承認,權右傾能說什麼?
權右傾的臉逐漸變得冰冷,“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實話實說。”
“權總,你什麼意思?”
柔雅嚇得說不話來,她不就是不小心劃傷了喬明明,至於這麼興師問罪?
權右傾勾了勾脣,拍了拍手,從外面走進來幾個男人。
柔雅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權右傾,你不能這樣,我就是跟她說了幾句話,我什麼都沒做,你這樣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