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李世民竟然有些心情愉悅。
秦小子，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那可就別怪朕恩將仇報了。
誰讓你連承乾這個太子都敢打呢？
“來人，秦牧當街毆打太子，罪大惡極，給朕打入大牢！”
李世民高聲喝道。
一名內侍當即得命，便要離開。
“慢着！”
長孫皇后連忙阻止，“皇上，事情真相還沒有查清，而且秦牧對於大唐有恩，萬不可如此草率呀。”
看到長孫皇后着急了，李世民低聲道：“觀音婢，你放心，朕只是裝裝樣子嚇一嚇秦牧那小子，關上他兩天也好搓搓他的銳氣，到時候自然會放了他，一根毫毛都不動他。”
李世民頗爲得意，自己這個計劃即讓李承乾無話可說，也打壓了秦牧的氣焰。
“不行，絕對不行！”
可讓李世民不解的是長孫皇后立馬反對了起來，語氣十分強硬。
開什麼玩笑。
要把牧兒關入大牢？
那還不如把承乾關進入呢！
長孫皇后絕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想了想，她湊近李世民道：“皇上，你這樣做豈不是要讓老爺子難堪嗎？你想過沒有，一旦他知道此事，絕對會大發雷霆的。”
原本還頗爲自得的李世民聞言瞬間啞火了。
“呃……這個……這……”
想到李淵平日裏護着秦牧的那股勁兒，李世民還真是有些擔心，一旦李淵知曉此事，恐怕真的有可能震怒。
雖然李淵自從住到了秦家莊後脾氣收斂了不少。
可要說李世民不怕，那是假的。
而且李淵向來是把秦牧看得比承乾這些親孫子還要親的。
想到這裏，李世民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秦牧這個臭小子，還真的不好動呀！
“不如這樣吧，皇上明日咱們一起去秦牧哪兒看看，調查清楚事實，如果真的過錯在他，咱們向老爺子說明情況，老爺子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攤開了說相信他也不好明擺着偏向秦牧。”
長孫皇后這時候建議道。
李世民想了想，似乎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當即點頭道：“好，那就等明日去見過了秦牧然後再做決斷。”
“啊……”
聽到這話，李承乾直接傻眼了。
明明剛纔父皇還龍顏大怒的，怎麼母后說了兩句什麼竟然就要放過那臭小子？
李承乾滿臉委屈的看向長孫皇后，“母后，您到底是那一邊的呀，爲什麼要如此偏袒秦牧，兒臣可是被他揍了個半死哇！”
聽到李承乾這話，長孫皇后冷哼道：“你的性情我還不知道嗎？絕對是你去招惹的秦牧，他雖然頑劣，但還不至於不講道理，事實究竟如何明日自有決斷。”
調查真相？！
李承乾聳然一驚。
這若是讓李世民調查清楚了，那他可就慘了。
畢竟是他主動帶着侯君集去找麻煩，而且還是爲了建造都護府一事。
如果被李世民知曉是他在背後慫恿大臣們反對此事，李世民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父皇，您可一定要爲兒臣做主哇，秦牧那臭小子仗着您的信任胡作非爲，一定不能放過他。”
但李世民卻只是淡然擺手，平靜道：“好了，朕心意已決，你不必多說，退下吧。”
李承乾滿臉不甘，卻又無可奈克，只得起身告退。
“哎，沒想到承乾竟然也被秦牧這臭小子欺負了，朕還真想不講道理一次，好好收拾收拾秦牧那小子。”
李承乾走後，李世民突然嘆息一聲。
“皇上，秦牧雖然頑劣，可在大是大非上面從未錯過，否則也絕不可能多次相助於你，而承乾這些年什麼德行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說着，長孫皇后也是頗爲感慨。
牧兒這些年生長在外，學得了一身淵博知識，成爲了大唐必不可缺的棟樑之材。
而承乾卻嬌身冠養，整天想着怎麼爭權奪勢，處處都要算計別人，實在讓她失望。
兩相對比之下，她倒真是寧願兩人的身份交換一下。
這樣將來大唐會多一位明君，也能給承乾一條活路。
“你是說，這一次錯在承乾嗎？”
李世民微微挑眉問道。
“明日自有分曉。”
長孫皇后淡然回答。
……
翌日。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一大早就直奔秦牧的酒樓。
“喲，二公子你又來了呀，真是稀客。”
秦牧見到兩人，當即拱手笑道。
李世民這一次可是問罪而來，自然沒什麼好臉色，冷哼道：“秦公子，別來無恙呀。”
看到李世民臉色難看，秦牧自然猜中了他的目的，也不明說，只是淡然笑道，“怎麼一大早的二公子的火氣這麼大呀，難道昨晚沒有睡好？”
“秦牧，你小子說話真是一如既往的……難聽。”
李世民直接攤牌了，冷聲道：“昨日你在酒樓之中當街毆打太子李承乾，此事已經被皇上知曉，特地派我前來問罪於你，秦牧，你可知罪？！”
“呵呵！”
秦牧冷笑一聲，“二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風，昨日打了那太子殿下不假，但我卻並不知罪呢！”
“你說什麼？！”
李世民眉頭一凝。
打了太子你丫還不認罪，是不知曉大唐律法嗎？
“咳咳……”
長孫皇后連忙咳嗽了一聲。
李世民臉色這才和緩一些，沉聲道：“好，既然你不知罪，那你給我說說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又爲何要毆打太子！”
“好吧，既然二公子是奉皇上之命前來，那我就告訴你事情原委。”
說着秦牧一頓，轉而問道：“不知道皇上是否知曉朝中有人阻攔皇上建造都護府一事？”
提到這件事情，李世民臉色更是一沉，“你說這個幹嘛，難道還和此事有關嗎？”
“不錯，事情的原委便要和此事說起。”
秦牧淡然開口，“因爲……阻攔皇上建造都護府之人，正是太子殿下李承乾！”
“放肆！”
李世民震怒一吼，指着秦牧道：“秦小子，我可警告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說，污衊太子，這個罪名你背不起。”
“是呀，秦牧，此事可千萬不能亂說。”
長孫皇后也連忙提醒，她可很清楚這件事情讓李世民有多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