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麼辦呢,在不舒服他們也得承受着,人家又不是你的誰,同村情誼又是他們自己先剪斷的。
訕訕的,一個個想着幾家人鍋裏肉的收起了心思。
動物不好獵,魚卻好打,別到最後讓村長將自己趕出去。
像這樣,用兩米多高木頭嚴絲合縫圍出來的圍欄,可不好建。
“村長,今天天也不早了,我們打點魚,帳篷明天在搭建”
“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想怎麼做都看你們”
吃了這麼久乾貨的人就是能煮個魚湯也是好的,頓時不少人出了圍欄撈魚。
然後就齊齊想着,老財叔說得果然不錯,那大鷹確實很好用。
讓人盯着喫飯,老李幾家並不覺得不好意思,而下午都沒回來的江氏讓李老大升起一股氣來。
倒是要看看你能在孃家人身邊待多久。
將剩下的肉連鍋一起擡到水邊挖的坑架上,用鍋底的水涼着,反扣另一口大鍋蓋嚴實了,李婆子終於能喊大家洗漱了。
忙碌了一天,大夥早早的睡下。
另一邊,江氏開始焦慮起來。
娘說打嫂子,怎麼說都是老四媳婦的不對,當着孃家人打她就更是,必須得讓老李家知道他們江家的閨女不是好欺負的。
這幾個月她對李老大也是越發不滿,倒是也覺得應該乘機給老李家一個下馬威,所以,她沒回去。
可一天就這麼過了,李老大卻沒來喊她,讓她有些擔憂了,而比起李老大,她更擔心弟弟們。
李老大說過,他們幫老四擡老虎那天,見到好幾頭野豬,都是老四嚇唬走了····弟弟們會不會也遇到了!
江氏越想越擔心,翻過來就跟快睡着的江婆子說了,江婆子一聽李老四他們出去時遇到過野豬頓時不淡定了。
“你這個蠢貨,這麼重要的事怎麼不早說,你是想害死你弟們嗎”不對,一定是李老大騙人的,他們進來時大晚上的都沒碰見東西。
“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李家是給你好喫還是給你好喝了,讓你這麼向着他們,你嚇唬老孃對你有什麼好處”
“老孃就說你這個賤人不是東西,居然暗害起老孃來,老孃當年沒被你害死你是不是不甘心,現在又來算計老孃····”
都不像罵閨女的話,江婆子卻順嘴說得溜,江氏十來年沒聽過這些話,在聽居然還是那麼心悸,垂着頭,她就這麼讓江婆子又打又掐。
隔壁帳篷裏的人,沒有人因爲江婆子的打罵而有什麼動靜,可見這樣的咒罵對於她們來說是多麼正常。
等江婆子發泄夠了,江氏這才爲自己辯解道:“那大鷹非常厲害,幾百斤的大野豬都抓得起,我們就是因爲它才這麼安全的,那天它跟着秦氏那賤人飛走了,我們不是就遇到野豬了”
“······”
“娘,你說弟弟們會不會出事了”
“···不會,他們應該是在外頭歇了”
嘴裏雖然這麼說着,江婆子心裏卻平靜不下來,一個晚上的翻來覆去,而江氏也擔心着,也睡不好。
以前一個雞蛋一文錢,現在,一個雞蛋五文錢還搶着要,不早點,幾百文錢就落別人口袋了。
整理着,江家幾個姐姐以及各家的妯娌姑子都起了,臉也沒洗大家就開始往蘆葦蕩去。
咯咯嘎嘎的叫聲裏,一行人滿意兜裏的數量。
“咁~咁~”
走到上埡口處,幾人突然聽到野豬叫。
相對一眼後撩腿子往回跑。
如果幾人不跑,野豬可能也不會追,她們這一跑,將原本就不安的雞鴨嚇得更加瘋狂,雞飛蛋打間,野豬也冒出頭來。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扯着脖子往前,沒有形象的救命聲隔着半個山谷都能聽見,方眯開眼的秦望舒側耳朵聽了下,轉眼看像一邊捲曲着的小黑。
想不管卻又說服不了自己的良心。
在李婆子與李小夏的注視目光裏,她爬起,朝着旁邊樹枝看去。
小霸閉着眼一副睡覺模樣,對於山澗裏的殺豬叫根本就沒反應:“去看看,叫幾聲,不要飛太低,讓野豬忌憚卻又不放棄追人”
“啾~”一聲,小霸從特意爲它打開的樹枝縫隙裏飛了出去,然後在水塘上空盤旋。
一聲聲鳴叫確實讓野豬忌憚,可是它的高度又讓野豬放心,於是,江氏等人被野豬攆着將自個圍欄裏的鍋碗瓢盆都掘了。
野豬力氣大,更是將他們的圍欄轉撞倒好幾處,更氣人的是,野豬明明都剎車不及砸排刺上了居然沒扎死,反而將木排撞散了。
“救命啊~救命~”一個個體會着李老大當天木梯就在眼前卻沒時間爬的焦慮,啞着嗓子只管喊。
可惜啊,青壯年們擡獵物出去了,留下的不是老弱就是病殘,一個個趴着看着女人們被一頭野豬轉過來,轉過去的追趕卻大氣不敢喘。
就怕野豬突然會爬樹。
“老四,四叔~,大林~救命啊~”
什麼拿喬,什麼給老李家一個教訓在這一刻都是浮雲,江氏此刻唯一能想的就是那兩人間兵器能來將這野豬給打了。
“呼~’”李老頭拿着削得極尖銳的木刺準備過去。
抖着腿,李老大也視死如歸。
“爹,大哥,你就別給我們添亂了”攔住他們,李江黑着臉抱着小黑跟潘大林出門。
楊林本安排自己兩個兒子幫忙,老財爺爺,林旺叔也安排了自家人,但都被李老四拒絕了。
若不是潘大林不可能會聽他的,他也會讓潘大林留下,可惜,知道這個姐夫的脾氣。
兩人出了門,門邊人頓時將木刺推上,更是一個個使勁推着木刺,堅決守護着圍欄內的安全。
不行,太危險了,得儘快搭帳篷,大家都在這麼想着。
“四嫂,你說他們是怎麼想的,在這麼危險的山林裏,卻用那樣的豆腐渣工程糊弄自己,難道不知道這些保護的是他們自己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