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的人也會覺得你值得,你親近她時,她自然就會靠近你,不值得的人只會覺得你傻,你該,你就是付出在多,人家也不會記你一個好來。

    真是讓蛤蟆死迷糊眼了。

    自我唾棄一陣,李婆子跟着打趣:“年紀在大也是做媳婦的,你們還是少與我家老四媳婦親近的好”

    “小氣巴拉的”楊婆子故作嫌棄。

    林婆子沒出聲,卻有同意楊婆子話語的意思。

    都明白出來是要幹嘛的,幾個婆子玩笑幾句便停下聲來。

    而秦望舒對着老財爺爺跟楊林村長,林旺叔就是一欠。

    “這是~”楊林看向李老頭。

    李老頭心才被高高吊起,這會那裏顧得上村長,直道:“你先說事情是個什麼,大家不會怪你”

    秦望舒暗歎一句李老頭急雖然急,心思卻沒慌,見她如此就給她留後路。

    這樣的公公,說實在的,應該也不好找。

    “在年前月中的時候,村裏人被派遣護送信使進京,今天中午,大家都安全回來了”在衆人的震驚裏,秦望舒續接說:“那時怕各位操心,我也沒敢告訴各位,這裏,望舒只能表示歉意”

    張着嘴,老半天后,村長終於憋出話:“好孩子,你是個好孩子”

    京城,那可是皇帝住的地方,別說是這樣的年份,就是正常年景,都沒人敢去想。

    一,村裏人沒有能去京城的膽子,二,沒有去京城的條件。

    對於他們這種臉朝黃土背朝天的小老百姓,京城就跟天邊一樣遙遠,一樣屬於傳說。

    雖然,從他們白潭村出發,去到京城不過十幾二十天的腳程,但鎮裏都覺得是大世界的人,怎麼可能敢想京城。

    如今,這一村的漢子不止去府城做事,這事居然還做到了京城,還從京城平安回來了。

    “祖墳冒青煙了~祖墳冒青煙了”啪啪拍着大腿,老財爺爺老淚縱橫“要出人了,咱白潭村要出人了呀~”

    被老財爺爺這一歡呼拉回理智,李婆子吧吧落起淚來。

    “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壓着,怎麼睡得好!”先前還懷疑她是不是有了,後頭好好瞧了瞧,不像是有的,又因她員外家小姐的身份,自然就將她表現出來的疲累想成了不習慣。

    現在才知道,居然是壓着這麼大的事。

    京城啊,那是多遠的地方,這一路去又有多危險。

    換做是自己,別說睡覺,就是眼都別想合上。

    抓住李婆子無可安放的手,秦望舒開解道:“我年輕啊,我年輕能多熬熬,你們就不行了,要是急出個好歹來,我以後怎麼辦呀,我可連頓像樣的飯都弄不出來”

    在這個對生死都十分敬畏的時代,別說一媳婦,就是親兒女都不敢說老孃,長輩的有什麼好歹的話,但在這時候,聽她說來,李婆子也好,李老頭也好,都生出種窩心感。

    若不是怕他們急出毛病,她何須自己承擔。

    其實,秦望舒是因爲每天晚上的外出而勞累過度的,但那事不能說的,今天又正好想要多出去會,還得將小黑帶走,所以,她纔將李江他們去京城的事說出來。

    當然,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

    村裏人並沒有出任何意外,所以,現在讓大家知道這件喜事也能提升士氣。

    這幾天走的路是真多,真的有些讓人發怨。

    “今天大家剛回來,今天晚上他們有點休息時間,所以,我想今天晚上出去下”這時候提出這個事來,絕對不會有人反對的。

    果然,她一說,幾個老頭都連連點頭。

    老財爺爺:“去,去看一眼比較安心”

    楊林村長:“信怎麼都不如看一眼”

    李老頭:“也不知道京城什麼個情況,是該好好去問問”

    又不是沒有出去過,現在她晚上離開,任何人都不會多操心了,只是,這次出去,她攜帶的使命比較多,幾位當家的坐在帳篷裏怎麼都躺不下去。

    出了水塘,秦望舒沒有立即前往青城府,而是去到各個山澗添加營養劑。

    在撿了些雞鴨蛋,又挖了些土,換了些營養劑後,她再次乘上小霸,至於挖掘機,被她留在山澗裏繼續作業。

    山澗吸引的動物越來越多,各個山澗裏挖掘的坑洞也越來越大,種下的葡萄越來越多。

    好在有挖掘機,不然,她就是有心也沒那個力氣。

    “地圖接收到沒?”乘着小霸,秦望舒問小黑。

    小黑都不搭理她,只是將地圖顯示出來。

    這幅地圖並不是她最熟悉的三維,而是二維,這是今天赤煉傳遞給它們的,是這一路去京城,李江他們經過的地方。

    好一會沒聽到秦望舒的聲音,小黑不由提醒:“左邊是它去時的模樣,右邊是回來時的”

    “我看出來了”她交代赤煉聽李江的,而李江只敢在晚上讓赤煉離開,所以,它拍攝的沿途都是夜間熱成像地圖,裏頭的動物也好,人也好都不過熱源而已。

    倒是到了京城,赤煉拍了不少京城風貌。

    到了青城府良久,秦望舒終於晃過神來,不由,她慨出一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權力,財富,地位是維持文明的驅動力”小黑收起成像。

    低頭看着小黑片刻,秦望舒卻無法釋懷。

    城外難民食不果腹,城裏子弟卻依舊詩會茶會的舉辦,不見任何的憂心困擾。

    “你說,我的那些水果會有多少被端到這些人面前?”

    “你不是常說,不愧天地,不愧自己就好”

    “····幫我叫李江吧”別人怎麼對待自己,怎麼對待別人她管不着,也管不了,她唯一該做的,就是不愧於心。

    拿多少出去,那是她自己的事,多少難民能度過此劫,那是個人本事。

    在秦望舒沉思時,山的另一邊,正想着小媳婦的李江感覺腰間一肋,頓時,他骨碌爬起,往外跑。

    “怎麼了老四?”被大家推出來,慫恿李老四去請假的李老大,被突然站起往外跑的小弟嚇了一跳,跟着出去的他就問。

    聞聲纔想起自家大哥就在自己的帳篷裏的李江,頭也沒回:“肚子不舒服”

    停下腳步,李老大憨憨的撓頭:“就沒見過這麼愛鬧肚子的”

    想着這一路自家小弟的各種鬧肚子,李老大就開始擔心。

    “別是什麼病!”跑這麼快,別拉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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