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怪着白了我一眼,長公主含笑向凌北霄等人解釋,“我家夜涼就是這麼靦腆,他私底下可不是這樣。”
我聽了這話更覺頭大,正想往回找補,就聽凌北霄問:“殿下私底下是什麼樣呀?”
長公主嬌羞的垂下頭,欲語還休,“夜涼私底下……很勇猛的。”
我臉上火辣辣的,爭辯道:“公主,你胡說什麼?”
凌北霄淡淡瞥了我一眼,似在冷笑。
長公主貼着我的耳朵說:“知道你們男人都愛面子,這纔給你撐場子,我表現不錯吧?”
還朝我邀上功了,我謝謝你唄!
我回退半步,組織語言想要跟長公主把話說清楚。
可長公主渾然不覺我的冷淡,反而興沖沖的說:“你們知道嗎,從小到大,只有跟夜涼在一起的時候我才覺得開心,過去我一直覺得只有權力才能讓我滿足,可現在我明白了,只要跟夜涼在一塊,我每天都覺得很滿足。”
凌北霄皮笑肉不笑的說:“就怕殿下沒那個體力每天讓公主滿足啊。”
長公主拍了拍我的肩膀,“殿下,有人質疑你哦,你要努力啦!”
本上仙覺得自己遲早要被這倆人氣死。
還是想辦法先弄走一個再說。
“公主,我覺得你還是先回宮吧。”我勸。
長公主一噘嘴,“我不,難道你嫌棄我?”
我忙搖頭,“當然沒有……我的意思是……你這樣圍着我打轉很沒追求,我知道公主是個有野心的人……我覺得一心搞事業的你纔是最迷人的。”
語無倫次的說了一堆,到最後我也搞不清自己在說什麼。
奇怪的是,長公主居然聽懂了,她眨眨眼,“夜涼,你真這麼想?”
我想也不想,趕緊點頭。
長公主若有所思的說:“難怪母后說只有自己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好吧,我答應你,我這就回皇宮,夜涼,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想辦法洗刷你的冤屈。”
凌北霄若有若無的打了個哈欠,我被傳染,也跟着打了個哈欠。
大家折騰了了一晚,早就困頓不堪,被凌北霄一開頭,瞌睡蟲立刻四處作怪。
長公主面露倦意,依依不捨的向我告辭。
我感覺凌北霄鬆了口氣,但也可能是幻覺。
一直守着柔嘉沒作聲的羅驚蟬突然開口了,“公主若想搞事業,在下可助你一臂之力。”
在我們驚愕的目光中,羅驚蟬開始講述他的計劃。
羅鄴之所以能作亂,一來是仗着範無咎扶持,二則依靠他國主身份帶來的各種便利。
既然範無咎是硬骨頭,我們啃不下來,那就不如從羅鄴的身份下手。
如果他不是國主,範無咎還會幫他嗎?他還有足夠的資源修煉長生術嗎?
我有些明白羅驚蟬的意思了,可又不敢相信,這個主意未免太膽大了!
長公主興奮的雙眼冒光,“你再說詳細些!”
羅驚蟬冷冷一笑,“光說有什麼用,你等我一下。”
當着我們的面,羅驚蟬用各種材料在臉上塗抹着、修補着。
羅驚蟬眉頭一皺,“中年時?對了,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公主,你跟我講一下他近些年的變化。”
一面修改易容,羅驚蟬一面向我們解釋,這麼多年以來,她母親最愛做的事就是畫畫,可她每次畫的都是同一個男人,那就是羅鄴。
羅驚蟬是看着羅鄴的畫像長大的,對羅鄴的相貌自然爛熟於心。
程夫人畢竟與羅鄴分開多年,近些年,她畫中羅鄴的形象便全憑猜測了,因此多少有些偏差。
修改完成後,長公主呆呆的看着羅驚蟬,“這下別說旁人,即便是我,也看不出破綻來。”
羅驚蟬淡淡一笑便有無上威嚴,“長公主,你一直都想做南楚女國主,讓我助你一臂之力。”
長公主雖有歸隱之心,但眼見一個能實現畢生宏願的機會擺在眼前,自然不願浪費,“事成之後,我能爲你做什麼?”
羅驚蟬垂下眼簾,“我只求能與柔嘉長相廝守,公主你記着幫殿下洗清冤屈就是了。”
長公主一雙妙目在我身上轉了轉,嬌笑道:“那是自然,等我做了女王,夜涼就是王夫了,那時誰敢爲難他?”
我連連擺手,“快饒了我吧,你們還是討論正題吧。”
羅驚蟬皺眉深思良久,終於有了思路,“公主,我們……”
不等他說到關鍵,凌北霄突然起身往外走,我們都楞了一下。
凌北霄雖與範無咎走的很近,但我們從沒防備過他呀。
羅驚蟬瞥了我一眼,我忙起身去追。
長公主有心來追我,被羅驚蟬攔住了,“公主,咱們先說正事……”
本來還擔心追不到凌北霄,可等我出門才發現,凌北霄居然站在門口。
我訕笑着湊過去,“你在等我吧。”
凌北霄眼皮一翻,“殿下想多了。”
這是什麼態度?
我強忍着心中不快,“大家正計劃大事呢,你幹嘛走呢?”
凌北霄道:“與我無關的事,我又何必費神聽?”
見我仍傻乎乎的站着,他在我頭上敲了一下,“此事也與你無關。”
我揉着腦袋辯白,“怎麼能說與我無關呢……”
凌北霄搶着說:“也對,長公主奪位成功,你就是他的王夫,事關殿下一生的幸福,你留神些也是應該。”
我氣不打一處來,“凌北霄,你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我倆鬥雞似的瞪着對方,很快,凌北霄敗下陣來。
他嘆口氣,“走吧。”
我納悶,“去哪?”
凌北霄冷冷一笑,“讓我見識一下你有多勇猛。”
我本來已經跟凌北霄走了幾步,聞言生生停下腳步,警覺的問:“你要做什麼?”
凌北霄促狹着望向我,連連點頭,“長公主說的不錯,殿下靦腆起來還真挺可愛的!”
我忍無可忍,難道本上仙臉上寫着“軟弱可欺”幾個字嗎,憑什麼他們一個兩個的都來刻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