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微微搖頭,“蕭家請來的人,實力確實不弱,這不怪你。”
“更何況,就算蕭家不逼我去,我也要去一趟燕京,算一下舊賬的。”
“剛纔,喻百里給我發來信息,說我擔任華國境外戰域大統領的手續,馬上就能辦下來了,大首尊讓我去一趟長老會,參加就職儀式。”
“另外,五日後,載有蕭戰地、白戰野的戰艦,會抵達華國,我作爲境外戰域大統領,也要參加白戰野的葬禮,送他一程。”
“因此,就算沒有蕭家,我都必須去一趟燕京的。”
聞言,朱雀才釋然,又疑惑地問道:“龍主,屬下還是不太明白,您爲何會答應,出任華國境外戰域的大統領啊?”
秦朗讓傷勢嚴重的朱雀,坐到副駕駛,自己親自開車,然後解釋道:
“一方面,我當時擔心清竹的安全,確實需要華國軍部的幫助,來搜尋和搭救清竹。”
“另一方面,咱們天龍殿爲了護送顏寧,已經得罪了米國軍部和聖教堂。
接下來,米國軍部和聖教堂,絕對會對咱們發起報復的。 ”
“你也看到了,聖教堂的人,在華國已經祕密發展了很多分部了,這次竟然想要綁架清竹。
而,咱們天龍殿,雖然這幾年發展很快,但是畢竟根基不深厚,無法和有兩百多年曆史的聖教堂相比。”
“聖教堂有米國軍部暗中支持,摩門教有盎格魯國家聯盟撐腰。
咱們天龍殿,只佔據了一個方圓百里的天龍島,幾乎是單打獨鬥。
如果將來,真的和他們爆發了衝突的話,咱們是拼不過他們的。”
聽完秦朗的解釋,朱雀才明白了他的深謀遠慮,便點了點頭,“龍主,屬下明白了。”
秦朗把車子開到清河鎮中心,在一家看起來,還上檔次的旅館門口停了下來。
然後,和朱雀相互攙扶着,走了進去,開了一個房間。
二人都身受重傷,在一個房間也好相互照顧,以免再有蕭家或者聖教堂的人偷襲。
以往,秦朗在外征戰的時候,大多都是朱雀陪在身邊,在一個房間休息也常有發生。
因此,二人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秦朗推開窗,四處查探了一番,見沒有什麼異樣,便放心地關上門,和朱雀都服下一枚療傷的丹藥,一起潛心修煉的起來。
第二天,日上三竿。
秦朗和朱雀才停止修煉,起身洗漱。
經過一夜的修煉,秦朗的傷勢好了許多,法力也開始慢慢恢復。
朱雀的法力,已經恢復了四五成。
二人下樓,喫完早餐,便開車返回了江北市。
朱雀直接把車子,開到了江北別苑。
走進別墅,就見龍一的電話打了過來。
“龍主,屬下在天海市港口,找到沐小姐了,她正要坐船返回天龍島。”
秦朗便安心了些,吩咐道:“龍一,你一定要把清竹,安全護送到天龍島。”
龍一答應了一聲:“是,龍主。”
秦朗接過朱雀遞過來的茶杯,皺眉看向朱雀。
見秦朗漆黑的星眸,直直地盯着自己,朱雀俏臉有些羞赧。
“龍龍主,怎麼了?”
“朱雀,你以一個女孩子的角度,分析一下,清竹爲何會如此生氣啊?”
朱雀微微一愣,想了一下,說道:“這個,屬下也說不好。
或許,沐龍主仙逝後,沐小姐把龍主您當做了唯一的親人,您卻突然有了家室,她一時感到失落吧?”
“如果,讓她見到伊人和笑笑,她就會知道,她非但沒有失去我這個親人,而且還多了兩個親人。”
“伊人那麼善良,清竹一定會喜歡她的。”
朱雀一笑,說道:“龍主,您別想太多了,沐小姐回到天龍島也好,起碼您不用再擔心她的安全了。”
“沐小姐看起來頑劣、調皮,但其實,她很單純,也很通情達理的,她一定會原諒龍主,接受主母和笑笑的。”
秦朗便不再多想,服下一枚增元丹,回房修煉,以恢復法力去了。
午時,秦朗睜開眼,見朱雀守候在門口,正一臉關切地看着自己。
見秦朗修煉完了,氣色好了許多,朱雀俏臉頓時舒展開來,笑意盈盈地把秦朗扶了起來。
“龍主,屬下把午餐做好了,特意給您做了喜歡喫的牛排,快去喫吧。”
秦朗和朱雀走進餐廳,一起吃了起來。
正喫着,就見敲門聲響起。
朱雀急忙起身開門,見是元南山、元世豪和元雨綺三人,一張俏臉便沉了下來。
“你們來這裏做什麼?”
元南山已經知道了,昨天發生在雁棲湖湖心島上的事情,明白朱雀這是生氣了。
“朱雀小姐,老夫特意向秦先生,表達歉意和感謝的,請問秦先生在麼?”
朱雀輕哼一聲,“我家先生在,可是不想見你們,你們還是走吧。”
說完,朱雀就要關門。
元南山一臉的尷尬,卻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滿。
“朱雀,不要胡鬧,讓元老他們進來吧。”
秦朗的聲音響起。
朱雀只好打開了門,氣呼呼地扭身離開了。
元南山帶着元世豪和元雨綺走到客廳,就見秦朗端着茶杯走了過來,急忙彎腰低頭。
“秦宗師,我一大早剛從燕京趕回來,就帶着犬子和孫女,向宗師您道歉來了。”
秦朗落座到沙發上,然後對着元南山開口道:“元老,請坐。”
元南山道謝,在一旁坐了下來,然後對着元世豪和元雨綺呵斥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給我跪下!”
二人心裏一驚,急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板上。
“秦宗師,我們昨天多有怠慢,得罪了宗師,請您原諒。”
秦朗擺了擺手,“算了,我昨天也拿了你兩千萬,這事就算兩不相欠。”
“不不!”
元南山焦急地站起身來,彎腰說道:“秦宗師,您昨天救了犬子一命,更維護了我們元家的聲譽,這哪裏是區區兩千萬能報答得了的啊?”
聽見元南山這句話,朱雀那冷豔的俏臉,才舒展了一些。
“元先生這話還算明事理,不像有些人,絲毫不把我家先生當回事,哼!”
元世豪和元雨綺,頓時一臉的羞愧。
元南山一瞪眼,對着二人呵斥道:“你們兩個混賬東西,我不是專門召開家族會議,告誡你們,今後見了秦先生,要畢恭畢敬麼。”
“我說的話,你們竟敢不聽,我非要把你們驅逐出元家不可!”
元世豪和元雨綺渾身一顫,哀求道:“我們知道錯了,爺爺(爸),您老人家就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秦朗對着二人吩咐道:“別跪着了,起來吧,我沒有生你們的氣。”
二人急忙道謝,然後看了元南山一眼,纔敢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