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蘭懶洋洋地說完,美目忽然一亮,對着龍戰天說道,“爸,要不你把我調到境外戰域吧?”
龍戰天一愣,還沒說話,鳳茗急忙阻止道:“不行、不行,境外戰域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鳳茗聽到白戰野殉國的消息,內心一直不安,她自然不敢讓女兒在境外冒險。
龍戰天看着龍蘭,“怎麼,不想在參謀處工作了?”
龍蘭點了點頭,“爸,我在參謀處無聊死了,一天到晚就是處理公文,一點挑戰也沒有。”
“我想到地方戰域實戰鍛鍊一下,也好儘快提升自己的法力,突破到化境。”
龍戰天沉吟片刻,說道:“你的想法不錯,不過,我現在還不能答應你。”
龍蘭急了,“爲什麼啊?女兒最近,已經修煉到內勁巔峯了,女兒想盡快突破到化境。”
“爸,您以前不是給女兒說過麼?唯有經歷實戰的生死鍛鍊,纔是突破到化境的捷徑。”
龍戰天便沉默了,女兒說的有道理,他無法反駁。
但是,他就只有這一個女兒,他不想女兒以身犯險。
“不行,我堅決不同意。”
鳳茗斷然拒絕,“境外戰域太危險了,連五首尊都出事了,你一個小小的內勁大師,更是沒有能力保護自己。”
龍蘭不滿地抗議,“媽,你不能把我當做溫室的花朵養,這樣我永遠,也無法獨自面對室外的風雨。”
龍戰天沉思片刻,說道:“這樣吧,我可以把你調到境外戰域,但不能執行作戰任務,還是要呆在參謀處或者後勤處。”
龍蘭知道,自己現在抗議也沒有用,只好點了點頭。
自己先進了境外戰域再說,以後總能找到機會,參與作戰任務的。
見女兒有些悶悶不樂,龍戰天笑着說道:“爸爸再給你說第二個好消息,想不想聽?”
“你愛說不說”
龍蘭懶洋洋地說道。
龍戰天呵呵一笑:“你的三郎弟弟,他沒有死,已經來燕京了。”
“你是說蕭朗?”
龍蘭美目一亮,驚喜出聲。
“三郎現在在哪裏?他這些年到底去了哪裏?他還好麼?”
龍蘭一臉的急切,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哈哈.”
龍戰天大笑起來,“女兒,你的問題太多了,有很多的事情,爸爸現在也沒查清楚。”
“等到了明天,你見到蕭朗後,親自問他就是了。”
說完,龍戰天帶着鳳茗,回房休息去了。
“三郎弟弟沒有死,太好了,太好了”
龍蘭激動不已,美目一紅,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當年,龍蘭和蕭朗的關係密切,她一直很照顧,這個比自己小三歲多的懂事的小弟。
十五年前,蕭家對外宣佈,蕭朗墜崖死亡。
龍蘭大哭了一天一夜,大病一場。
一個月後,她忽然接到一封來自金陵的書信,發信人是秦朗。
信中,秦朗字字泣血,詳述了自己母子,被趕出蕭家的真相,以及這一個月逃到金陵,母親病故的事情。
最後,秦朗央求龍蘭,幫自己把母親安葬在西山回望峯山頂。
龍蘭回信,讓秦朗把夏夢的骨灰,寄給自己。
龍蘭收到夏夢的骨灰,不敢假手他人,以免被蕭家發覺,親手把夏夢安葬在了西山。
這件事情,龍蘭一直藏在心底,沒有告訴任何人。
後來,龍蘭大學畢業後,進入了軍部參謀處,終於有機會去金陵,她忍不住想要祕密探望秦朗。
到了金陵,才知道秦朗被江南省警衛廳通緝,一家人逃到海邊,跳海自殺了。
龍蘭自然不相信,秦朗會做出殺人強姦的事情,她懷疑這件事情,是蕭家在暗中搞鬼。
但她卻拿不出任何的證據,無法幫助秦朗恢復名譽。
後來,龍蘭一直在暗中尋找秦朗的消息,卻沒有絲毫髮現。
龍蘭絕望地以爲,秦朗死在了海中。
卻沒想到,過了將近六年,秦朗竟然回來了!
龍蘭欣喜萬分,激動萬分,恨不得馬上見到秦朗。
“不行,蕭家那個惡毒的老太婆,還有那個惡毒顧王妃,不會放過秦朗的,這次,我一定要幫助秦朗。”
“以前,我沒有能力,現在,我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三郎弟弟.”
龍蘭俏臉之上一片堅毅之色,攥緊了粉拳。
長安街東,白王府。
整個白家上下,被一則消息給震住了:五首尊殉國!
接到長老會的通報,靖西王妃直接昏厥了過去。
白戰野的大兒子白敬宇,以家主身份,緊急召集白王府全族前來。
聽到這個消息,衆人都是目瞪口呆。
天,要塌了啊!
對於白王府來說,白戰野就是天。
白戰野的二兒子白敬雲,擦了一下眼淚,對着管家白方吩咐道:
“馬上設置靈堂,準備孝服、紙錢、香燭,迎接老王爺回家,接待長老會、軍部高層和白家親友的弔唁。”
白敬宇的兒子白承遠,淚流滿面,憤恨地說道:“爸,爺爺到底是被誰殺死的?我發誓,今後一定要親手宰了他!”
白敬宇雙眼通紅,微微搖了搖頭,“長老會祕書處沒有告知,想必是我們還不夠權限知道。”
“你要是想知道,就給我刻苦修煉武道,儘早突破到化境,進入軍部高層,就有資格翻閱檔案了”
白承遠一滯,頓時無比的灰心,他即將三十歲,才勉強修煉到了內勁小成。
哪怕三年後突破到內勁大成,再三年後達到內勁巔峯,等自己突破到化境,也至少是六七年之後的事情了。
白王府沒有了首尊的庇佑,自己的發展,將失去最大的臂助。
即便自己六七年後,順利突破到了化境,能不能進入軍部高層,都是個未知數。
自己的父親,雖然能繼承爺爺的王爺之位,但那只是一個虛職,沒有什麼實權,根本就幫不上自己的。
白承遠,對自己的前途,喪失了信心。
白敬雲的兒子白承信、女兒白雨喬,沒有白承遠想那麼多,只是在那裏傷心地流着淚,哀傷不已。
白家諸多高層,都是臉如死灰。
他們心裏明白,白王府的衰落,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