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秦北辰,真是好囂張啊!”
“他一人,竟敢放言挑戰蕭王府和秦王府,這兩個頂尖王族,瘋了吧?”
大廳裏,白雨喬美目疑惑地看着秦朗,也被他的話給震驚住了。
弔唁完白戰野的顏寧,走出大廳,看了一眼發生衝突的衆人,頓時愣在了那裏。
“竟然.是他!”
我找了他將近三年,終於找到了!
蕭秦兩家衆人,聽見秦朗的話,頓時勃然大怒。
秦鳳最是氣憤,恨不得一把掐死秦朗。
蕭君是自己的兒子,秦振南和秦振東,都是自己的孃家侄子,卻都被秦朗給打傷了。
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秦鳳對着身後的保鏢憤怒出聲:“你們還愣着做什麼,把秦北辰給我拿下!”
“住手!”
這時,衆人只聽一聲清冷的聲音傳來。
衆人扭頭,便見顏寧快步走了過來。
秦朗擡眼,看着那個容貌絕美的女子,愣了一下,“是你!”
兩年前,已經升爲天龍殿聖使隊長的秦朗,前往米國西部海域執行任務。
正好遇到一羣海盜,打劫了一艘遊輪,意圖玷污遊輪上的十幾位年輕女子。
秦朗本不想多管閒事,見其中有一位華人女子,便出手相救,斬殺了二十幾位海盜。
那位華人女子,就是眼前這個眉目如畫的佳人。
顏寧一輩子也難以忘記,那時,自己剛從燕京大學碩士畢業,來到米國攻讀博士。
自己第一次跟同學遊玩,就遇到了海盜。
海盜殺死了幾個反抗的船員,把十幾位年輕女子趕到甲板上,意圖強暴。
在顏寧心生絕望,想要咬舌自盡之時。
就見一位男子,踏浪而來,自天而降。
揮手間,就斬殺二十幾位海盜,救下了自己。
男子把身上的黑色風衣,脫下來給自己披上,遮住了自己那幾乎赤果果的嬌軀。
然後,那男子便踏浪而去,讓她連詢問姓名的機會也沒有。
顏寧只記住了男子那深邃的星眸、堅毅的眼神、以及健康的小麥色肌膚。
那位救命恩人,就是眼前這個,一身黑色風衣的高大男子。
蕭家和秦家衆人疑惑地看着顏寧,“這位女士,你是?”
顏寧對着蕭秦兩家人說道:“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你們不能傷害他。”
蕭君、秦振南和秦振東等人一愣,沒想到貌美如仙的顏寧,竟然認識秦北辰這個混蛋。
幾位年輕男子心裏,對秦朗不由得無比妒恨。
秦鳳氣憤出聲,“你是什麼人,也敢管我們蕭王府和秦王府的事情?”
秦朗不願自己的事情,連累到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女子。
“姑娘,謝謝你的好意。”
秦朗對着顏寧一笑,然後看向蕭秦兩家,傲然道,“我秦北辰一人,對付蕭秦兩家足以。”
聽見秦朗那囂張至極、輕蔑至極的話,蕭秦兩家的人,都憤怒至極。
燕京另外十幾家豪門之人,都紛紛搖頭嘆息。
秦北辰這個傢伙,以爲自己是天驕榜第二,就能一人對抗兩個王府,太天真了!
一個人再強,哪怕你是一位戰神,也無法和根基深厚的頂尖王府對抗的。
蕭元昊和秦正山二人,作爲王府家主,豈能容忍有人,如此挑戰自家的威嚴。
他們怒哼一聲,就要吩咐身後護衛,向秦北辰動手。
秦北辰再能打,也不可能對付得了,這二十幾名手中有槍的護衛。
“慢着!”
這時,就見龍蘭大步走了過來。
蕭元昊、秦正山等人,急忙抱拳打招呼,“龍參謀。”
龍蘭臉色一沉,說道:“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但這裏是白王府,今天大家都是來給白首尊弔唁的,你們不得放肆。”
蕭元昊、秦正山點了點頭,“龍參謀提醒得對,是我們魯莽了。”
說完,二人又看向秦朗,“秦北辰,今天的話,我們記住了,你好自爲之!”
說完,蕭元昊和秦正山,帶着蕭秦兩家的人離去。
秦朗對着龍蘭抱拳,“多謝這位女士解圍。”
眼前這個秀外慧中的女子,自打記事起,就對自己多有維護。
秦朗心裏,一直感激不已。
龍蘭直直地看着秦朗的眼睛,那一瞬間,有些愣神。
似乎看到了,十幾年前,蕭王府那個懂事得令人心疼,又有些倔強的少年。
他,也有一雙,如此清澈深邃的眼眸。
秦朗微微彎腰,對着龍蘭和顏寧點了點頭。
然後舉步,朝着大廳走去。
在門口,秦朗把自己的名牌,遞給白王府管家白方。
白方彎腰,大聲地唱名:“天驕榜第二,秦北辰天驕到。”
在白王府衆人,關注和好奇的目光中,秦朗走進了大廳。
第一眼,便看見了一身白衣的白雨喬。
與此同時,白雨喬一雙水波盪漾的美目,也怯生生地看了過來。
將近十五年過去,秦朗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指腹爲婚的前未婚妻。
曾經,那個青澀的美人胚子,已經完全長開,成了名動燕京的絕美佳人。
那青梅竹馬的時光,那兩小無猜的歲月。
一瞬間,漫上心頭。
曾經,情竇初開的秦朗和白雨喬,曾羞澀地牽手,走過燕京的大街小巷。
曾經,天真爛漫的一對稚子,以爲對方,就是自己一生的伴侶,生死不離。
誰知,十五年前的那個雨夜,一切美夢戛然而止。
秦朗和白雨喬關於彼此的記憶,永遠定格在了那個時刻。
從此,二人便天各一方。
這一別,將近十五年。
往事,不堪回味!
秦朗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星眸,泛起晶瑩的淚花。
秦朗微微搖頭,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對着哭得美目紅腫的白雨喬點了點頭。
然後嘆息一聲,邁步走到白戰野的靈柩前,彎腰祭拜起來。
往事不可追。
不管十五年前,白雨喬知不知道,白家把自己母子擋在門外。
知不知道,白家怕自己母子連累到白家,當場宣佈解除自己的婚約。
她和自己一樣,都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只能聽從家族的擺佈。
秦朗從來,沒有怪過她。
秦朗也早已,把白雨喬放下。
無愛,也無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