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弗瑞愣了十幾秒，沒能反應過來。
“等等……你的意思是，霍華德和瑪利亞，出事的那一天晚上嗎？”
他隱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但那個可能性，實在是過於驚悚，以至於就連這位特工之王的手掌，都下意識的攥緊，蒼白的骨節爆出。
“任務日誌。”
“1991年12月26日，凌晨一點三十二分，派遣冬日戰士巴基，暗殺霍華德·斯塔克，任務順利完成。”
“任務記錄：霍華德·斯塔克、瑪利亞·斯塔克、滋滋滋、均被冬日戰士擊殺。”
“事後，營造車禍現場，引爆車輛。”
“屍體具被焚燬，無法辨認。”
“咔噠！”
磁帶走到盡頭，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人繼續說道：“以上，是我找到的部分殘缺記錄，證明了當時被巴基殺掉的人，應該是三個，而不是兩個。”
“你覺得……”
“剩下的那個死掉的人，究竟是誰，值得讓那羣混蛋，這麼費勁心思，替他遮掩身份？”
答案……呼之欲出。
是誰？
當聽完磁帶以後，其實在他的心中，就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
只不過，這個答案……太驚悚！
“是……託尼·斯塔克？”
弗瑞嘴脣顫抖着，說出了這個名字。
“只有，也只能是他了。”
那個聲音繼續說道：“這是我在九頭蛇某個廢棄基地裏，找到的冬日戰士計劃上，被刻意抹去的一段記錄。”
“斯塔克一家，都被冬日戰士抹殺了。”
“現在的所有記錄裏，包括視頻、音頻、文件等等，都刪除了他當時在場的記錄，並且後續相關的所有人，似乎都被修改了記憶，認爲託尼不在那輛車上。”
“如果不是託尼·斯塔克，很難解釋，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弗瑞陷入了沉默。
從私人方面的情感上，他很願意相信託尼·斯塔克，畢竟復仇者聯盟能維繫至今，他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其次，他曾和霍華德是戰友。
後者又是神盾局的創始人，一起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候，彼此有着深厚的情誼。
但是，理智卻讓他，無法反駁。
以上種種跡象，都將懷疑的矛頭，指向了託尼·斯塔克，讓他不得不硬下心來。
“你猶豫了。”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是……我老了……”
弗瑞感慨時間太快，輕嘆了一口氣。
他靠在椅子上，揉捏着眉心，覺得太陽穴發漲，腦子裏亂成一團，更有止不住的寒意，以及莫大的恐怖。
“現在……我們還能信任誰？”
他疲憊的問出了這句話。
“這要問你自己。”
那個聲音沉默了一下，又道：“既然已經知道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我們沒有證據。”
弗瑞眉骨上青筋暴起，壓抑着憤怒。
“你需要證據？”
那人反問了一句。
“所以，我們要換個做法。”
弗瑞冷笑了一聲，眼神中閃爍着殘忍的光芒，從抽屜裏取出一份文件，沉聲道：“或許是時候，讓這件事曝光了，只有讓局面亂起來，我們才能看清楚，究竟誰有問題！”
只見，那份文件上面，印着聯合國以及安理會的圖標，內容標題赫然寫着：超級英雄註冊管理法案！
弗瑞注視着那份文件，沉聲道：“他需要很聰明，很大膽，嘴巴要嚴，最好對復仇者聯盟有仇恨，這件事……不能我們去做。”
“七天後，給你答覆。”
那個聲音沒有猶豫，甩下一個時間後，便掛斷了通訊聯絡。
此刻，遠在南極洲的某祕密科考基地。
前***德軍建立，後被九頭蛇掌控，用於培養冬日戰士的基地，只是後來被廢棄多年，如今早已掩埋在了冰雪下。
一個體型相當健壯，兩米來高的白人男性，一頭銀灰色短寸，臉上掛着一條駭人傷疤，整個人透着彪悍的氣質。
掛斷通訊裝置之後，白人男性回頭看了一眼裏面，培養槽內陳列着數十名，經過基因改造後的九頭蛇戰士。
只可惜，這些人已經死了。
白人男性冷笑了一下，轉身離開基地。
……
……
……
暗流涌動的外界，並未影響到地獄廚房。
犯罪依舊每日發生，只是不同於過往，在金並命令發佈後的幾天，整個紐約的搶劫、偷盜極速攀升，相反仇殺、販毒、走私減少了。
一件件不知名的，和神話傳說相關的器物，被送往了菲斯克大廈。
其中有真品，也有假貨。
有些人終究還是，按捺不住貪婪的慾望，企圖用假貨矇混過關。
而這麼做的後果，就是讓哈德遜河裏面，多出了幾具不成人形的屍體。
“老闆，近期的貨物，都在這裏了。”
一個戴金絲眼鏡，穿着職業OL裝，身材火爆的金髮大美女。
即便是在看慣美女的金並眼中，這個女人至少也能達到八分左右。
不是因爲容貌，而是她的氣質。
像是孤傲的天鵝一般，讓人產生想要將其征服、蹂躪的原始慾望。
金並深吸一口氣，控制着按下邪火，沉聲道：“東西確認過了嗎？”
“已經確認過了，按照您的指示。”
她推了推鏡框，又道：“經過全美最頂級的鑑定師堅定，可以百分百確認是真品。”
“把整理好的照片給我。”
金並坐在椅子上，抽着雪茄，吐出菸圈，道：“準備好車，我要出去一趟。”
“明白了，老闆。”
女人恭敬的道：“這就替您準備出行。”
說罷，便毫不拖泥帶水，乾淨利落的轉身離去，職業短裙下面，被黑絲包裹着的渾圓大腿，配合着高跟鞋，顯得修長誘人。
金並猶豫了一下，開口叫住了她：“等等，我記得……你好像說過，自己有斯坦福心理學和經濟學的雙碩士學委，對嗎？”
女人點頭：“是的，老闆。”
“嗯……”
金並沉吟了一下，道：“或許，我需要你的專業，等下你跟我一起走。”
“我知道了，老闆。”
女人保持着高冷的姿態，彷彿一隻桀驁的天鵝，修長白皙的脖頸，令人忍不住想要親上去。
“嗯，去準備吧。”
金並揮了揮手。
女人轉身離開辦公室。
只是，在金並看不到的地方，走廊中的女人，脣角勾起一抹嫵媚的輕笑。
“看來……這次的任務，很快就能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