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悠悠,步伐悠悠!
沒想到這麼好的機會竟然會被自己碰到,看那個女子的風騷樣子,估計是甄月那個老女人無疑了。
不脫衣服還好,脫了衣服還認不出你?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被她識破自己的身份。
但是此處對境界的壓制如此之厲害,估計應該問題不大。
這一次不僅稍稍報答了趙公子對羽兒相救的恩情,還順帶幫着少家主解了圍,可謂是一石二鳥。
如果算上順便飽覽了甄月那老婆姨一番春光的話,應該說是一石三鳥纔對。
不不不,怎麼能說少家主是鳥呢?大不敬,大不敬…
薛車子看着遠處那屋頂高低錯落的小鎮,長眉倒卷,心緒不寧。
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會捲進這麼大的麻煩之中,希望老天保佑自己師徒兩個能夠平安離去。
這幾日雖然看着平靜,可謂是一片祥和,但是已經不知有多少人莫名其妙地丟了性命,小鎮之外的山河之中不知又增添了多少屍丘。
來年春回人間,屍沃野地,荒草成林。
要不是自己和少家主有那麼一層關係在,說不定自己師徒兩個也早已經埋身荒野,成爲孤魂野鬼了。
沒想到甄月那個老婆娘竟然會化身成爲門派中的弟子混進來,可憐那個小桑山的年輕弟子毫不知情,居然撞到了她的懷裏。
這婆娘的門檻是出了名的有進無出,連自己年輕的時候也差一點着了她的道。
小桑山向來遺世獨立,在東陽洲雖然名聲不顯,但是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惡名。
這一次竟然會派這麼一個年輕的弟子去打探陽春宮的消息,看來小桑山的日子也並不好過啊!
東陽殿的野心只怕是就要藏不住了。
一洲將亂!
本來打算搬家到東陽洲看來也只能另做打算了。
這次出去之後,先去西崑崙避幾年風頭再說吧!
沒想到長明歸天之後,這才千年,人間又要亂起來了!
這一次,只怕高如崑崙也難以獨善其身吧!
河水靜靜流淌,老人心緒如潮…
趙牧靈和朱貞並肩成行,一直沉默着走了半天,兩人都一語不發。
朱貞一直故意不開口,就是想要看一看趙牧靈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自己打破尷尬,從剛纔的事情中擺脫出來。
更想要聽一聽他會怎麼開口,不知他到底會對自己說些什麼。
朱貞滿心期待地走在少年男子的身邊,等待着,觀察着,欣賞着,微笑着…
趙牧靈一直都努力地想要找一個話題打破尷尬。
可是聞着朱貞身上的味道,自己好不容易鼓出來的勇氣卻闌珊不定,剛纔那些畫面就好像是天然雕刻在自己腦海中一樣,抹不去,擦不掉。
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總是遇到這種事,將自己的一片心思打亂地七零八落。
都是因爲那個女子!
瞧着她年紀輕輕,怎麼能做得出這種事情,同樣都是外來人,蘇眉山蘇姑娘卻是那樣溫文爾雅,彬彬有禮。
她們兩人相比,就如同是一隻老水鴨遇到了一隻白天鵝,當真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都怪自己,要不是貞兒姐姐每天來接自己,那她就不會看見剛纔那副場景,現在她和自己就不會這麼尷尬了。
趙牧靈啊趙牧靈,遇到了這種事你怎麼能一直都不出聲,這讓貞兒姐姐一個女孩子如何自處,當真是沒有一點男子氣概。
朱貞一直留意着身邊的少年男子,只見他乾咳兩聲,終於算是要說話了。
看看你到底要說些什麼來哄一鬨姐姐!
“咳咳,貞兒姐姐,那個…對不起,都是因爲你來接我所以才發生這些事……”
趙牧靈才說兩句就發覺自己好像說的不對,趕緊想要改口。
朱貞卻已經氣氣地嬌聲道:
“怎麼,你是在怪我來接你,打擾了你看景的雅興?”
說到那個‘景’字的時候,朱貞語聲迴旋,生怕趙牧靈不懂其中的意思。
不過朱貞知道趙牧靈想要說什麼,只是想要故意逗他才這樣說道。
“不是,我是想說都怪我,要不是我,貞兒姐姐你也不用一大早就來橋頭等我,更不會看見剛纔的場景了。”
趙牧靈只怕朱貞誤會的更深,趕緊解釋。
朱貞又故意調侃道:
“剛纔的場景?你看到什麼了?我覺得沒什麼呀?”
朱貞說完便看着趙牧靈,只見他剛剛恢復正常的臉上又變得一片潮紅,目光閃躲不已。
朱貞心中覺得有趣,但是又不好笑出聲來。
不過與此同時,朱貞已經把少年此時的樣子拓印成一幅幅畫面牢牢記在心中。
這一份少年的青澀會隨着歲月的增長、少年的成長漸漸消失,以後再想看到只怕就不容易了。
朱貞不想讓趙牧靈再次回落到尷尬之中,趕緊出言緩和道:
“你怎麼知道我來橋頭等你我就不高興呢?
“剛纔的場景也只是平常,只是你是第一次見而已,難免緊張,說不得以後還要…
“只不過以後姐姐我沒在你身邊,就再也沒人管着你了,你應該會很高興纔對吧…”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朱貞有一些情緒黯然。
朱貞雖然覺得自己的話對於如今的少年來說好像有一些過了,可是當姐姐的不就是要在適當的時候爲自己的弟弟來開導這些人生的疑問嗎?
正所謂話不說不明。
最後朱貞又低聲道:
“何況,我怎麼會怪你呢,只要你不怪我……這就是我所有的心願了!”
趙牧靈本來是想要化解尷尬,可是沒想到和朱貞說着說着又說回剛纔的事了,更沒想到平日裏看起來冷酷少言的貞兒姐姐說起話來如此直白,一時間羞言羞語再難以開口。
不過幸好貞兒姐姐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且她現在看起來神色憂傷,愁眉難舒,反而讓人不禁心疼。
趙牧靈趕緊岔開話題,問道:
“這兩天清兒過得怎麼樣?想要喫糖果串兒了嗎?如果她想要喫的話我下午送一點過來。”
自從前幾日開始,趙牧靈去走街串巷賣糖果串兒就一個小傢伙兒也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