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人生中都會有一個痛點,在厲正廷中的前半生,照片中這個女人是他永遠不想面對的。

    這個女人就是厲爵修的親生母親,一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厲正廷有些不耐煩地掃了一眼牀上的照片,他擡腳走了過去,彎腰將那張照片拿了起來,轉身扔到了抽屜裏面,關上了抽屜。

    回頭看着杜莎,“不要再鬧了,我知道你是因爲詠澤的事情而心煩,我會和詠澤好好談一談,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厲正廷不想再說下去,看了一眼杜莎後,他轉身就要離開臥室。

    “你等一下,我話還沒有說完,你以爲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嗎?有些事情你不說並不代表不存在,你當我是傻子嗎?都這麼多年了,你還留着她的照片,這已經說明了問題。”

    杜莎起身走到厲正廷的面前,一天的情緒終於爆發了。

    “你和詠澤談之前還是和我好好談一談吧。”

    “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難道你讓我解釋這些無中生有的事情嗎。”

    “什麼叫做無中生有?照片是你放在這裏的不是嗎?你明明還想她,對不對?”

    杜莎從未有過的嚴肅,她的情緒。一時間繃不住了。

    不是因爲楊慄,也不是因爲厲詠澤,而是因爲那個女人。芮妮就像一個無形的存在,時時刻刻有可能摧毀他的幸福。

    “你讓我承認什麼?承認那些沒有的事情,照片只是個意外,也有可能是用人打掃時不小心放在那裏了。”

    厲爵修解釋的很敷衍。

    這樣讓杜莎更加生氣了。“那好,現在我就叫傭人過來,我問問他們是誰把照片放在這裏面的。”

    杜莎說着就要出門去叫用人。

    厲正廷一把她拽的回來,“你瘋了嗎?爲什麼不能冷靜一下呢。”

    厲正廷揉了揉眉心,有些懊惱的開口,“行了就當我放在那的吧,這樣夠了吧?”

    “你終於承認承認了,看吧,你還是愛她的。”

    杜莎聲音有些暗啞,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瞳孔停晃動着,身體也有點微微發抖。

    什麼事情都不可能擊垮他,唯獨這件事情,每次提及她都感覺自己在這個家裏面是一個多餘的闖入者,是那個揹負罪名的女人。

    厲正廷不想再說下去,他轉身離開了臥室。

    剛到門口就看到了厲詠澤迎面走來,他冷聲道,“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談。”

    厲詠澤覺得不對勁,他也沒有說什麼,跟着厲正廷就向書房的方向走去。

    書房內。

    厲正廷穩定了一下情緒,冷聲道,“你和楊慄事情是怎麼打算的?你媽不希望你們在一起,這件事你知道吧,她因爲這件事剛剛跟我生氣了,覺得是我太縱容你。”

    厲詠澤不以爲然,“這件事跟你可沒有什麼關係,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可是你知道你媽她一直非常重視你,你總不能讓她失望吧?”

    厲正廷故意給厲永澤壓力,可偏偏厲詠澤根本不把這件事當回事。

    他一貫的樂觀態度,“你是瞭解我媽的,她那個人就是這樣子,該管的不該管的她都要管,戀愛這種事是我自己的事情,並不是她想讓我娶誰我就娶誰,想讓我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這簡直太荒謬了,難道我是提線木偶嗎?”

    厲詠澤一直覺得自己是自由的,在婚姻的問題上更沒有可能聽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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