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瑜見刻晴氣哼哼的走在前面，他儘可能的壓低聲音向凝光問道：“你剛剛說刻晴收了別人的東西，莫非她……”
“只是一盞霄燈而已，沒你想的那麼誇張。”
凝光以摺扇掩面，偷笑道：“刻晴她……一遇到某些東西就會愛不釋手，我想這一點你也應該很清楚吧？”
她偷偷觀察着刻晴，小聲說道：“刻晴之前抓到公子在無證經營，卻被帝君版限量款霄燈收買了。怎麼樣，很可愛吧？我給你講……”
還好，刻晴還是很有原則的，雖然收了公子的霄燈，但也只是寬限了一天，讓公子補辦各種證件。凝光故意顛倒因果，居然是爲了惡作劇。
“哦豁，有好戲看了。”
凝光見刻晴忽然停下，輕搖着摺扇說道：“你猜公子有沒有補辦證件？”
方子瑜朝前面的攤位看去，沒想到竟然是公子在經營，而且他賣的居然還是霄燈。一個至冬國人，愚人衆執行官，不遠萬里來璃月賣霄燈，這是什麼精神？
這人……神經病吧？
子瑜眉飛色舞的說道：“戴因·拾枝者·雜談話癆·謎語人·未來與過去的結點·通曉命運之人·斯雷布，就是你！沒錯吧？”
儘管夾雜着一些不懂的字眼兒，但方子瑜的確說出了他的身份。可這也正是戴因斯雷布費解的地方，他十分確定自己真的不認識方子瑜。
“別再浪費腦細胞了，你不認識我就對了。”
“爲什麼？”
方子瑜纔不會告訴你，他其實是一個穿越者，“那來那麼多爲什麼，真要說爲什麼的話……那就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他壞笑着說道：“你是老謎語人了，這回讓你猜謎語。而且每次的拾枝雜談，我總會想到奧托主教。因此我懷疑你倆一樣，肯定是爲了一個女人，對吧？”
“你……究竟是誰？”
戴因斯雷布臉色陰沉，“你爲什麼會知道這些？你又究竟知道些什麼？”
“如果我可以的話，那我一定給你劇透。”
方子瑜說着兩手一攤，“可我現在失憶了，算是你運氣不錯。”
他試探着問道：“你知道操控他人記憶的方法嗎？”
“操控記憶……原來你是這麼失憶的。”
戴因斯雷布恍然大悟，給出答覆：“須彌的某些禁忌醫學，或者某些鍊金術產物，仙人或者魔神的手段。”
他還補充道：“至冬國的愚人衆或許也能辦到。”
這個答案與阿貝多說的差不多，也算幫方子瑜進行了二次確認。至於目前最爲可行的辦法，或許可以考慮向仙人求助。
“公平起見，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當然可以，前提是我知道答案的話。”
戴因斯雷布不置可否的說道：“任何問題都是沒有標準答案的，對一個問題的回答就沒有對錯之分，只是一種態度的昭示罷了。”
他隨即問道：“說說你對我的瞭解，你可以暢所欲言。”
“對你的瞭解……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
他話鋒一轉道：“在我看來，你不光是個謎語人，還是雜談時的話癆。有人說你就是空，也有人說你是派蒙的哥哥，還有人說你是天理的維繫者的哥哥……總之，你就是個哥哥。”
“你說的這些人……他們是誰？”
“是誰並不重要，反正你見不到。”
戴因斯雷布若有所思，“假如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外來之人，對吧？”
“唔……算是吧，不過我跟空可不一樣，我就只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那你爲何能看見她？”
方子瑜一口咬定，他就是個普通人，“我可是連神之眼都沒有，你說我是怎麼看到她的？”
“是她主動讓你看見她的？”
“或許吧，誰知道呢？”
反正方子瑜就是死不承認，“我一開始也是看不到小冥的，只是後來熟悉了才能夠看到。”
他怕戴因斯雷布繼續深究，於是趕忙說道：“一問一答已經結束了，你後面問的那些問題，這次我就不另收費了。”
“那我們再交換提問一次？”
“不好意思，我沒有問題了。”
戴因斯雷布猶豫了片刻，說道：“那我換一個條件，你回答我的問題，我欠你一個人情。”
他想了想補充道：“這個人情，你可以用來提問，也可以讓我做事，如何？”
方子瑜沒有急於答覆，而是在權衡利弊得失。眼前這位可是大佬無疑，賺他的人情肯定不喫虧。如果這張底牌足夠強的話，那他或許還可以用來保命。
“可以，不過有言在先，我只在我能力範圍內回答。”
“這是自然。”
戴因斯雷布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對我有一定了解，那麼假設你我異位而處，你將會作出怎樣的選擇？”
“呃……你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
方子瑜一臉的問號，大佬你讓我選什麼？又打算什麼時候選？你丟出這樣一個問題給我，你確定你這不是在爲難我？
“看來，你對我的瞭解有限，又或者仍在失憶中。”
戴因斯雷布的提問，更像是一種試探，“你無需急着回答，等你有了答案時，再來告訴我也行。或許你的答案，會是另外一種選擇。”
他說着朝方子瑜伸出手，“方子瑜，很高興認識你。”
“呃……俺也一樣。”
二人有好的握了握手，戴因斯雷布轉身離去，只剩方子瑜愣在原地。他還在思考戴因斯雷布此舉的用意，莫非是戴因斯雷布看出了什麼端倪？
“他究竟在試探什麼？”
方子瑜仔細的回想，他認爲最大的可能，是這事與嘉波有關，“一定不是衝着我來的，肯定是嘉波做了壞事，這才被人家給盯上了。”
被戴因斯雷布這樣的大佬盯上，方子瑜認爲肯定不是因爲自己。即便他現在擁有一定戰力，也不值得大佬跑來套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