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事?”
方子瑜點點頭,卻話鋒一轉道:“魈,不介意我一起聽聽吧?”
“隨你,我也只是例行出席。”
“好,那就打擾諸位了,請繼續吧。”
短短的幾句對話,震驚了在場衆人。除了方子瑜的仙使身份,主要還是魈剛纔的態度,獨來獨往的護法夜叉大人竟然有朋友,這可是千逾年來頭一次聽說的大新聞。
會議很快又重新開始進行,只是討論內容徹底跑偏了。表面上衆人繼續彙報工作,私底下卻在討論那位仙使。其中有這麼三位,按照震驚程度排列:重雲=行秋>胡桃。
在震驚三人組當中,胡桃震驚之餘還很忐忑,還好當時她沒送走仙使。行秋和重雲震驚之餘,更多的則是覺得懵逼,熟人咋就變成了仙使?
“唉……你不該曝光我的身份。”
“仙使是仙人的代表,尊重仙使是對仙人最起碼的尊重。”
方子瑜看看重雲和行秋,嘆道:“行吧,反正遲早瞞不住的,我們還是說這事吧。”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帝君要你和衆仙加固若陀龍王的封印……”
從巖龍蜥作亂一直說到帝君的決心,方子瑜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魈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漸漸的顯露出一絲陰沉。
“吾等誓死追隨帝君,只是帝君他爲何……”
“帝君雖然不依賴神之心,但多少都會有一些影像。”
方子瑜知道魈在擔心什麼,“事情還遠沒到最壞的境地,此時下結論未免爲時尚早。”
“你說的沒錯,可帝君不該獨自面對這一切。”
“當然,不是還有你,還有衆仙,有七星、有千巖軍、有璃月支持帝君的百姓嗎?”
魈點了點頭,沉默半晌道:“剛纔的事,我與衆仙會盡快辦好,七星那邊帝君可有安排?”
“七星那邊……先等等看吧,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看來帝君並未做部署,這是你的判斷吧?”
方子瑜有些驚訝的看着魈,點頭承認道:“沒錯,我認爲帝君是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
話是這樣說沒錯,帝君可能也真是這麼想的,但這改變不了帝君當甩手掌櫃的事實。帝君能順勢而爲的套路方子瑜,方子瑜卻必須維護帝君的形象。
該說的方子瑜都已經全說了,魈也重新變回冷豔的美男子。此時還在繼續進行的回憶,就成了方子瑜關注的重點。
“我聽聞近日有巖龍蜥在璃月作亂,冒險家協會正在組織討伐……”
“此事我也聽說了,這算是魔物爲禍,驅邪世家那邊……”
除了向魈彙報工作外,對於時下的熱點問題,衆人也正在進行討論。方子瑜發現衆人似乎各有分工,就比如在魔物爲禍這個問題上,此類問題皆由驅邪世家來負責。
“諸位說的不錯,斬妖除魔乃我驅邪世家分內之事,只是……”
重雲作爲驅邪世家的代表,發言道:“討伐巖龍蜥一事由冒險家協會發起,我們驅邪世家不宜喧賓奪主,故此在積極參與的同時,也暗中給予了不少的幫助。”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如今帝君離去、衆仙歸隱,我等日漸式微……”
衆人紛紛對此發表看法,忽然有人提議道:“依我看,此事驅邪世家並無過錯,不過也沒什麼亮眼的表現,不如今年就讓驅邪世家出人吧?”
“贊成。”
“說的對,我也贊成。”
這個提議一經提出,立刻得到衆人響應。重雲一臉茫然的看着衆人,他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同樣一頭霧水的方子瑜,把目光轉向了身旁的魈。
“你還有事?”
“他們說讓驅邪世家出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魈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其實也沒什麼,蒙德的風花節不是快到了嗎?按慣例他們要選出代表前往蒙德祝賀。”
他嘆氣道:“說起來,這件事還是因我而起……”
故事還要從魔神戰爭說起,戰敗魔神朽爛的軀體將憎恨與怨怒散佈塵世,世人將其稱之爲妖邪。每當妖邪躁動不安,瘟疫、鬼怪與異變,就會隨之而來。
護法夜叉的職責便是驅除妖邪,然而在漫長的血戰之中,夜叉難免會被業障拘束,被魔神的遺恨污染,或陷入恐懼而發狂,或自相殘殺而死,或是走火入魔……這正是護法夜叉的悲歌!
胡桃一聽這話大呼冤枉,並大倒苦水:“這事可不能全怪我,我們開會開的好好的,結果驅邪世家的人一來,我的魂靈就全都被嚇跑了。”
方子瑜看向行秋,二人彼此點點頭。只聽胡桃繼續控訴道:“我的魂靈平時都可乖了,可是它們突然受到驚嚇,這才作鳥獸散四處逃竄。”
原來這場無妄坡驚魂的真相,竟然是無妄坡的魂被驚到了。原本在參加會議的胡桃,不得不出來尋找魂靈,畢竟她不能放任魂靈四處遊蕩。
正經人誰沒事會往無妄坡跑,結果一轉頭你自己卻在無妄坡開會,這雙標的簡直不要太明顯好嗎?
胡桃擺明了是和重雲置氣,方子瑜和行秋又找不到會場,所以只能請胡桃幫忙帶路。二人軟磨硬泡了好半天,並承諾幫忙找尋其餘的魂靈,胡桃才答應爲二人帶路。
無妄坡地勢陡峭山巒疊嶂,如果不是胡桃爲二人帶路,那他們根本就找不到會場。而且無妄坡這個地方吧,說實話正經人誰都不會沒事往這跑。
方子瑜點點頭心中瞭然,胡桃是往生堂的堂主,重雲是驅邪世家的繼承人,要說二人有什麼共同點,那就是都與護法夜叉有淵源。
而且根據胡桃剛纔所說,除了往生堂和驅邪世家,應該還有別的實力參與。方子瑜甚至懷疑魈也在場,剛好他就是幾天前出門的。
胡桃帶着二人走進一處山坳,有十來個人正圍坐在篝火旁。方子瑜一眼就認出了魈和重雲,餘下的是什麼來歷就不知道了。